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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

http://www.sina.com.cn 2001/04/30 09:4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疯三

  醉人的夜,仿佛恋人般的着迷,远去了城市的深深足迹,留下的就只有窗外的惊蝉,推开窗户,首先送来的是阵阵尘土的清香,细小的雨珠拍打着玻璃,过以幽静的农村沉夜倒有几分冷漠的凄凉。

  这里没有往日都市网络带来的热闹,更没有五彩霓虹灯下的青年男女,有的只是一所孤僻小屋,几棵凉爽的水彬树,还有一口不足几个平方的小池,在江南,算是最普通的了,虽是百里的平原,可要找个人家,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听说这里曾经是南京大屠杀的活埋场,也不知有多少冤魂葬于这几百里的地方,想到这里,小娄的寒毛孔有些放大,大白天里,总有些无聊的老头儿跑到这儿来,尽和小娄瞎吹些妖神鬼怪的东西,连长知道自己胆小,每回抡到自己站岗时,总要先安慰小娄两句才放心离去。

  几个月前,一位战友因为遇上了这里的鬼怪,所以申请调离了,可组织上认为还是要有人来,就命令四连连长找个忠厚的士兵抵上这个空缺。

  小娄裹紧身上的军大衣,虽然已是春季,但春寒似乎一点不亚于冬天的寒流,也许是远离城市过份了点,那台黑白电视机除中央电视台的一套节目,再无太多光彩了。无聊加之冷清,真叫人渴望出现一位美丽的江南女郎陪自己聊天。

  雨歇住了,顺着鬼灯的光线,透过窗外依然能看见那座土坟上松土滑落下来,泥土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小娄立即警惕起来,如今这个高科技的年代再也不可能有厉鬼,可是,人的本能却越来越害怕起来。

  远处,隐约传来了声声笛鸣,虽然笛子是件很清快的乐器,但配合了这该死的小屋,始终是凄凉的,屋外的细雨还在轻轻的飘舞,更有丝丝的微风掠着树梢最无力的地方,唰唰的作响,轻描淡写的笛声似乎除了伤心,再无其他感情了,还有些不知趣的蚊子,也许是被冻的嗡嗡乱叫起来,小娄的耳朵没有太多的冷清,除了屋外的笛声,就再没有其它东西可以打动他,蚊子似乎知道自己讨了霉趣,也再不去理小娄了。

  雅致的笛声阵阵飘来,没有太多的起伏,没有太多的欢快,有的只是旋律背后的那份淡漠,故事里面的一种柔和,笛鸣之中的唯一希望。小娄并不太明白笛中暗藏的什么意思,只听得出有种凄凉,有种悲哀,还有许多的无奈。好奇往往都会让人惹事生非,或许真的是个美丽的女鬼,身披白色纱衣,吊带透见,幽长的秀发泻在背心,阴寒的美丽犹如冬天万里的积雪,乌黑的靓发仿佛大雪的青山,黛言玉立。

  顺着笛声的亲近,他感觉出的确是个少女,稚嫩的小手荡漾在笛孔,软弱的轻嘘围绕在竹芯,小娄走上前去,忍不住破坏这样的意境,问:“姑娘……”可是,什么也没说,少女就立刻站起身来,小娄再近两步,可是,什么也不见了……回到住处,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坚信他将和聊斋里的主人公一样出现桃花运,于是,他愈加无法安睡,虽然想的十分疲倦,春天的夜还是那么迷人,梦里的少女似乎与他相见,他们一同手挽着手攀上通向天宫的云梯飞上天去,再也没有尘间的烦恼,可是,他努力睁开双眼,天还没亮,被子却是粘粘的,双腿的叉边也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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