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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

http://www.sina.com.cn 2001/05/22 09:4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绿_萝

  晨曦初展,手机响了,另一边的他说昨夜无眠,只有手边的一包香烟,陪他到天亮。

  他说有些东西发生了,他想躲,可是无论在哪里,在做甚麽,甚至在走路、在开车、在和别人谈话,他的头脑中都是我,到处都是,凌乱繁杂,无休无止,他沉吟着我要好好想一想,萝,我要好好想一想...

  放下电话,睁大眼睛,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甚麽,刚才手握电话的半梦半醒变成了头脑中的大片空白....

  初识他是在那个很正式的酒会上,他的座位恰在我的对面,若不是偶然发现他投向我的目光,我几乎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后来才得知他是国家干部并身担要职,年龄在35岁左右,属于最年轻的新一代国家公仆。

  他的城市离我有千里之遥,开车大约需要6至7个小时左右,在我们相识的第三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他,他说他在我的城市,他希望与我共进晚餐...

  我去了,我们谈工作、谈天气、谈战争和自由..他不停的喝水,我不停的擦嘴,桌上的菜肴几乎没有人动,我们都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最后,他说,“我约你共进晚餐,第一是想谈谈工作,第二.....我想....谈谈...关于....你的....”

  我知道,我几乎知道他要说甚麽了,但我依然笑着“好啊,谈吧,我虚心接受领导批评”

  然后,我从他的脸上绝对看到了那种大男孩才会有的羞涩。他快速地说了一些话,大致的意思就是那天的酒会他注意我了,并且有一些东西象流弹一样击中了他的甚麽内脏,这种打击让他这麽多天以来一直没有复原,时间和空间在依然从他的身边流过,可他不再是从前的感觉,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里都多了一个看不见、触不到的物质,他不知道这物质是甚麽,但他知道这物质和我有关---所以,他来了,到我的城市,告诉我知道,他想,那是某种灵魂的东西,是我的,因此他能在每一秒钟感觉到我的存在,而,于我,他想知道我的灵魂在哪里.....

  笑容已经成为最多余的点缀,因为我的眼睛已经和我的嘴张的一样的圆了,虽然只有那麽短暂的一瞬间。但当他终于停止说话,抬起头,拉回说话期间一直在其他地方游离的目光,坚定地注视我的刹那,我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狂跳了起来。

  接着,我说了21世纪以来最傻的一句话“你吃好了吗?我们去逛王府井大街吧”

  他笑了,我看到他眼睛里有那麽明亮的光一闪。

  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不仅以时速20迈的边缘车速(据说再慢的话,警察就能以阻碍交通的罪名扣分了)游了北京二环、三环的车河;由北向南又由南向北地走了王府井步行街;到天安门广场向毛主席三鞠躬致敬,而且,还在把他送回北大之后,脱了鞋,光着脚,在夜色浓郁,可人声鼎沸的校园里散了半个小时步...

  他走了,回到他的城市,依旧的忙碌,我呢,除了记取夜凉如水光脚散步的珍贵记忆,其他的几乎都忘记了,虽然听上去是我带领一个异地的朋友游览我的城市,但实际情况却是他在时时用他渊博的知识给我讲解关于这个城市的一些美丽故事,但,一切就象那晚半掩在云朵后的月光----慢慢地,慢慢地随浮云的消散融化在空旷的静谧里。

  拨开回忆的薄沙,他醇厚而富含控制力的声音隐约中重又在我耳边低语着,可是于我,却如一道未加防范的强烈光线,我下意识地想用手来阻挡,可是我知道这强光依然照过来了,我没有办法使自己与它隔离。

  也许,他只是想让我知道发生了甚麽?也许,他只是忽然不能克制这段不合理的混乱中的思念?也许,也许甚麽都不是?但是,他就是将那卷裹着诡异和危险的压力卸载到了我的心上,即使他这样做的初衷可能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而且这无意中的卸载也并不能减轻他的困惑….

  像所有类似的故事一样,在开头就埋下了悲伤的伏笔,我静静的原因只是不想真的让这注定痛苦的故事就这麽开始上演。他说这感觉已经久违了,但它的味道真实的像晨雾中带着露水的草地,这味道使他对生活有了新的感受和新的希望。而我,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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