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么恨王朔
http://www.sina.com.cn 2000/12/14 12:09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nicole_kim
记得前些日子读到一个小故事非常有趣。
话说小奕是某出版社的一位女博士,很喜欢看书,但有一个类似特异功能的传闻,就是说她喜欢上什么作家的时候,发生浓厚的兴趣,就找来他(她)东西通读,并天天念之不忘,然后也不知道是那些老作家活到了岁数怎么地的,凡是小奕一念叨,那些作家也都恰如其时的撒手西归,屡试不爽,比方说张爱玲,钱钟书什么的。说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小奕正在读《管锥篇》。
然后这名声就传开了,一个老的文学评论家深恨王朔,亲自上门来送给小奕女博士一套《王朔全集》,于是整个出版社的人都心中忐忑,心想这一读下去怎么的了,不过女博士好象另有什么事,就一直放着没读。大家又转而担心这小奕要是哪天不小心看了冯小刚的电影哈哈大笑,把王朔给读死了怎么办。
咱是对王朔没那么大恨意,尽管我前前后后的许多朋友都挺喜欢他的东西,我是看得一般,但说完全看不上这位也不能这么说。
九一年号称王朔年,据说一年之内有根据王朔作品改编的四部电影上演,我看过其中三部:《轮回》、《顽主》和《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我亲眼看到了我们那个小地方电影院前在放这几部电影前售票窗口涌动的人群,平时也不过三五个人十来人都算多了,而那些日子就宛如一个忙碌的蜂巢,总数超过二百人是毫无问题的。看了后也觉得一般,觉得未免太贫了点。因为之前我是读过老舍的,自己家里也算是老北京,心底下更认同那个北京。
《阳光灿烂的日子》拍摄那年我才知道王朔是部队子弟,在总政大院长大的,与姜文在这方面有共通之处,当时就哼了一声,知道他们的北京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了。靠,那也能算北京话嘛?纯属糟践人。共产党放下架子和群众接近,接近的就是那些蹬三轮板车满嘴脏话的,虽说大院子弟以能说“上厕所”嘲弄胡同子弟的“上茅房”,心里未必不觉得那是一种贴近,吸收起来也特别的快,尤其是那些父亲官位不高原来也是从农村无产阶级混起的那些人。人活世上打起交道来,一种是上而不群,一种是下而同之,上既上不去,自然在某些方面将自己等同于群众,允许自己有某些态度某些地方的小小放纵,另寻突破口,要钻出个天地来,自己也能封自己做个头领。
还记得那阵子爱荷华大学卢刚那事出来的时候,从哪儿看到一篇文章说卢刚与王朔的关系,搞了半天两人原来就住一个院子,只不过卢刚的父亲原来是大院里的一个后勤人员,只不过忘了是烧锅炉的还是看大门的了,在部队大院里那等级森严的金字塔下最下面的那一层,自然是饱受欺压,不能不说这对卢刚的思想构成毫无影响。所以卢刚拼了劲地上北大,出国读研,然后不如意时世界破灭,放枪杀了六个人。
我想我可以理解这么一回事儿,世界上的事儿一环一环地扣起来,很难说谁影响谁,有些时候就连自己被影响了也看不清楚。从前前后后的那些事儿算起来,到我发现北京的朋友们的一些谈吐我都接受不了的时候,我对王朔的反感上升到顶点,直言斥之为流氓痞子,心想这小子一人就能算个小小的文化大革命了,文化大革命期间那层层的大棒压下来都没能改变的东西,让个小小的王朔几百万字抛出来给潜移默化了。不过当时上网不勤,没地儿发表我的高见。看见他骂金庸骂鲁迅骂老舍,心里就想这也能算北京人儿?顶多是捏着拳头自己跟自己生一会儿闷气就算。后来也就不当真了,我对什么人都没什么强烈的看法,包括自己的嘴也在和北京那些朋友的交往中越学越贫了,心想这么说也未必不可以。虽说脏点臭点,那更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不是?
前些日子看了篇鲁迅写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文章,说北方人能说,南方人能写,但最近北方人也开始学南方人写书,哼哼叽叽的,无病呻吟,这种习惯要不得,倘若北方人的贫和南方人的琐碎唠叨结合起来,产生出来的一定是一种劣种!
当时一看就哈哈大笑,脑子里跳出来的就两个字:
王朔。
欢迎访问新浪文化文学专区,赏读更多精彩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