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泉

　　十九世纪俄国民主派诗人涅克拉索夫写过一部长诗，早早译介到中国来，诗名译为《在俄罗斯谁能快乐而自由》。译得有点问题，因为原文字面根本没有“快乐”和“自由”这两个字。后来的新译把诗名译为《在俄罗斯谁能过好日子》，确切是确切了，但诗味全无。两种译法都令读者不满，让人联想到世上又便宜又好的事情很不容易，甚至根本没有。

　　译诗是这样，现实生活中具有重大意义的“自由”原则也是这样。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的最强音是反对农奴制和争自由。可是随着俄国贵族退出历史舞台、资本主义迅猛发展，资本家残忍剥削群众，工人无奈接受微薄收入，成了“受法律保护”的“自由”。如此这般，“自由”越来越令人怀疑，越来越让人失望。因为，“自由”成了资本家独享的“自由”。

　　跟世界上所有资本家一样，俄国老板不懂“我活命，也让你活命”的道理，他们疯狂追求利润，两眼一抹黑。工人后来支持革命，把资本家打倒并没收他们的财产。俄国资本家连同他们的“自由”消失了，但俄国工人仍然受穷，他们的“自由”事实上也消失了。最近俄国总统普京反思了这一问题。事实上，这一切法国作家左拉在长篇小说《萌芽》中早已经描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