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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为我停留

http://www.sina.com.cn 2000/12/18 16:39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缘的记忆

  太好了,我又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电脑前上网了,手指翻飞如落玉盘的珠子发出清脆敲打的声音,和网上的朋友一起抬杠和聊天了,冲着虚幻的世界坦露自己的内心和与网络背后的人吐落出自己现实生活中不敢直言不讳的话,真是妙不可言!

  刚结束一场人工制造的爱情,是我父母安排相亲见面,然后是约会,让我远离网络,但是又对网络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牵挂,在听着酒吧里那种俗不可耐的歌曲时,我不停的看着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上网呢,在迪吧里耳边震耳欲聋的声音却让我在这个平时都是上网的时候浑浑欲睡。我不喜欢人工的东西,更不喜欢这种人工制造的爱情,我一向是祟尚自然的人,吃的东西,用的东西,因此在爱情上我也不喜欢制造的爱情,在我看来爱情如钰,制造如钰上的瑕疵,但我没有办法拒绝父母给制造的爱情,他们爱的无形压力让我不得接受钰的瑕疵。

  一心不得二用的结果是,双方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契入点,也觉得没有意思,最后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就象潮起潮落的自然,和我以往的人工的爱情一样,好象我与这种的爱情无缘,我的父母也已经对我失望了。

  象今天这样多好,打开我的QQ,翻开论坛,网络使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不同的ID,可以变换着面孔如同毛毛虫蜕变成蝴蝶一样,那只是每一个人一生不同的性格的蜕变,那种快乐是来自己内心的快乐,没有人可以理解网络带来的虚幻快乐让我可以从现实的疲惫中得到一种解脱。

  这里虽然不仅仅有的只是欢笑,而且也有着现实中一样的东西,这里也可以看到一些令人生气的事情,在这好象和现实没有什么区别,我接受这种虚幻,并被这种流光异彩、光怪陆离的虚幻深深吸引住。

  我的现实并没有被网络所主宰,甚至有时候沿袭了现实按部就班的习惯,一上网打开QQ,接收邮件,然后上论坛里找人乱侃一番,聊一些除了爱情以外话题,生活,工作,学习,以及在论坛里玩着接龙的文字游戏,这样的日子我感到快乐。

  日子一天天就在工作和上网之间汩汩奔流着,平淡而又踏实。

  一天,我一如往常一样上网,拨号,打开QQ,接收电子邮件,上论坛里,一切如常的进行着,可是正当我和别人聊的兴致的时候,忽然我的屏幕啪的一下黑了,然后,无声无息的就掉线了,最后一切都不能动了,我不得不重新启动。

  这对于我来说,如果这在以前算正常,可是我刚安完了防火墙天网--一种防御黑客的工具,这是我一次又一次被黑了的结果,不得不安装一个防火墙,没有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天网也不行,在我安上天网以后,才发觉,每天至少有几十人来攻击我的网,好在没有发过来一个克洛伊木马,否则我的电脑真是体无完肤了。

  没有办法,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黑我,我只好上论坛里发贴子问:有谁能告诉我,是谁黑了我。

  论坛里的一些熟悉我的朋友纷纷给我出主意和回贴给我,有的说安防火墙,有的说他没有黑人的本事,有的说下载一个防黑软件吧,都是我论坛时原老朋友告诉我的,不过这些好象都没有什么用处。

  这时候有一个陌生的人,叫宏说,用lockdown2000吧。

  看到这个回复,我好象从那里听说过而且有人告诉过我这个非常好用,我也下载过,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后来干脆不用,而且这个东西已经被我送到垃圾箱里了。

  我看到后,也给他一个回复:你能给我传过来一份吗。

  那个人马上回答说:没问题,你的信箱呢?

  我有点好笑,因为论坛里每一个人名一点,那个人所有的资料全出来了,包括信箱在内,而且这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看来他是一个新手。我告诉他:你指我的人名,里面有我的信箱。

  他又回复我:马上就邮。

  我一边打开我的outlook express,等着那边传来lockdown2000,一边继续和我以前的老网友在论坛里谈着别的话题,他也加入了,嬉笑怒骂是我的一向作风,他看了以后,觉得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样,他也加入我们的每天论坛的大军中,算是一个插队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两天,我一直没有接到他的lockdown2000,我问他是不是出了问题,他说他也不明白,已经给我传过来了,为什么没有收到呢,哎,我只好违背我的QQ的原则,把他加为我的好友,我的QQ一般都是聊一年以上的好友,没有办法,为了我电脑,为了我网上生涯,我只好破例把他列上我的好友之列,让他告诉我号码,我加他为好友。

  我用QQ告诉他,他可以用QQ上的传送文件,把lockdown2000传过来,他听话的把文件传过来,可是,也不知道那里出了故障了,只看见接收文件在不断的闪动,接收的文件名也显出lockdown,就是传不过来,我们在等待中开始了聊天。

  这个网络真是怪事,我们每天都在传送lockdown2000,不仅用邮件传也用QQ里的传送文件来传,就是传不过来,而且我只是看到接收的信号,而没有看到实质的东西传送过来,就好象真正的邮件一件也会丢失,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借着聊天,等待着奇迹的出现,能传过来。

  聊天中,我得知他是一个写程序的高手,但对于上网还不太在行,只是最近才上网上来玩的。

  也知道他和我一样,最近有一场感情失败的经历,也是淡淡的分手了,同样的背景,同样的经历,让我们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们每天,还是在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载完lockdown的情况下,开始聊天,我的网还是每天几十人来袭击,就象一个高地一样,我最大的不幸就是上着网,突然黑屏了,我不得不重新再启动。

  我并不怕什么特洛伊木马来看我的电脑,反正我的电脑除了有一些系统工具就是一些写我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好让人看的,我用电脑也只是上网,或是写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看着每天有几十人象抢滩似的,争夺我的网,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一次次传来的炸弹。

  以后宏很少去论坛了,而我总是在论坛里和别人聊,用QQ和他聊,

  有一次,我问他,宏,你怎么不去的论坛呢。

  他说:好象我去论坛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不过和你聊上挺意思了,以后有了你的QQ,就不用去论坛了。没有想到我的能侃的程度这么高呀。一天,我去论坛,不知怎么了,有一个人变换着不同的ID来骂我,那种漫骂如凌空洒来的脏水,而且来势不小。

  这时,我以前在论坛上的同盟不是没有来,就是不敢站出来帮我,我一个人象走在一个幽深的巷子里遇到一个流氓一样,孤独无助,被一盆盆的脏水泼的我呆住了,想下网一走了之,但我不甘心被骂,没有想到宏在我发出的第一遍求救信号打出就及时赶过来,据理力争的和那群网上的流氓争辨,严辞伶利,而我在一旁无缝的配合,过了一会,在我的求救信号发出了以后,纷纷赶来的网友,和宏一起来和那群或者只有一个的流氓,打败了。

  当一切都平息了,那时平时都不错的网友而此时才敢走出来了,宏也在,还有急时赶来的网友,我才明白,原来这个网络上也有流氓,也可以被欺负。也可以让我看出,网络和现实一样,在困难时,你可以看出每一个拥有网络的ID人的真正的面目。

  在我的人生观里,我一直崇拜英雄,可惜现实生活中我成为受害者的机会太少了,即使成为一个受害者,现实生活肯挺身而出的、拔刀相助的人更少之又少。何况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匆匆的过客,有谁愿意拿己来试网络的刀呢?

  在那次的网络上的见义勇为以后,拉近我和宏的距离,我把他当成一个知心的朋友来谈,虽然谈的和以前一样,但多了一份亲切和交心的感觉。在聊天中,发觉他和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大而化一的性格中有着一份对情感的细腻,我在不断的品评着他的同时,他也在品评着我,我们在每一次聊天中都有一份新的发现,也会有着彼此对待生活的一种感慨在心中的流动,互相在传送着,也互相在鼓舞着,我们常常把生活中仅有的快乐象一碗汤似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与彼此一起分享和品尝,让对方只感觉到对方的甜美,而不让彼此分享着痛苦。

  网络虽然可以给人带上自以为的面具,也可以使人在不经意的时候打开自己,可以让彼此感觉到对方心的臆动。心中的读白在一点点念出来。这时候lockdown2000还是在传着,也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我们一直传不过来,电子邮件也发不过来,不过lockdown2000好象并不重要了,那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一个聊天的借口,聊天不象以前的漫无天地的聊了,多了一份细致与关怀。

  在不知不觉的交流的同时,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的碰撞着,小心翼翼的,深怕伤害对方,那种曼妙只有两个人才知道,若有若无的爱意在被上网聊天的时间追逐着,每次的上网成为一种守候,一种心灵的相约。

  这样在无察觉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半年了,那个lockdown2000还是没有传过来,而这时我对于我的工作开始厌烦了,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一点进展都没有,而我的知识溃乏的也不能让我所有提升,我茫然在对未来的思考上。

  在我这个年龄,还没有结婚,引来不少的闲言闲语,成为我父母的一种负担,这时我的一个同学正好从日本回来,她还没有想好做什么,我们俩就商量一起去美国念书,我父母虽然不舍,但现实让他们不得不也同意我去,这样比呆在中国好多了,也体面多了。我辞掉那份无前途可言的工作,开始着手准备去美国的事项。

  有一次,我论坛上发表我要去美国了,不知道以后还能否再上这个论坛里来了,宏经过那次我被骂以后一直只是潜水,他深怕再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所以宏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急急的追问我,为什么?

  对于他的感情飘渺让我无法把握它的真实存在,网络的虚幻永远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只好无奈的说:工作不顺利,感情不顺利,所以不得不走。宏看了沉默了一会,说,怎么样让你可以不走呢。

  我开一个我经常在论坛上开的玩笑说:除非有八百头牛,我就嫁了,嫁了就不用出国了。

  这八百头牛的典故是,一次,我有一个家在内蒙的男同事在工作时开的玩笑,说怎么可以娶我,我那时曾经开玩笑的说,那你就拿八百头牛吧,这以后我常在论坛上拿这个开玩笑。

  宏问我,是真的,八百头牛就可以让我留下吗?

  我也半真半假的说,呵呵,如果有人出这个数,我一定嫁,我嫁了,还去什么美国呀。接着我又把岔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时候,我的主页也在我最近的赶工下匆匆完成,为了让人都知道我的主页,我在论坛里象卖广告一样,敬告各位网友,我的主页成了一个公开的网址了。

  至从我公布了我的网页,每天都有一个叫八百头牛的人给我留言,问能不能不走,开始我并没有当一回事,以为这是某一个网友开的玩笑,在有一天,那个八百头牛的又留言,并告诉我,在这周五的晚上本市的艾伦快餐厅等候,将有一份意外的收获。我不解,因为我的网友好象没有本市的,是谁呢?

  怀着好奇我比预定的时间早点来到了艾伦,要了一杯咖啡,静静的观察着,看看是谁给我开的玩笑,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无聊的看着窗外,我在想着是谁呢?

  忽然我的旁边有一个咳嗽声,象是打招呼,我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我的前任男友--那次父母制造爱情的无声无息的男主人公,我们这个城市真是小,吃饭都会碰到熟人,有些吃惊但我转过头去,笑了笑,我不想成为不了男女朋友,就如同陌生一样在相遇的街上装作不认识,所以我还是打了招呼,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叫我网上QQ的名,在我惊呆中,脑袋里不断的翻找我的网友中可能的一个,在我还没有想到他是我仅有的几个网友中的一员时,他又从口袋里拿着一张碟,是lockdown2000,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软件吗,可是一直传不过去,今天我干脆拿过来,你可以自己安上就可以了。我脑袋的翻找拍的一下合上来,原来他是宏,我才发觉,原来我加QQ时一直是看完资料才加的,这次被黑了以后,就是急着要lockdown2000,而没有注意自我介绍的资料。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原来你就是宏呀。我还有些奇怪呢,有好多的习惯你都熟悉我呢,原来如此,他不作声,又从地上拿起来一个黑色大袋子,我不解,这是什么?他打开了,拿出一片,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纸折的牛头,他说,一共八百头,虽然我不能给你真的,这是假的,但是是我亲手折的,送给你,你收起来吧。我更是惊呆了,那只不过是一个无心的玩笑。

  然后他开始讲为什么会在网上碰到我,他以前在交往的过程中无意听我提过并知道我的论坛的网名,一次,偶然看到我被黑后的感慨,于是忍不住告诉我用什么软件,没有想到这样,我们会成为QQ的好友,他也知道我快走了,希望我走之前能了却自己的的心愿,所以他约我出来了,看着那一堆纸折的牛头就象一个真牛在顶着我的心里那颗要发芽的爱苗,把玩着那片折纸,原来对这份情感的飘渺被现实的冲击,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个落点,心里在默默的升起一种期盼,但是他没有说,我心里期望如秋季中最后一片挂在树上的叶子,在左摆右摆的挣扎中,仍然希望能挂在这枝头。为什么他不说能否为我停留呢。如果他说,我可以考虑不去美国。也好对我的父母有一个交待,但是到最后送我回家,他一直也没有说,而我为我的失望找一个借口,他是刚从网中走出来,也许以后会说。

  没有多久,我的签证下来了,而我同学的却没有通过,这也许是老天开的最不好笑的玩笑,也同时验证一句话,无心插柳可以成荫,不过允许我在国内还可以停留三个月,我选择最后一个月的月底离开。

  我和宏,除了每天网上见面,有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出去玩,我一直期待他能说那句能否为我停留的话出来,可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我们渐渐发觉,原来彼此陌生,通过网络后变得彼此熟悉并可以接受,网络让我们走近,现实却让我们走远。他常常在我们一起的时候,经常默默的看着我,有时候我看着他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说了,我着急了,我还有两个月就不得不走了。

  一天,看一部爱情电影,里面的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说,两个相爱的人,如果有一个人的左手痛,那么另一个人的右手也会痛。我们看完以后,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们的手什么时候能这样呢?

  天一天天的过去,那片在秋风中挣扎的叶子还在为了那仅有的希望在努力着,我知道我这回找到自己的真爱了,也找到可以不去美国的理由了,可是没有人说那句话,如果说了,我会停留了的,爱情可以让我放弃一切。有一次,我们听说本市在山上开了一个蹦极的地方,并且有情侣蹦,从来没有体验死亡滋味的我,约了宏一起去。

  于是我们相约一起来到那座山上,在一个崖边找到那个蹦极的地方,看着每一个跳下去再上来的人,不是是留着泪就是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我有些胆怯了,不知该不该跳下去,交了钱却一个劲的往后躲,宏看出我的害怕,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传输着不仅仅是力量,而是一种温度,一种我可以在这种温度下得到释放和平息,是我这生所要追寻的温度,而后又在耳边轻轻的说:不怕,不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这轻轻的话语如同一道利剑一样把我的胆怯劈开,粉碎。

  等我们要跳时,那里的师傅把我们紧紧被固定在一起,我不得不抱着他,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在他的湿热的呼吸中我的紧张被淹没,然后在听到耳边一声跳的同时,我们一起跳下去了,往下坠的同时,我的脑袋变成一片芒白,在芒白中,我茫然失措的尖叫,我不知道如何表示我的无助,这时旁边的声音使我仿佛看见芒白后显现的第一个身影,宏,我才明白,原来宏早已经覆盖了我的生命。

  我的尖叫声中,使他不得不一遍遍的在说:没有事的,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我会保护你呢。我的尖叫也随着感觉到那种牵拽,而渐渐的平息,在体验这种和死亡接近的同时,我也同样的感觉到,我不能失去他,我的眼泪也落下来,他看着我的脸,以为我是害怕的落了泪,在我耳边喃喃的说,不怕不怕,我们这就上去了,其实我已经平静,他的安抚细细的已经转进我的心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只是怕失去他的那种感觉,他不明白吗?

  在我们被拉上以后,我的眼泪在失去他的脆弱中不由自主继续流,他小心翼翼的轻拭着我的眼泪,说: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是已经到了地面了,你看一看。我知道我们已经安全了。可是我怕的是那种失去他的感受,我想比蹦极还可怕,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没有人说话,我在等着他也能感受到我刚才的感受,可是,他闪动的目光中,我找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失望了。

  我摔开他的手,不由的说:你为什么还不说能否为我停留的这句话呢,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说吗,为什么你不说,你说了,我可以不走,为什么?好吧,即然你不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已经去了美国,不要再找我了。

  我说完就飞快的跑下山了,没有理会他的呼唤,我的眼泪从落变成了飞,我才知道,眼泪落是可以使眼泪归于尘土,可以不见,眼泪飞,是飞进了心里,象剑一样刺痛着我的心,原来眼泪可以这样的飞。眼泪一直陪着我飞到了家,我父母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他们问我,我不语,只是说玩了一个刺激的游戏,玩怕了。他们才明白的走开了。

  我的泪哭干了,我想,我对爱情存在一种惘执,在我努力寻找爱情的时候,它就不知道在那里,在我要离开时候,它却自己走出来,看来我注定要离开了。我开始收拾我的行李,我准备不要等到第三个月月底走,我准备第二个月过后就走。

  这时候我所有的同学和朋友都知道我要去美国了,纷纷向我祝贺,并给我开告别宴,白天我在买着一些国外不可能买到的东西,或是准备出国的行囊,晚上我的同学和朋友没完没了的告别宴,让我无暇上网,也同样为躲避网络找托辞着,相见难,别亦难,相识难,相守亦难。虽然网络使我找到我的爱情,但却太迟了,一切都已经成惘然。

  家里的电话我一律不接,告诉父母有人找我,就往我的手机打吧,当我看到是宏的电话,我就拒绝,有时候他不停的打,我不停的关,最后我怕听到那种铃声的折磨,干脆就关机。

  在最后一个告别宴结束后,我准备不打车回家了,我要最后看一看这个城市,也许我过几年才能回来,也许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可能是我的惆怅,在宴席时,不知不觉的喝多了,走起路来有些晃,看见每一个饭店闪烁的霓红灯对着我快乐的嘲讽着,在我看来就象天上的星星,离我越来越远,我永远只能远远的望着,感受它的存在,却摸不到,触不到。

  这个城市尽管不美甚至有一点破,但要离别时,我却不舍,无数次我曾经幻想要离开过,可是当真正要离开时,我才知道它对于我的意义,不仅仅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不只是有我的父母和朋友,这里有的是我二十多年了全部的生活,可是这一切将不存在了,离别前的伤感陪着我走回了家。过几天就到了不得不走的日期,我和父母带着我的行李准备去火车站,到另一个城市做飞机到美国,我们拿着我的行李来到楼下时,我父亲找出租车去了,看见宏早已经等在那里,宏冲着我的母亲一边点着头一边走过来,然后看着我,我不知道我的表情,不过我觉得我的表情一定是用酸甜苦辣一起调配而成的,我大胆的向宏说,我要走了,你要保重自己。宏看着我,刚要说什么,出租来了,我只好随着父母把行李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放完以后,拍拍手,对宏说,再见,说不一定我们还能再见呢。然后在父母的催促下,上了出租车,走了。

  出租车毫不留情的就冲到马路上,开走了,我回过头看了看出租车后的宏,只看到宏在追着车子,急急大声喊着,能否为我停留。我呆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在这最后的一刻才说呢,但毕竟我们已经过了该冲动的年龄,我不由得苦笑了,我的父母好象明白为什么,但他们没有出声,只是叮咛着我到那边要注意事项,我转过身来,我的右手却微微有点痛,但我没有在意,车继续向火车站驶去。

  出租车司机无聊的打开收音机,好象每一个出租车司机都喜欢听收音机似的,收音机里在唱一首首欢快的歌,我很少听收音机,为了躲避听父母的不厌其烦的叮咛和上车时的不快乐,我仔细听着每一首歌曲,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收音机传来,我吃惊的抬起来,现在正是点播歌曲的节目,宏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宏对主持人说:我的女朋友要去美国了,以前我不敢自私对她说,能否为我停留,后来我明白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自私,所以等我想说时,可是她一直不给我机会,今天她要走了,但我仍要说,能否为我停留,我要点一首歌,惠尼斯休斯顿的《我将永远爱你》。我的父母也听到这段对白,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劝我,歌声想起,出租车司机也随着这个歌来哼唱着,音乐的哀婉弥漫了整个的车体,我的眼泪随着歌声的起伏抑制不住的涌出来,车还在飞驰着,右手越来越痛,我父母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也许他们劝我的次数太多,我听的次数太少,他们也不劝我了,车到了火车站。

  该下车,我迟迟不敢下车,前途的茫茫,让我怯步。这时右手无来由的痛是使我的手不停的抖动,可是这种痛一直没有消失,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个片子,我忽然想起,可能宏的左手在痛,我惊讶了,我不知道宏是不是出了事,我的手为什么痛?我知道我们原来是这么相爱的,我对父母说,我要回去看一看,不听父母的叫喊,我又拦上一辆出租车,随着车飞快的驶向了宏的家,我的手也慢慢不痛了。

  敲着宏的门,没有多久看着宏出来开门,宏看见是我,也非常惊愕,我急急的拿起他的手,并没有什么事,他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急急的问我:你能否为我停留。我迫不及待的点点头,但我又问他,刚才你的左手是不是痛了?他也同样的问我,你是不是右手痛?我点点的同时,他的左手与我的右手不由得相交在一起,我和他才知道那个电影真正的含义,当两个相爱的人爱到深处时,这两支手就和为一体,那种硬性的离别使他们都会有这种感觉的。

  我只好打手机,告诉父母,我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可以不用去美国了,父母在最初的不解后,在我的解释中,理解我这段时间的不正常和无神。也明白美国没有爱情重要。同意我可以不去了。

  就这样我的美国留学在那句能否为我停留中被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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