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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到天明”
http://www.sina.com.cn 2000/12/20 15:38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翘翘板做的鸟
“哭泣到天明”
想到这五个字时
我正骑在自行车上
穿越夜晚
华灯,霓虹,昏黄的窗,等等
像长篇电视剧里的布景
划过眼前和脸侧
抬起头,散乱的星星堆积在高楼顶上
冬天的树丫,空荡荡
晃动着什么
城市不知是喧闹还是沉默
除了风以外
实在也没有什么
一个平凡的干冷的冬天的夜
我想到也许有人哭泣
在情人的床上
在出租车上
在某一盏路灯的陪伴下
在街道的下一个转弯处
平凡的悲哀用一滴水
就浸泡了所有的人
这是一座
使用了大量水泥和玻璃建造起的城市
因此有足够的坚硬
和脆弱
街道,制造出太多方向
楼梯通往沉重的门
地铁到站,末班车,零星的人影
灯箱广告上的女郎
目送又一对幸福或者绝望的情人
“哭泣到天明”
自行车细瘦的轮子碾压着夜色
钟也不敲了,收音机
零点夜话,一个又一个频道像载重车
拖拉着噪音,擦肩而过
我知道家就在路的尽头
路已经不长了
许多的夜晚像河流
缓缓流向苍白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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