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等于我不说话
http://www.sina.com.cn 2000/12/21 15:46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winwun
--也许只有自己的声音,最值得自己听
--我沉默这么久,但我一直在说话
其实我本是诗歌和文学的门外汉,无理由也无必要为他们的纠纷来费劲心思,思考出路。我在长久的回顾中,在凝聚和停滞了的时间中,正在找自己的出路。试问我身在何方?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有眼,有口,有鼻子,有耳朵。常人所有我无一不有,甚至连这个大脑,其结构也基本类似。过一万年人类还不灭亡的话,或许我的颅骨还有机会被人研究。但这些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我是否有过,以及是否还会有?
面对诗人之间的暴力,语言的,行为的,以及恐吓的,这些多么令人发笑。想想看!究竟是什么触动了战争?这就是原因吧,连诗人都愤怒到要以身体一决胜负,那么,居心叵测的政客和军人又何尝不想如此?
实际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意识这种东西,跟随着知识而变得越加强大,他渗入每个人的心底深处,并营造出一片圣地,这个地方,如同耶路撒冷一般,不容亵渎。
可我们和上帝的约柜还在么?那东西早就不在人世了,因为早在我们信任哲学家的一刻起,在相信蛇的甜言蜜语(或者说金玉良言)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把手中高高抬起的约柜跌得粉碎。既然已经没有了约柜,那要这个存放约柜的地方干什么?
老子云,大勇不斗。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大约是二十年)。每个时期我都对它进行不同意义的揣测,有时候用来做逃避的借口,有时候用来表示我见识高超,有时候则闷闷不解--既然已经大勇,应当如孙子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又何来“斗”字呢?既然不需要兵戎相见,又何来两次世界大战呢?更何况在人类历史上战争一刻也没有停息过,即使是以拯救地球自居的美国人,也不是整天喊着砍砍杀杀么?那既然他们都没有达到大勇的境界,我一个小民又如何能达到?
哲学和现实之间,有一道细线。这道细线构筑了南辕北辙的寓言,你说东,我向西,并以你的目标为目标。我借正义的旗号大肆杀戮,然后还你以正义的清白--这种历史,究竟演变了多少次?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在这种概念上费尽心思于事无补;可有时候,我沮丧地对自己说,我一直活在概念的牢笼里面,就如同我活在一个依赖知识生存的世界--你想抛弃知识,成为一个没有知识的人吗?那只有死亡等着我。
有人说,知识是好东西,只是你还未钻进去,就不应该想着出来的事情。其实这和堕落没有多大的分别,他们的分别只在一念之间。只要你堕落了,就很难自拔--如果我提供免费的毒品给吸毒者,我敢断言没有任何人能戒掉它;更何况!!进入了知识就能拥有金钱和生活所需要的各种东西,包括情感,自尊,自信,等等等等,在这方面吸毒非但不要花多少物资,还能挣得丰厚的回报。试问有谁能从知识的泥沼中逃脱出来?呐喊者是最凄凉的,他们被周遭的人唾弃,但他们也没有任何勇气逃脱这片被营造得如天堂般的未名物体(或许是地狱,或许是死海,或许在许多人看来依旧是天堂)。
我感到很奇怪,而不是愤怒,也不是悲悯。我奇怪的是,思想明明左右着行动,思想的力量比一块石头甚至地球上所有的石头都要大得多,这证明了思想创造了这个世界。我们不是活在物质化的精神世界里,而是活在精神化了的物质世界里。这个趋向势必越来越明显,正如我感觉自己曾经有过,也必然会重新有。或许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前世后生,但我感觉得到。在千万年的时空里,我一定如同幽灵浮遍大地。
这个我就是赋予我思想的我。赐我以知识的膏药,然后把我抛进茫茫苦海的,也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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