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出走
http://www.sina.com.cn 2000/10/23 15:18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面部表情
猫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离家出走了。起先大家还没注意,中午的时候,母亲问:“猫呢?”父亲说:“肯定在橱底下睡着呢。”到了晚上,平时该出来活动的猫没见身影。于是才想起了它,叫着猫的名字满屋子找,床底下堆了许多杂物看不真切,就拿苕帚捅,也没有出来。搞了半天,想:猫,是不见了。
于是坐下来相互埋怨,然后共同猜想猫出走的可能。都说每次出去关了门的,它哪来的机会呢?后来母亲叫了起来,想起上午曾到楼梯口和灌液化气的讲了几句话,“肯定是那个时候,忘记关门,它一穿而出。”接着又恨恨地说:“肯定预谋已久。”大家就一起谴责母亲,母亲也感到很内疚,在一边不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又一起回想猫的种种好处,比如怡情,比如欢闹,在你不开心的时候舔舔你等等。“这种时光将一去不复还。”然而不久就又声讨起猫的不是,比如打碎了几只碗,比如扒坏了纱窗,整夜叫个不停还要为它多花费等等。“这样的猫,走了也罢。”
然而总觉得屋里少了些什么,想着明天还是出去找一找。父亲说:“猫的记性很好的。”于是讲述了他同事家里的猫,也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半个月后,它自己回来了。”大家就有了期望,指望猫什么时候敲敲门,满怀歉疚地说:“我回来了。”这个夜间,谁都没有睡得安稳,拿耳朵用心听着门口,不时说:“你听,好象有动静。”于是大家一骨碌爬起,抢着打开门,却是什么也没有。后来的日间,逢人就打听有没有见着猫,同时声色并茂地描述猫的形象。然而总是摇头,答案令人失望。而且也听不到猫敲门的声音。这时大家有了新的结论,就是:猫,被不良居心的人捉了起来。接下来的工作开始推断谁是这个居心不良的人。一大批群众被列举出,又被一一否定。最后疑点被集中到住在前排茅屋里的一个孤身老太。“没错,肯定是她。”母亲说,“前一阵子,她向我借过猫,说是她家里出了老鼠。”母亲显然没有肯借,于是她“记恨在心。”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老太的举动还算正常,不象做过亏心事的样子。母亲却总是放心不下,有事没事就到茅屋门口转悠,还趁老太不在家的时候,趴在窗口向屋内偷偷张望,倒被老太逮个正着,破口就骂。母亲自然理亏,只好灰溜溜地逃走。
猫出走的几日,猫食却没有忘了买。想着不要猫在某个适当的时候突然回家,发现没吃的,觉得无所依恋,掉头又走。而且认为猫在外面肯定吃得不习惯,“一定瘦了许多。”
后来的一天晚上,父亲无聊地站在窗口向外看,突然也叫着:“你看,猫。”大家一窝风地跑到窗口,果然隐约地见着了猫。于是一起喊着猫的名字,快步地走下楼迎接。可是等到了楼底下,却不见它的影子。“它为什么不肯回家呢?”大家觉得颇费思量。
这样过了也有大半月,猫还是没回来。大家这才死心,认为:猫,的的确确是离家出走了。
父亲说:“让它出去闯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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