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山,蒙蒙的雨……
http://www.sina.com.cn 2000/12/14 14:0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闲闲一笑
(一)
天公不作美,今天偏偏下起雨来。我和阿春冒着雨爬玉皇山。看着别人坐车上去,我们还是很顽固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记得以前有篇课文《雨中登泰山》,大概是李健吾写的。当时只觉得他把泰山写得很美,没想到最美的还是在雨中登山的滋味!
雨中的山清秀动人,满山的青翠欲滴,染绿了雾气。在山里走得久了,真怕我们两个也会被绿色浸透,长出柔软纤长的枝蔓来呢!山路曲折迂回,两旁枝柯横陈,象山的精灵伸出手臂来拉人。
我指着一根横跨过山路的虬枝,对阿春说:“你看,谁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老树了,都成精了吧?”
阿春看看四周幽静的山林,对我“嘘!”了一声:“小心,不能乱说的。”
一时间似乎看见树林里、草丛中有无数个精灵在探头探脑,竖着耳朵在交头接耳呢!
最美妙的是远远近近漂浮的白色的水气,有意无意地引着你走入山的深处。让你觉得不是在人间。
(二)
石块堆砌成的台阶被雨水洗得发亮。经过了不知几个路边的亭子,终于到了山顶。
山上有一座小寺庙,供着一条龙。有个小和尚坐在门边,耷拉个脑袋,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只露出半个锃亮的脑壳和一角灰色的僧袍。大殿前由走廊围成一块露天的空地,走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檐上的雨水成串地挂落,满耳都是雨声。
雨下得好大,微微地带来了冬的寒意。我们收了伞,进了走廊躲雨。在收伞甩雨的那一刻,突然使我想起了许多躲雨的奇遇、和伞有关的美丽传说,比如白蛇娘子和许仙。也许在走廊里走着走着,一拐弯就会猛地瞥见白色的裙裾翩翩一闪而过。揉揉眼,是幻觉还是…….?
正暗自想着,来到了山上最高的塔楼。凭栏一望,只见一片云海茫茫。近处江南柔和的山脊在雾里忽隐忽现,竟象一条沉睡的龙,显出不寻常的威仪和神秘来。一阵风过来,挟着初冬的细雨,打在我的脸颊上,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怕这条龙惊醒,怕它猛地抬起头来。当它看到我--一个微小如尘芥的生灵,它会怎样?会对着我张着庞大的嘴不屑一顾的打个哈欠,又粗又长的龙须在云里飞舞?还是瞪着铜罗一样的巨眼,慢慢地向我逼近?我想起那条供奉在庙堂里的龙。
真是一个神秘的寺庙。看看周围,黑瓦粉墙、绿叶山径、一切仍旧悄无声息。我拢了拢冰凉的双手,转身走了出来,快步去找我的同伴去了。
(三)
雨好象没有想停的意思。时间也似乎被这微冷的雨帘挡在了另一个空间。我们顺着山道而下。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有落地草籽的清香,有老松苍翠的苦意,也有残留在枝头的果蒂继续散发着的淡淡甜味。“啊~~~~~~~”我学着早晨在山里练声的人大叫起来,对着山的深处喊:“阿~~~~~春~~~~~~~~~~”说不出的爽哦!接着我和阿春一起乱叫一气,在雨声里,在笑声里,在树叶的簌簌声里,我分明听到了无数细碎的脚步声,那一定是精灵们踩着树枝和落叶的声音,他们被两个吵吵嚷嚷的家伙扰乱了清梦,正懊恼不已呢!
“静静的山,蒙蒙的雨,每一片树叶后面都藏着一个精灵……”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不是听到过这样的故事?我想了想,又摇摇头,哎,记不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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