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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书的小女孩

http://www.sina.com.cn 2000/12/05 15:28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风之无语

  (一)

  夜市的最东面,是一排卖书的地摊。

  地摊的最东头,是一家独特的书贩。

  独特的原因是别家的书摊只有书,垫书的报纸,钱箱,除此无它。

  而这家没有钱箱,却有着几个供人闲坐的小方凳。整整齐齐排着的书中间,还总插着一束娇艳的鲜花。

  鲜花灿烂,幽香,在方方厚厚的群书中间,犹如一位卓而不群亭亭独立的姑娘。

  而这家书摊的摊主,就是一位鲜花般灿烂,静逸又幽香的小女孩。

  夜市繁华,喧乱。

  吵笑声,讨价还价声,卖磁带的录音机里嘶哑的唱歌声,夜风吹动情人们心花绽开声。

  逛摊的,只有少数是真正想买些必需品,大部分的游客,只把这里作为饭后散步散心散脂肪的好去处。这里不仅星月当空,不仅夜风清爽,这里还人声鼎沸。

  或许能碰到很久未见的老朋友吧?上了年纪的人这样想。

  或许能找到想了很久的玩伴吧?算不上年纪的小孩们这么想。或许能遇到等待了半生的她(他)吧?正值青春花开花落的俊男倩女们这么想。

  所以,夜市的人们总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所以,拥挤的摊,要么属于一位靓丽的老板,要么就站着一位漂亮的女郎。

  这家书摊,就总是热闹地很。

  有人说,是因为喜欢读书才常来的。

  也有人说,是因为累了,而这里刚好有能让人坐下来休息的凳子。

  还有人说,不为别的,只是喜欢书中间那幽幽淡淡的花香。

  却从没人说,就只是为了那个夜茉莉一样的小女孩。

  小女孩安静,无论四周多吵,她总是细声细语。

  小女孩爱笑,无论说什么,都要先对你笑一下。

  小女孩怜花,从不让人碰她的娇艳的美丽。

  小女孩惜书,总有事没事的擦封皮的灰尘。

  小女孩常低头看书,她喜欢张爱玲,三毛。有时也拿着《灰姑娘》不放。

  小女孩有时也会突然抬头看天,迟迟地不回头。

  小女孩再低头的时候,总是红着脸,羞涩的笑笑,眼光快速地扫过摊前的人群。

  每次到这时,最东边小凳上的那个男孩总要用手扶一扶眼镜,然后对女孩宽厚的笑笑。

  于是,女孩的脸又通红了些。宛如书上画得通红通红的陷入恋爱的月亮。

  “他每天都第一个来这里。”女孩想。

  “他总是等我要收拾摊子的时候才走。”女孩想。

  “每次他都想帮我的忙。可我不让。”女孩想。

  “那时他的脸也绯红,象一圆恋爱中的月亮。”女孩想。

  女孩又抬头看看那个男孩。男孩若无其事得翻着书,却突然将脚向后一收。

  “呵呵,他穿的皮鞋那么烂,一定是个旁边学校里的穷学生。”女孩想。

  穷学生每天都来,

  穷学生却总不买书,

  穷学生心中有愧,

  穷学生总主动坐在风大的最东面。

  小女孩不介意,

  小女孩似乎不在乎她的书卖了多少。

  小女孩一看到穷学生就笑笑。

  然后用手轻扶一下书中的鲜花。

  (二)

  这天的风似乎很大,

  黄土高原的风沙呼啸着从东刮来,

  刮的小女孩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穷学生还在那里镇定地看书,只是身子不停地抖动一下。

  一个风度翩翩金光灿灿的年轻人突然找上门。

  愤怒地把一本书摔在地上。

  “你卖给我的书怎么这么多错字。还给你!”

  女孩愣了一下,急忙说对不起,那我把钱还给你。

  年轻人说我不要了,以后也再不买你的书。

  然后他转身就要走。

  女孩急忙求助似地看那个学生,

  他却一边抖着身子一边傻傻地看着。

  女孩急忙站起来追年轻人,

  一不小心碰倒了书中的花。

  女孩红着眼赶上那个富有的年轻人,

  将钱往他身上一塞,转身就跑。

  看到那束花还在地上倒着。

  穷学生刚做完梦似地醒悟过来,

  伸手正要把它扶起来。

  女孩却说“别动它”,

  女孩自己把她捡起来,

  看着它轻轻的掉泪。

  傻学生傻傻地站在那儿。

  那个富家公突然走回,

  看到这些不由得叹了口气。

  从那天起,

  富家公也每天都来,

  每次都要买上一本书

  而且指名就要女孩手中的那本

  交钱的同时也献上一朵花

  穷学生依旧还在

  只是头低得更深

  再不宽厚地笑笑

  女孩从此也不再笑了

  更经常的望望天空

  然后低首端详那两朵盛开的花

  (三)

  情人节的前夕

  有个秘密

  那天就是小女孩的生日

  她特意穿得很花很美丽

  穷学生很反常地一会红脸一会站起

  突然他鼓足勇气

  从怀中拿出一枝红红的玫瑰

  郑重地说

  我想请你明天与我跳只舞好么

  当着大家惊愕地目光

  女孩绷着嘴不说话

  静静的想着什么

  一朵彩云悄悄飞上了脸颊

  富家公及时的来了

  看到这些只是笑笑

  然后把身后的蛋糕拿出

  “Happy birthday”

  然后顽皮地笑笑

  说我可以吧,连这都打听出来了

  今晚你是否有空

  我已经为你准备了生日宴会

  女孩该怎么办?

  别人也在为她着急

  她却只是静静的低着头

  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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