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停止
http://www.sina.com.cn 2000/11/09 14:0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aceblue
“181,182,183,……”伴随着桑普拉强的鼾声,我都快数到200了,可是我依然无法安然入睡,而且思路还是没有和眼前的黑暗一样伸手不见五指,反而愈加通明起来。依照“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说法推论,应该是桑普拉强的鼾声使这儿更安静了才对,可是他带来的这种幽静却更令我辗转反侧。不过也许是他知我心事重重,难以成眠,才故意制造这样的意境来帮助我。反正他的脸皮是如此之厚,连蚊子都不感兴趣的,找一个这样的理由也不算什么。我甚至有时都想改叫他“防火墙”了,但终于没有下得了口。唉!此时我该怎么办呢?看来只有白天从桑普拉强那里偷来的卫生纸可以发挥作用了,我迅速将它们揉成团塞进耳朵,果然分贝少了许多,聊胜于无吧!。哈哈,这招“以其人之物还治其人之声”效果妙极了。只是明日的如厕该又是令人头痛了。不管了,先睡觉再说。
终于我开始混沌起来了……梦里仿佛看见一个窈窕淑女坐在我床边,和我说些什么来着,只是声音太小,没有听清。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惺忪的双眼却看见黄花瘦面容憔悴,在哈欠连着桑普拉强的鼾声,象一个和谐的二重奏。“怎么了,是不是昨天被桑普拉强搞的兴奋莫名呀?”其实我搭讪的主要目的是想他的卫生纸。可是黄花瘦却传来一个幽怨的眼神:“你还好意思讲?昨天你的动静比他大多了。都是让你给弄醒的,我还在你床边叫了你几声,可是你却没有半点反应。你不会真的没有听见吧?”
我一愣,但终于不好意思把梦见的情形告诉他。可是卫生纸只有另作打算了。但比四处找纸更尴尬的却是,打那晚以后,我就和桑普拉强齐名了,他叫蝉噪林,我就是鸟鸣山了。唉哀!终于有一天我和隔壁班的小雨初次聊天的时候,被问起这一典故,我也一时糊涂,默尤了一下:“哪天我们一块睡觉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结果当然可想而知,除了被怒斥为流氓,还创下了一个爱情的最闪电记录,至今无人能破,要是我当时换个虚拟语气,或者用个一般将来时,效果该不是这样吧!
校园里缺少惊涛骇浪倒是不争的事实,可是缠绵悱恻一些倒也稀松平常。耐不住寂寞的我们总觉着生活里象是少了什么,可是似乎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们想要的,在那个夏天的六月,大家好象都有些莫名的兴奋,世界杯的如火如荼和即将到来的终考都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连做梦的时候都是伴着知了的:“啊累啊累啊累。”
六月的校园注定要被离愁别绪占领,哪怕扬州的雨季会推迟登场,也丝毫不会影响她的准时亮相。只是苦了学姐学兄的眼睛了,因为除了要被望穿之外还要和汗腺一起挥发许多的盐类物质,害的草坪上的绿色植物们和他们一起分享那份苦涩。而到了月底的几天,我们的整个头就象被眼皮给拽住似的,都随着眼皮的闭合作一组类似于简谐振动的复杂机械运动;而且此时的我也只对各种方形的事物才有兴趣,而对任何的圆形物体都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的眼中也只有方形物体,书,饭盒,黑板,床……但是离人的眼泪是不能算的。
终于,一场期待已久恰倒好处的大雨从天而降,不仅把校园里弥漫的离愁别绪给冲了个干净,而且也带来了久违的暑假。
曾经琢磨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成熟,是否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标志,最后还是得到了一个比我还要肤浅的结论:当嘴上的毛变成髭的时候,应该是略有小成(熟)吧!可是我发现自己胡子拉茬的去自动柜员机那儿取家里的汇款时,才意识到成熟原来还没有发生在我身上。而父母头上的白发却告诉我衰老已经来临。
暑假象长了翅膀一下子就从七月到了九月,甚至于我还没有来得及惶恐一下。又和桑普拉强,黄花瘦他们一起开始痛并快乐着了。可是当别人相继陷入情网的时候,我却仍然是孤单一个,大概在我和他们之间只有痛会是永恒的了。
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的独自,但是并不是说我没有了朋友,我依然和他们一起对女生评头论足,依然会在球场上横冲直撞,依然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在校园里放爆竹……可是有时最感孤单的时候却发觉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有“除了秋天的落叶,还有谁和我一起等待冬日的飘雪”的感慨了。
当树杈的天空再一次网住了许多风筝的时候,我大概也可以结束这种“空游无所依”的生活了。但真有一天自己也象一只风筝被别人用什么扯着在天空里“自由”来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无羁无泥的生活,也就是我喜欢的那种和现实的距离少说也有几个光年的距离。世界上自然不会有这么长的线来达到这种距离,所以我很快就又是用脚在地上行走了。真怪自己不能早出生个几十年,要不然方鸿渐怎么会这么出名,该是我程度才对。钱老先生晚出生几年也是好的。
经过几次补考和几次被say之以no,感觉自己是真的有些颓唐,在这期间我也开始写一些所谓的诗歌,其实也是思绪杂乱,无法将句连成文的原因。
流连细蚊时时舞,自在程度恰恰啼。当寝室里的蚊子又开始三五成群,呼朋引伴的时候,我的床靠墙的一面上早已陈列了好多蚊子的遗体,它们大都保持着生前的最后姿态,大概它们没有入土为安的观念,所以我也就自作主张的把它们掌毙于墙了,其实我也是对你们好,我身上的寂寞病毒我任何一种生物都难以抵挡的,我心里还念念有辞。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呢?”这好象是恋爱中的人最想知道的答案,其被提问的频率恐怕仅次于零点乐队的那首成名曲了。当岚第25次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我倒没有在意具体次数,是岚在后来的分手白皮书里提到的,我的印象里那好象是最后一次了),我假装打了个喷嚏,然后意犹未尽的看了她一眼,“啊?就和一个喷嚏的分量一样吗?”她好象有些不开心。“那就两个?”当然她嘴唇到鼻尖的距离又长了若干。“其实喷嚏对人的重要性还是很重要的!”我继续有意喋喋不休。此时她的眼睛好象也更圆了。我只好换个话题:“如果我是一个稻草人的话,你希望能为我做些什么呢?”“就做你的表情吧,就是最灿烂的那种,笑起来只有左边脸上有个酒窝。”她似乎不忘挖苦我:“因为你有了表情才是真正的人,否则只是一堆稻草,就连吓吓小鸟都难,更不用说别的了。”
“那我可要谢谢你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给我引些鸟儿来。”她是不知道我患有严重的多愁善感以及想入非非并发症的,其临床的具体表现症状主要表现为:见到来自于异性的明眸善睐的眼神,便会有莫名的亢奋。而且亢奋度与她面容姣好度成绝对的正比,四肢会有明显的局促,手也会去触碰一些并无异常的部位,头发,鼻子,和脖子会是首选目标并间或伴有皱眉,眯眼,撅嘴等一系列不规则的表情,面部有较明显的蚁行感。目前尚没有常规药物可以治疗(这是桑普拉强给我下得结论)。她要是知道我有这种不治之症,大概是不会愿意做我的表情吧!
有些事想忘就是忘不了,可是又有许多事总也记不起。虚位移和自由度我都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可是做题的时候仍然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把头发搞的一团糟。但又有些事情却时时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就如同刚刚发生过一样。看来时间并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视同仁,它让有些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又可以让一些东西越来越淡,甚至连风都可以将他们融化。这些感悟可千万不可以让桑普拉强知道,否则他又要讽我的“多愁善感并发症了”。害的我又要低吟“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以表明我的历经沧桑。虽然效果不是太好,但比起什么“最近天气之类”的台阶要强。
“啊--欠”这已经是我今天的第26个了,而且今天的喷嚏总数也已经大大的超过了预期。涨幅绝对超过了上市公司所规定的10%的限制,之所以没有引起有关方面的关注,是因为她没有资格在证券交易所上市而已。其实也不是扬州的天气故意与我作对,而是我刻意追求“铁男”的那种意境,欲与天气试比cool,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曾经听某个诗人说过:鱼,总是要上鱼钩的当。人总要上生活的当。而我,看来还是不够聪明,竟然还会上了天气的当。幸亏扬州这儿“春要捂”的季节没有长舌妇的舌头长,否则我就真的没的命了。
接踵而至的季节是属于圆形的,在这段时期内,我们最常接触的物体:篮球,足球,太阳镜,mm的曲线,无不流露出那种令人窒息又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唯一有些让人遗憾的是黄花瘦那不知比瘦西湖还要瘦多少倍的充满了骨感的身体和这个季节明显的格格不入。
有些时候真会怀疑自己是否比金属钠,钾还要活泼,钠钾极易失去一个电子,而我也会经常丢三拉四,不过与它们不同的是:它们失去一个电子以后,本身会变得很稳定,而我却相反,在我把写给网友的信丢了以后,尤其如此,因为它被岚看到了。可是她却出乎寻常的安静,好象她得了那封信以后就和一般的非金属元素一样,得到一个电子变得更稳定了。我本来是等着一顿臭骂的,甚至准备了最响亮的耳光给她……现在我是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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