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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芯

http://www.sina.com.cn 2000/12/19 15:1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旋转的陀螺

  世上的事总是形形色色,像是一段段故事,有时分明就在你的眼前,可仍觉得很陌生,于是便费尽心力去猜测故事的结局。结果呢,依然是无法猜到。

  我是在很多年后才明白这点的,可那时已经太晚了。

  现在的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周围,这里没有花香鸟鸣,没有明月清风,但它们曾经对我来说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地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得到。可它们现在已不再属于我了,我只能注视着每天反反复复发生的一切,这些在眼里显得无比的枯燥乏味。我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一片寂静中去默默地回想过去。

  这样度过了很多年。

  在我几乎就要忘记过去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唤醒了我沉睡已久的记忆。在这之前,我只能躲在黑暗中,悄悄地伸手去触摸它们,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动心底的伤口。有时我想哭,但我却流不出眼泪。

  很久以前,在我将要死去的时候,陪伴我的只有一盏破旧不堪的油灯,它在昏暗的屋内发出微弱的光亮,就像现在的我一样。然后我觉得我的魂魄慢慢地离开了早已冰冷的躯体,在那光亮中开始一点点地褪离出来,飘飘忽忽。就这么地游荡了很长时间,我来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这里也是一片黑暗,隐约能看见一条小路蜿蜒向前,在它的尽头有一丝亮点。于是我便朝着那亮点往前走,但脚下的路好像没有终点似的,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接近。

  我不知走了多久,在我疲惫得几乎迈不开脚步时,我见到了阎君。

  我并没有去问他为什么我在尘世间是如此的凄凉,人活在世上不存在什么公平与不公平,我感到这样结束未尝不是种解脱。

  阎君问我是否愿意再转世为人,我摇了摇头。我说除了做人,让我做花,做鸟,甚至是做一根灯芯我都愿意。阎君没再说什么,于是当我的魂魄从奈何桥里走出来,便附在了一根灯芯上。因为灯芯是不可能说出任何一句话的,所以我没有喝下那碗孟婆汤。

  我同以前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就连自己都无法认出此时的模样。

  我被罩在一个透明的灯罩里,上面镶嵌着七彩的琉璃。当我被点燃时便会在墙壁屋顶投下一圈圈七色的光晕,好像夏天雨后的彩虹一般,说不出的美丽。

  我很喜欢这种被燃烧的感觉,它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我一直无法弄懂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我仔细地观察了他很长时间,还是得不到答案。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有着豪爽的性格,嘴角上常挂着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脸颊两旁长满了浓密的胡须,像是一蓬蔓草。我不大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快活的人存在,但看着他,我不由得相信了。

  我后来知道这个大胡子的名字,他叫苏轼。他的诗词写的极好,我以前也见过很多读书人,他们的笔下不是春花秋月,就是哀伤缠绵,满是矫情造作,毫无实质可言。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在我还是花样年华的岁月里。而他却不同,在他的笔下,我可以读到隐藏在他心底的另一类深刻的东西。

  那天夜里,他在我面前铺纸磨墨,点起一炉檀香,在袅袅轻烟阵阵幽香中他写得很快,写完后便放下笔,拂了拂衣袖,慢慢走开。他每次写完都会轻拂衣袖,像是要拂去一段岁月似的。

  很多人在写诗时都或多或少有些习惯,过去我总要换上件熏着香气的淡紫色薄衫,然后才会去写,否则就觉文思枯竭,难以落笔。

  我借着暗淡的光亮看过去,不禁呆住了,它们把我埋藏在记忆深处不愿去想的时光毫不留情地翻了出来。很长时间,我都是在尽量躲避着它们,我知道我是在故意躲避,但我只能这样去做。

  我分明看见雪白的笺纸上写着一阕词:“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漆黑的墨汁印在洁白的纸张上,在我的眼前渐渐化开,一片模糊。

  我明白,我终究逃不出我的过去。

  在很多年前,曾经有另外一个人也为我写过一阕非常相近的《木兰花》。那时我还不知道人世间会有生离死别,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烦恼。

  我出生在青城,那里四面环山。极目望去,连绵的青山层层叠叠,就像一排翠绿的屏风围在四周。如果是夜晚,周围的山峰黛黛地笼上来,谧静之感便会油然而生。

  在我最年轻美貌的时候,我被选进了宫。我有着点漆般的双瞳,瀑布一样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婀娜的身姿。从小我就是蜀地公认最美丽的女子。

  蜀主对我很好,虽然我并不喜欢他的奢华浮靡,但在对诗词的喜好上我们有着很多相同之处。

  蜀主认为即便是春日娇艳的鲜花也无法与我的美貌相比拟,我体态轻盈的就好像花蕊一般,便给我起名叫“花蕊”,封为慧妃。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它能让我联想到春天缤纷的色彩。风吹过,花瓣就会在风中自由自在的来回飘荡。我从小生长在群山环绕之中,一切都很容易使我去向往另外一种崭新的生活。我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块土地,离开这连绵不绝的山峦,像在风中飘荡着的花瓣一样,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时想着想着,我会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轻盈起来,竟可以御风而行。甚至在梦中我的眼前都会浮现这一情景,每当这时,我在睡梦里也会露出甜蜜的笑容。

  我一直相信这会是我最终的归宿,并且相信了很多年。

  快到夏天时,天气开始炎热起来。蜀地四面环山,就像处在一个巨大的暖炉中间,年年如此,这年尤为明显。每到夕阳西暮,明月升起,蜀主便会携着我去宣华苑中的摩诃池边纳凉。

  从宫中到摩诃池需要经过一条回廊。我很喜爱这条回廊,长长的,曲曲折折。柱子上画着各式灵动的飞禽走兽,它们脚下踏着五彩的祥云。扶栏下镶着镂空的雕花,回廊隐在两旁葱郁的绿荫里,月华透过婆娑的枝叶间隙在走道上洒下斑驳的光点。走在里面,清清凉凉的,一种掩盖不住的幽静便会伴着轻巧脚步声一下子笼上来。有时我甚至会想,如果没有这条回廊,那么在摩诃池边纳凉的兴趣至少会减去一半。

  宣华苑是整个宫中最美的地方。虽然宫中到处都充满着珠光宝气,富丽堂皇,但宣华苑是另外一种美丽,是一种素雅清静的美丽。这里有许多巧夺天工的亭台楼阁,它们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零零散散的洒在苑内。而摩诃池边的那座水榭则是最大的一颗,它在黑夜里发出动人的光泽,美得眩目。

  我和蜀主常会在傍晚时来到池边的水榭,斜靠在温玉细片编织成的软榻上,仰望着河汉,欣赏着池边的月色。池中睡莲的清香与炉中的沉香混在一起,静静的,柔柔的,在鼻间缭绕。

  每到这个时候,蜀主总是对我说上一些温存的话语,我笑着,这暧昧的气氛本就能促使人这么去做,即便是一国之君也在所难免。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也就懒得去记。时间久了,全都烟消云散。只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恐终生难忘。

  那夜他轻抚着我的脸,像夏夜的清风一般。他说:“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他的眼神是那般的轻柔,几乎要将我也溶进这眼神里。

  今夜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句子,我仿佛又回到在摩诃池边纳凉的日子,回到蜀主轻柔的眼神之中。蜀主死去的时候我不在他的身边,在我们被押往宋都时,我就知道过去的生活都将一去不复返,我再也看不到那种眼神了。

  苏轼的生活很难摸清规律,他经常出远门,然后会去不同的地方,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带着满满几大箱书籍。让我庆幸的是,他从未丢下过我,总是带上我随行,否则我不知道失去诗词的生活对我来说会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透过檀木箱子的缝隙我又可以看见飘浮着白云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清爽的微风迎面扑来,马蹄踏着湿润的泥土,青草的气息一丝丝地拌入空气中。我快活极了,感到麻木已久的魂魄开始苏醒过来,在天地间跳着舞,渐渐要脱离这冰冷无情的躯壳随风而去,飘到我已许久没有回去的家乡。在那青山连绵的地方,深藏着我年少时的梦。

  每到夜里,他依旧会把日间所思所见写成诗句,诗句依然清雅俊秀。但我看出他并不如表面上所现的那般快乐,他也有烦恼忧愁。只是他不愿说出来,而是放在心底,独自去承受。他时常会写着写着就停下来,手中握着那杆笔,对着我呆呆地出神。忽明忽暗的灯火照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他的眼里在释放着另一种光芒。

  自从离开家乡后,我就不再计算时间,那段生活对我来说生不如死,我整天被痛苦包围着,只想早早的解脱。而真的脱离出来,又被抑制不住的空虚寂寞包裹起来。我不知该怎样去面对生活,只能努力去适应,将自己与一切融合在一起。

  因为苏轼,我重新开始计算时间。

  这是一个属于诗词的灵魂,为了他也为了我喜爱的事物,我愿意这么去做。我不清楚为什么他总要去一些偏僻的地方,那里没有青山绿水,只有枯石荒沙。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闷起来。但他仍旧不停的写着,写着他的经历,写着他的心情。我看见他写:“洞箫声断月明中,惟忧月落酒杯空。明朝卷地春风恶,但见绿叶栖残红。”看见他写:“一纸乡书来万里。问我何年,真个成归计。回首送春拼一醉,东风吹破千行泪。”

  我忽然明白了,在他的心里也是不快活的,他尽力去缓解这些,但他却做不到。我想起在我年少轻狂还能写诗的年纪里也曾这样不停的写诗。春来游园我有写:“春风一面晓妆成,偷折花枝傍水行。”

  与宫中妃嫔嬉戏时我有写:“兰棹把来齐拍水,并船相斗湿罗衣。”

  和蜀主观赏歌舞时我有写:“尽日绮罗人度曲,管弦歌在半天中。”

  仔细算来,那些日子已经离得遥远起来,我很久没有写诗了。

  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宋主的宫殿上,如果那还能算做诗的话。宋主问我蜀何以会亡,我高高地仰起头,凝视着他,我感到我的眼中透出阵阵寒意。我说:“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我可以看见宋主在躲避我直视的目光。这一夜,他占有了我,我没有挣扎反抗,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生命就已然终结,永远不会再属于我自己了,我所做的都不过是一场空。

  这个躯体仿佛不再是我的,所经受的痛楚都同我无关。我看着宋主,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人,虽然我很明白我们是不可能再相见了,而且是永远没有机会。时间不紧不慢地流淌着,零碎的记忆就像湖面上柔软的水草一般缓缓地拍打着思绪,所有的一切忽然陷进了深深的黑夜中。

  此刻在他的诗句里,我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忆痛苦的过去,黑暗慢慢将我笼罩起来,在这片黑暗中,不知不觉已时值中秋。那轮皓月像面明镜,安静的挂在夜空。这是个平平淡淡的中秋,但我清楚的记得这一年是熙宁九年。

  他来到了密州,我看见他整日紧皱着双眉,好像把心头所有的不快都郁积在这眉间似的,浓的化不开。

  这夜月明风清,他披襟迎风站在院内,抬头望着俯照苍穹的圆月。

  月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于是整个人也变得朦胧起来。良久,他转身走进屋内,他在纸上写:“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逐字逐句在心中默默念着,一种止不住的悲伤涌了上来。我知道此词一出,就已然成了千古绝唱,以后任何描写中秋的语句都无法与它相比,后人只能站在它的阴影之下,把它作为一个永远难以逾越的高度去抬头仰视它。

  他的泪水滴在纸上,水珠向四周扩散开去,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湿黄的水晕。月光穿过窗棂照进屋内,我的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种浅浅的光晕之中。

  我开始重新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他有着一股不屈的意志,这种意志使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即便是在他内心极度苦闷的时候还依然能支撑着他。

  我一直伴在他的身边,即使是在他最最孤单的时候我也不曾想过要离开。我陪着他走过千山万水,我同他一起看着月落星沉。我不知道四处游历在他生命中的意义,但我可以看出在他的心中是极其不情愿的。正因为如此,更需要我这么去做。

  我不清楚他是否也会像我一样常常想起家乡,想起笼在层层青山中年少时的梦。如果是,我的梦在青城,他的在眉州。在他迎风落泪时,他一定在想着峨嵋山顶的云雾缭绕,山脚下的袅袅炊烟,还有熟悉的乡音,亲切的呼唤。

  思念把一切融合在一块儿,编织出一段若隐若现的梦。年少时的梦想都是美好的,只不过我们再也不能回头。

  我可以看到时间的流逝,但我却看不到过去美好的时光。我所能做的,只是在痛苦中进行难以自拔的回忆。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无奈挣扎的日子,宋主将我输入蚕室,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孤零零的我,一盏油灯,还有就是我的影子。

  我被孤独一点点地榨干身体里的精力,口中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我躺在冰冷的芦席上,抬头看着那盏昏黄的油灯,泪水禁不住从眼角流下,滑过脸颊,落在潮湿发霉的枕巾上。我曾经想这会是我今生最后一次流泪。

  我陷进了一片茫茫之中,伴随我的是昏暗的光线,噼卜作响的灯花,霉烂腐蚀的气味。

  我又开始痛苦起来,我漠视着周围。这世间永远如此,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呢?我不知道,可我已经不愿再去看了。如果这时让我作出选择,我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喝下那碗孟婆汤,记忆实在太过伤感,我宁愿放弃。

  恍恍惚惚间,我看见他被一群人带走,我很久没有见到他,当我们再次相见时,他苍老了许多,这一切好像发生在一夜之间。难道他那不屈的意志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吗?我不愿去想,我害怕这会是真的。

  他带我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被称做天涯海角。

  他在海边搭了一间茅屋,然后住下来。每天无论清晨还是黄昏,我都可以听见阵阵海涛。他总是在这哗哗的水流声中读书写字,我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一切都是如此安静,没有人来打搅我们。有时我会想,如果这是在家乡,那该多好。

  偶尔他会推开书案对面的那扇窗,细细欣赏海滩的景色。每到这时,一股略带腥味的海风便会扑面而来,屋内也跟着冰凉冰凉,湿漉漉的。

  透过这扇窗,我竟能看见大海,波澜壮阔,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海。银白色的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水声在耳边沙沙作响。这是一种与江南截然不同的山清水秀,它让我想起了风景一样秀美的杭州,身处其中,人都会变得温和起来。但毕竟“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与“莫作天涯万里意,溪边自有舞雩风”是两种不同的意境。若能选择的话,我更可能选择前者。但时常在我梦里出现的,仍是那让我魂牵梦萦的家乡。

  这里已近天涯,离开家乡实在太远太远,遥远的几乎不敢去触及。我只能躲在自己营造的梦里去寻找家乡的明眸皓齿,嫣然一笑,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时光。

  他的鬓角被岁月染白了,他的额头爬上了曲形的皱纹,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满是快乐笑容的人了,而是一个愁眉不展,弓腰曲背的老者。在黑夜里我常常会听见他的哭泣声,他是在想念家乡,在梦中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它们,是那般美丽,那般贴己。可他在命中注定将会和我一样,永远都无法圆上这个梦。

  人人都生活在梦里,是梦就总会有清醒的时刻,我知道现在是该到我要醒来的时候了。

  我看着他,他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目,两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

  我再也看不到他笔下动人的诗篇,它们曾经唤起过我对过去的回忆,虽然是那样的悲伤。

  我感到全身突然寒冷起来,像是掉进了冰窖中,我快要燃烧到了尽头。

  往事一历历在眼前淌过,恍如昨日,如同许多年前一样。我不知道没有了对过去的回忆会不会快乐,但至少不会再有无尽的痛苦。我固执的认为,如果还有来世,我仍愿做一根灯芯。

  后记:

  建中靖国元年,苏轼北归,同年七月病死于常州。从熙宁元年起,整整三十四年,他再也没有回去过他的家乡--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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