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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桥夜泊

http://www.sina.com.cn 2000/11/20 14:29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东方红

  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今天的天很冷,就象我手中的剑,寒气逼人。

  今天的剑很重,就象我的心情,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那柄伴随我十年的青虹剑。

  明天就是立秋,天气开始渐渐的转凉了。

  小船在水面上平稳的行驶着。雾气刚散,前面就是太湖了。一片片莲荷在湖里漂来荡去,一阵风吹来,景致就此不同。看来世事无常,转眼改变,不似昨日模样。有鸟飞过来了,是雨燕,还有白鹭,一行行向南飞去,向我来的地方。可是我怎么回去呐?我将如何面对家乡的莲花呢?!

  草长莺飞,蝶翅翩翩,本该是游历四方的好时节,可我却无心于此。

  低头看看手中长剑。那是一把好剑!刃上带雪,锋中含霜。剑背上近柄处刻着我的名字--张继。就是这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字,现在看上去却比剑锋还要刺眼。它们本不该隐忍在这里。那金光灿灿的皇榜才是它们要去的地方。那张耀眼的明黄色的榜单,在国子监门前烨烨生辉,只是那里面没有属于我的两个字。

  “红芋香连十里波,小姑贪戏采菱迟;偏偏又睹双飞燕,为谁归去为谁来……”滑船的姑娘轻声漫唱,歌声清甜的象去了壳的菱子。可这歌声对我却无意于冬日寒霜。在她的身上,我看到的是另外一个身影,一样的江南灵秀之气,只是下颌稍尖,眼眸更黑,笑起来声如脆藕,面似莲花。

  我第一次见到莲花的时候,她也正在唱着一曲采桑子,歌声循着岸上的枫叶传来,让我手中挽起的剑光多了一种韵律,少了几分杀气。

  那也是在一个初秋的日子,几片枫叶随着剑气飞起,飘落向她的船头。

  从此我经常搭乘她的小船去莲花岛上读书,然后在她的歌声中舞剑。她唱的都是江南的词令,婉约舒缓。于是我的剑路有了起伏,不在简单直接。有一次她对我说:“你这么喜欢练剑,是想当捕快还是杀手?”

  “只有捕快和杀手才需要练剑的吗?”我笑着问道。

  “总不能只做个剑客吧?剑客也是要吃饭的呀!”

  我摇头撇嘴:“等中了武状元,我就把你娶回家,还怕没人给我做饭吃吗?!”

  她使劲的将剥好的菱子塞到我的口中,然后跳上船摇桨飘远。可我分明看到有一抹红霞映在她的脸上。

  可是在教军场上,我却没能凯旋而归。当最后一个对手在我的凌厉剑势之下手忙脚乱濒于崩溃的时候,那支熟悉的采桑子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好象又看到了她黑亮的眼眸,和映照着霞光的脸颊。我甚至看到了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后的迎亲花轿,于是我醉了。

  于是我又痛苦的醒了。

  小船在水面上滑行着,风吹着我的衣襟,更钻进袖领直刺体内。岸上的江枫象一束束暗淡的烛光,在夕阳下摇曳着。记忆中赴京路过此处的时候,那枫树是橙红色的火焰,在朝阳下烈焰冲天。

  其实路还是那条路,人已非原来那个人。

  远远望去,对岸的树林后有飞檐露了出来,那一定是苏州城了。这座江南名城是多少名流雅士的聚集地,迁客骚人纷至沓来。但对一个落寞之人,这些也只能是再次触景生情引发伤感无限。

  天渐渐暗了下来,四周也归于寂静。渔火闪烁起来,那是泊在岸边的船家。

  月影西沉,无可奈何将位置让给后继的繁星,只余下淡淡的光晕,象一层秋霜在天边凝结。江水无意起波澜。可纵使江水有情化作泪,也流不尽我心中的失意。

  在夜鸟的鸣叫声中,有星星升起来,该是那二十八宿中的文曲星吧?!古往今来,他曾带给多少人功名利禄,又曾使多少人长夜无眠。大概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今夜无眠。今夜有憾!

  不是张继拒绝了睡眠,而是孤寂征服了一切。天地被黑暗包围,只有眼中的点点渔火带来少许温暖的气息。春梦了无痕,可日子还要继续。

  “唉……”

  很轻的“沙”的声音传来,一个影子擦着树梢掠过,向寒山寺的方向飞去。那是夜鸟吗?可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暗红色的蝶形标记闪过!

  刹那间,闭合了数日的意念被激活了,被飞掠的人影和蝶形标记唤醒了。曾听师父清扬真人说过,那个蝴蝶印记是江湖上一个杀手“蝴蝶宫”的标志。这个组织是三十年前李秋水创立的。当年她被大侠东方剑抛弃后心性大变,成为人人谈之色变的江湖魔女。后来随历经岁月有所收敛,但她对男人的刻骨怨恨一时难以消退。遂创了这个组织。成员全部是女性,只接针对男人的生意。这些年已在江湖上很少出现。

  蝴蝶宫的人到这里来干吗?难道她是要去寒山寺?

  沉吟片刻,忽然间我手上一凉,原来右手已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身边的青虹剑,而左足不知何时已踏在船舷之上,做势欲出。手上的冰凉却让我的心头有一股热气升了起来。这热气让我感觉到一丝欣慰。看来我的豪气并未消散,它仍在我的胸间徘徊潜匿着,随时会激荡而起。

  于是我手握长剑,身形拔地而起,向着寒山寺方向追去。

  我怎能袖手旁观。毕竟寒山寺的方丈慧觉大师是我师父的至交。我赴京赶考的途中还在此落脚小住一晚。慧觉方丈听了我的豪迈陈辞,并没有说什么。只笑着摇摇头:“年轻人都会有自己的梦想。”第二天他送我上船,眼里还带着慈爱的笑意。

  来到寒山寺外,寺门紧闭着。我越墙而入,在前面的院中查看一周。寺中静静的悄无声息,只偶尔从两旁的禅房中传来小沙弥的鼾声,不象是遭到袭击的样子。我疑惑着径直向后院奔去。

  接近慧觉大师的院落时,有人声传来。

  “……当年老衲一失足铸成大错,不敢请女施主原谅……”正是慧觉方丈的声音。

  大师的声音低沉,听上去象在带有深深的自责。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事,我不便豁然现身,只好伏在墙头,向院中探看。

  只见慧觉方丈双手合十站在院中,面前站着一个黑衣女子,披一件黑色长衣,背后赫然就是我刚才瞟见的蝴蝶标志。

  她双唇紧闭,眼中似有仇恨在闪烁。

  “……为此老衲时常夜不能寐……”

  “住口!你以为这么两句假惺惺的忏悔就行了,就可以浇灭我心中的仇恨吗?”说着她将手中的剑抬了起来,“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可就算再陪上我的性命,我也要讨回公道!这就是报应!”

  方丈是在向她忏悔吗?他欠了她什么呢?

  看来这次蝴蝶宫的人不是在做买卖,因为替别人解决问题的人不会带有这么强的感情色彩。仇恨是她自己的。

  皆着天光隐约可辩,那女子面庞尚显稚嫩,看上去最多二十二、三岁。而慧觉方丈已年过花甲,且二十多年来不问俗事静心向佛,是武林中驰名的有道高僧。这件事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件情债。

  她是他的私女吗?

  也不可能。即便慧觉大师破了清规,在二十多年前抛弃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那么那个骨肉历尽磨难今日寻父而来,也不会又那么大仇恨一定要杀之而后快呀!

  只听慧觉方丈缓缓的说:“老衲自知罪孽深重,宿因所种,该当有此业报。请女施主动手吧。”神情肃穆。

  她的剑引而未发,眼中带火。

  也许是忌惮慧觉大师的无影绵掌吧!那是难得一见的奇功。象他这样的身份,绝少有机会与人交手。佛法讲究以柔克刚,大多数来访着在大师外敛内聚的雍容气度前就已不战而退了。即便遇到个把无名剑客无知挑衅,也多半不必用到此技便已解决。

  他双手合十在胸前肃立,却恰恰是无懈可击的姿态。

  黑衣女子眼中的火在跳动,片刻之后在心底宿念的催动之下,零散的火星渐渐聚拢,终于暴盛了起来。

  我此时心有不忍。因为慧觉大师的无影绵掌事后发制人,遇强则愈强。就象一张硬弓,你使的力越大,它的反力越强,伤害威力也越大。她一出手就能看出不但武功怪异,且身手很强,也就是说将会伤的很重。

  剑光一闪,传来“哧”的一声轻响,有红色的雾气飞了起来。我抬头定睛看去,未曾想那红雾竟是从慧觉方丈的右胸飞出的!他竟然没有动。

  她那一剑本是需招,只待他一反击便立刻剑走偏锋避实就虚。没想到竟能一击而中,刺入慧觉胸间数寸。这一切同样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所以她着力较轻,剑尖刺入并不很深,没有贯胸而出。她急象后掠,以躲避对方反击。

  而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为何不动?

  慧觉方丈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不象一个伤者,甚至还隐隐有轻松之色。

  “别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放过你!”她顿了顿,随即和剑更加凌厉的刺去。

  他依然凝立不动,甚至闭上了眼睛。

  “铛”的一声,我的剑将她的挡开。我不能在让她得逞!

  她一怔,又迅疾揉身攻来。

  兔起鸿落,剑影无痕。

  “铮”,她的剑飞了出去,拖着她错愕的目光。也许她明白今夜无法继续,或者她积蓄的仇恨已被释放。她瞥了他一眼,随后飘身离去。

  夜更深了,连夜鸟也没了踪迹。只有孤独的我悄立船头。

  他曾经是个剑客,也象我一样年轻气傲。倚在床塌上苍白虚弱的慧觉方丈对我说。只是他比我幸运,他中了状元!

  我很羡慕他,在那一瞬间。

  决战的对手,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一场惨烈的刀剑之争,只能以性命的代价去终结!他活了下来,成了状元,荣华加身。

  有“沙沙”声传来,是枫叶在飘落,不胜秋夜的凉风。

  仇家得到消息趁机追杀朋友的家人。他收留了朋友的妻,并抚养朋友的幼女。后来她嫁了他,因为他向她隐瞒了一切过程。

  后来,她终于知道真相;再后来她死了,他来到了寒山寺。

  于是我想起了那天他送我上船时的眼神,慈爱而无奈。他没有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也许他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从前。但他又无法预知我的未来。

  虽然他的修为很深,但也无法勘破一切尘缘!

  难道这条路错了吗?

  “路本没有错。错在走路之人。”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文曲星已西移,再过几个时辰也终将沉落。虽然它看上去很亮。

  远远的有钟声响起,那是寒山寺的钟声,在子时。不是晨钟暮鼓,而是警钟夜鸣。它惊醒了多少梦中人。钟声贴着水面传来,每一记都敲在我心上。

  拔出长剑,我在船壁上挥出几行字——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忙忙碌碌中,人们不断追寻着什么,那些我们认为重要的事情。然而不经意中,我们已失掉了很多,那些最本真最纯粹的东西。

  ——The end——

  2000.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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