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日子
http://www.sina.com.cn 2000/12/19 13:5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拾漆昊
(一)
我出身不是什么武林世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
家中只有大哥大姐和老爹老妈。
大哥早就成婚了,幸好是指腹为婚,不然家中不知道要为娶亲抄多少的心。
因为我家穷,王老书生虽有反悔之意。
但奈何他们家是书香门第,找扛着一块大招牌的人总会感受到压力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招牌,如果他们悔婚的话也就坏了他们的名声。
也幸亏这叫名声的东西让大哥没有像村中其它遭了水灾的农家一般找不上老婆。
名声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村中俗话说树大招风,猪大遭宰。
王家的名声,说的倒算是便宜了我们家,苦了他们家。
虽敢说不苦呢?
嫂子从小到大长在书香门第,到了咱家,虽然老妈拼命的抢着干家务。
但看着这样的状况,嫂子也还算明事理。
慢慢的也开始干一些家务活,并刺一些绣品补贴家用。
也渐渐的习了惯了大哥睡觉时的磨牙。
待我总算不错。
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听到她和她亲妹子说的话。
“妹子呀,你千万别像我,一定要找个好的婆家,像我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是没办法呀,我若像只鸡像只狗也就罢了,问题是我是个人那,这日子我实是过不下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哭了,我也知道她是委屈的。
我同情她,但我更同情我大哥。
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总不能跟大哥去说吧?
第二天她的笑脸仍旧如常,但在我眼里却还是她不如哭泣来得比较真实。
若人总是哭的话,日子也不用过了。
从那天起我知道了,人是带面具的。
家中我最喜欢的人是姐姐,不为什么?
只因为她从小就对我好。
那我自然是最喜欢她了。
两年前经人介绍去给镇上的张大发家当丫头。
前两个月却和张大发嫁给了张大发。
说起来像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却是做了人家的妾。
我曾听别人说过一句话,宁为妓而不为妾。
我是不相信这句话的,做妾怎么也比那个和脏一样重的妓要好。
村上都传言说,姐姐是给张大发沾污了身子,才被他收做妾的。
连姐姐怎么勾引张大发的细节都说得绘声绘色。
我不相信的。
在姐姐成婚前几天,我才到的镇上去看她。
她看见我时没哭,是笑的。
看着她那双红眼睛在笑着对我说话,我的心一阵绞痛。
“姐姐现在很高兴的,总算嫁出去了。“
这一刻我想杀了张大发。
但我也清清楚楚知道,我动不了他的。
我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的。
(二)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却喜欢喝的。
那段日子天天醉倒在村头。
给家里丢尽了脸,我是知道的。
喝醉的人但却可以借酒装疯,逃避很多东西我也是知道的。
可惜的是我家并没有那么多钱让我挥霍。
我所有的钱一下子全到扔到了酒里去了。
在每次喝醉以后,总是会有一个人扶我回家的。
她叫小翠,隔壁周家的小翠。
她家家境也不好,但她对我却很好。
和她从小在一起长大,她的心我是明白的。
她喜欢我。
只不过是在村中能比我好看的人没有一个罢了。
我不喜欢她,她长得不好看,也是个穷人家。
她曾对我说过想嫁给我,在村子里女孩子这样对人家说要是被羞的。
她真的很有勇气。
“有中意的人吗?“有一次我曾问过她。
“有呀,就是你“
“快别胡说了。“
“我当真的,我嫁给你好吗?“
“不好,因为我家穷,你家也穷,以后在一起过日子不会快活的。“
“那么多人穷过来了,人家不是照样好好的过。“
“什么叫好好的过?如果没钱的话,什么都没有?这还能叫好吗?“
“我不在乎的,我想跟你在一起的。“
“我在乎的,没钱的话天天看着你,我的牌气就会变大,就会挑你的刺,还有打你,故意找别的女人来刺激你,你受得了吗?“
她哭了,女孩子吗?哭过也就罢了。
虽然她还是对我那么的好。
但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我不会娶她的。
姐姐听到我的消息,就让张大发托人让我到镇上去干点活什么的。
我就去了,“镇远镖局“。
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武功高低几乎可以决定一切。
像我这样的人,考什么状元的是不用去想了。
做生意发家,我也明白自己脑子没别人那么活。
想发家,我终于有了一个主意。
练武功呗,别人虽然说练武都要讲究小时候打的基础的。
我年纪实在是不小了,今年十七了。
但我明白,自己的力气从来不比别人小。
我绝对是块练武的料。
我要练武功,等练高强了。
当个总镖头什么的那也不错。
等个大侠什么的就更好了。
听镖中的镖师们谈起,有的所谓大侠,表面上干的是光彩的事,背地里却杀人越货,人家照样过得很风光。
对我说,做这样的大侠也算不错。
至少可以给家里面日子过得好点。
把姐姐救出来,杀了那个张大发。
再好点的话,说不定我会念在小翠一片痴情,纳她为妾。
每当想到这些,我就会忍不住的笑。
就算他们叫我傻子,我也是不在乎的。
“小漆,你又在笑什么?“
“小姐,我看着星星笑呀?我觉得晚上看星星总是件不错的事情。“马凤是马老镖头的独女,没事她总喜欢找我说话。
这个时候我就拼命把乡下那些奇奇怪怪的事讲些给她听,让她开心。
她长得还算不错,更重要的是她是这儿的主人。
让她喜欢我对我是有好处的,男人长的好有时实在是有用。
在她面前,我总是会装得文气一些的。
看在她的面子上,局子里那些镖头虽然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但为了她开心还是会教我三招两式。
我也懂,马老镖头不会把她嫁给我的。
生米煮成熟饭我也不是没想过。
“若你敢碰我的女儿一下,我便杀了你!“
这是马老镖头背着她女儿对我说过的话,我还能怎么着?
练武、除了练武还是练武。
等我成了高手那一天,自己开个镖局也罢,做个大侠也行,最次的就是去做杀人越货的大盗。
反正是要有钱,当然最好也是有点名气。
名气大了好办事,钱来得也快。
拼命的练武,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相信自己会成功的。
“小漆和我去湖边采荷花好吗?“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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