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 我们经历的同居时代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8月16日 我们在同居
同居在中国,其实也并不是新生事物。古已有之,我们从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就能发现其踪迹。在民间,同居现象一直存在,一些下层劳动人民无力操办婚事,或是一些鳏寡孤独的人们常在一起同居。同居在近代,作为反抗封建包办婚姻、传统礼教的一种形式,被一些思想先进的左翼文学家和革命者实践过。不少著名作家和新文化运动的先驱,都曾先后有过同居的经历。他们中的一些人亲身受到过封建包办婚姻之害,对那种限制人的自由、束缚思想的进步、扼杀人性的婚姻形式深恶痛绝,所以在他们投身到反封建斗争中,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侣时,为了对抗旧的婚姻制度,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同居,以此来显示对旧传统的挑战。
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郭沫若与日本姑娘安娜从1916年同居,当时他们两个家庭都反对他们的结合。到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郭沫若回国,他们同居了二十多年,育有五个子女。始终没有履行过结婚手续。郭沫若曾对友人说过,结婚是恋爱的葬礼,常保持纯洁的爱情心境,是最理想的。(选自《郭沫若和他的三位夫人》)
肖红与肖军是30年代中国现代文学界的两颗新星,肖军搭救肖红时,她已经是一个待产的孕妇,待肖红生下孩子以后,他们就同居了。那时在左翼圈子里,婚礼的形式是不需要的。
许广平与鲁迅都有着深受封建包办婚烟之害的共同遭遇,他们在反抗旧社会旧礼教的共同斗争中,从师生、战友发展到恋人,并同居生活在一起,期间也是经过一段不平凡的旅程。许广平在谈到她与鲁迅的恋情时坚定地说:“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与我们不相干!”他们不畏惧“人世间的冷漠与压迫”,不畏惧那些戴着“道德”的面具专唱高调的人们“给予的猛烈袭击”,坚定地共同生活在一起。
总体来看,中国是个高度重视家庭稳定的国家,这是由于中国两千多年来封建社会制度超稳定结构所要求的结果,也与低下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有关,更与传统的男尊女卑观念息息相关。随着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与结合,使经济的、文化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发生了变化,包括一些价值观念。据报载:在台湾,同居之风也在流行,台湾青年的婚姻态度是较开放的,有超过五成的台北受访者表示,结婚并不重要,特别是女性,大都认为婚姻并不像一般人们所想的那样安全可靠,所以她们宁愿选择同居。有些女性即使有了子女也不结婚,未婚单亲家庭的数量增加。近年来,新闻媒体也不断透露出同居现象增长的信息。
同居,也成为报纸杂志中常常谈起的热门话题。这样一种有别于传统婚姻的男女结合方式,在我国人民的生活里逐渐流行起来,它存在于各个年龄阶段和各种层次的人中间。
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高学历者,他们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更重视自己的事业,希望短暂的人生过得更愉快,能享受到更大的自由,所以他们往往最先选择同居这一方式。他们把性和婚姻分开来,不再为了能享受到性生活而匆忙结婚,不去登记婚姻,仍然可以过男女结合的家庭生活。这样彼此既可少负些责任又有较大的自由度。热恋中的年轻人,相识没有多久,若条件允许,就住到一起,过起俨然如夫妻的家庭生活;婚姻失败的中年人,为避重蹈覆辙,又不原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找个异性相伴走一程,相互慰藉;老年丧偶者,想找个老伴又担心子女反对和引起财产纠纷,也常采取同居方式共度余生。他们并不在乎是否有在一起共同生活的合法身份,更看重生活中的实际感受。
改革开放以后,全国性的人员迁移流动频繁,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拥人城市,民工潮越来越汹涌;还有许多人异地求学、求职、求发展,人才的交流也更普遍,他们单身在外,生活漂泊不定,其婚恋遇到了许多新问题,一些人便采取了找个异性伴侣同居的方式,来解决生理和心理的需要。
在农村,由于早婚早恋、父母包办、为了彩礼等种种原因,不婚同居的也不少;还由于中国有的重视结婚仪式,轻视法律程序的陋习,一些地方的人们法律意识淡薄,只承认婚礼庆典,不在乎法律登记,因此而非婚同居的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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