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但是需要时间,比如说我们现在所招的学生,只到初一为止,因为我觉得对一个孩子创造力的培养、考试能力的培养、心理和素质能力的培养,至少需要4年到5年的时间,所以现在咱们从初一走到高中的话,这6年我觉得是能把孩子培养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人。我不是说完美的人,完整的人是有着健全的心理,有着健全的人品、人格、道德,有着健全的应付困难和挫折的能力,有着健全的接受知识和参加考试的能力。
徐:那么我们现在这些名牌中学,现有的教育体系培养出来的人难道没有这些东西吗?
俞:有,但是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它不是必然性而是偶然性。偶然性是基于刚好碰上了一些有着良好的素质、在这方面有着想法的老师,或者刚好碰上了一些家长是在这方面对孩子注重培养的,比如心理教育、素质教育、挫折失败教育这样的东西。我们在扬州是把它变成一个系统化工程,之所以要把它变成一个系统化工程,其实都是来自于你我这样人的亲身体会。我们都是从三十岁以后开始意识到自身的弱点,开始再培养自己的心理素质和失败挫折能力,而我们在三十岁以前,其实也是没有主动地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么我觉得我们可能太晚了一点,是不是中国的孩子们从20岁、15岁开始就应该接受这样的一种面向社会的教育、面向自己能力的一种教育?
徐:因为我们经常说做老师就是做人,做人也是做老师。那么你能不能切身谈一下,等到成年以后,回首往事时,你发现的是来自于自身所受中小学教育带来的一种缺陷?
俞:回首往事,中小学教育的缺陷,比如说在中小学是最容易接受某一种思想、道德影响的年代,那么我就不记得任何一个老师在课上讲过一个对我一生来说都有影响的、那种让你为之震动的、激励性的、永远记住当作自己座右铭的这样的话。更多的是你对惩罚的记忆,比如说被拉到教室门前,去站在那儿,一堂课都不让你坐下去。我记得对我最伤害的一次,有一次某个老师从我面前走过以后,我在背后喊了一下他的名字,结果让我在他办公室站了整整12个小时。他的名字是不是骂人的话?不是,他的正常的名字,人家都叫张老师,我就把张老师喊成了张某某,结果他就把我弄到办公室站了12个小时。我再告诉你另外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这一次我到扬州去,因为那些小孩都听过我给他们的讲话,围过来的时候,其中有一个还背着书包,他喊我俞老师,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叫俞老师,他说那我就叫你俞敏洪算了,我就把这个小孩抱起来了,把他旋转了两圈,这个小孩下来非常高兴地就走了,我觉得这就是老师。
徐:谢谢俞老师,我相信俞老师小时候因为叫一个老师名字而受到的惩罚,在扬州新东方学校绝对不会发生,并且我坚信,我们这一代人所感受到的中国传统教育里面不好的一面,当然我们也是传统教育的产物并且我们也不算糟糕,但是不好的一面在我们自己所推动的教育事业里面一定不会再重复。
俞:我觉得应该是,至少会不断改进。
徐:这样的人假如从留学咖啡的角度来讲,到了国外也会是优秀的、杰出的中国人的代表。
俞:在国外他们会是优秀的成功者,他们会很自然地就融入国外的教育体系,以至于不再浪费一两年,也不至于在国外大学上一个没用的专业,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进入绝境。
徐:10年、15年、20年以后,中国跟国际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融合,那时候这样的人就是一代新人。好,作为主持人,我希望扬州新东方学校能够做出你所梦想的东西来。
俞:我觉得我们应该能够做到,因为这个实际上是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你对于教育、对于孩子的热爱;第二个是你对于教育应该怎么做有一个明确的看法,我觉得这两点新东方是具备的。
徐:谢谢各位,《新东方留学咖啡》,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留学与少儿教育,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而实际上关系到的就是一代新人的成长、一代新人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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