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还会不会回办公室上班?Ying瞪大了眼睛大叫:“No way(没门)!”
前一阵一个全国调查显示,半数以上的悉尼人觉得生活不理想、压力太大;而过半的墨尔本居民却认为生活愉快。同是澳洲大城市,居民的生活感受却完全不同。
墨尔本人的快乐,看Chapel Street就能感觉到。有意思的是,这条街上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那一天走过一家咖啡馆,几个亚洲面孔的年轻人正在高谈阔论,说的居然是带北方口音的标准普通话,他们对其中一个男孩的漫画评头论足。本想停下来和他们聊几句,但又转念一想: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已经老得不像话了,还是知趣一点吧。
一对华人父子的代沟
10年前乍到澳洲时,听前辈们都说当年(再往前10到15年前)的澳洲真叫遍地是黄金,随便开爿店都能发财。
朋友老孙夫妻开一个奶吧,每周工作六天半,一年到头只有圣诞节和复活节这几天可以休息。因为刚把儿子送进一家不错的私立学校,老孙说起话来倒是底气实足。
奶吧(Milk bar)是一种出售牛奶、面包、报纸、冷饮之类的小杂货店,和儿时记忆中上海的烟纸店差不多。顾客们一块钱买张报纸,两三块钱买袋面包;最贵的也就是10块钱一包的“好”烟。店主人往往独坐收银机前,心不在焉地翻看报纸,或者瞪着角落里小小的黑白电视,等待顾客上门。
提起儿子,老孙叹了起来。爷儿俩总是话不投机:儿子看不上开奶吧这种职业,父亲也不理解儿子的新奇想法。
10年间不觉成了“老移民”
不要说那个受澳洲教育的孩子,就是我恐怕也受不了开奶吧的枯燥,怎么也算不出它有什么发财前景,看来前辈们定义的“发财”和我心目中的恐怕是两码事。
对当年跨洋过海来找“黄金”的前辈们来说,能够供房供车、再供孩子念个私立学校,就是很大的幸福了。就像对百年之前来掘地淘金的华工而言,三餐饱饭和一间土屋,就算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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