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就是背叛”再认识
http://edu.sina.com.cn 2000/04/3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傅勇强。
“翻译就是背叛。”我们经常可以从文学翻译和理论翻译的字里行间看见这句话。在一些文学翻译中,原作风格未转
移到被翻译的语言,即目的语言中,譬如雅俗、繁简、多义等意味在单纯的意义转移过程中丢失,倘若这种情况可视为作品某
些部分“未翻译”,那么在目的语言中加入原作中本不存在的其它信息,譬如加入只属于译者而非作者的风格,是否我们可以
不十分贴切地将这种情形比喻为“背叛”?因为这样的做法背离了原作传递的信息,而把它们改变为其它信息。
理论著作中则存在另一种情形:翻译文字中,原作中部分概念不再存在,代之的是一系列词语,它们在各自句子中通
顺地表达各自含义,而在整体中所应表现的惟一和独立的概念则湮没不见。法语“comédie”一词,可以在谈到古希腊
戏剧时译作“喜剧”,在谈到十七世纪喜剧时译作“喜剧”,而在谈到巴尔扎克作品名称时,却可能译作“戏剧”。这可能使
得法语中一个可以追踪的概念,在汉语中不再可按原来的方式考察,换句话说,对“喜剧”一词的思考在汉语中将会有不同的
实质和方向。“喜剧”概念所具有的广义和狭义概念在汉语中一分为二:其一保持原有形态,其二并入另一范畴,即“戏剧”
。如果翻译使得理论著作的概念分离,从而使其内涵或外延发生变化,我们是否可以也不十分贴切地将这种情形比喻为“背叛
”。
“翻译就是背叛”是不合理的悖论。因为翻译就是转移,即把原作的信息移植到目的语言中。在此过程中,文学作品
的翻译应当在移植原文句子意义的同时移植原文风格,而理论著作则应移植原作的重要概念。由于源语言与目的语言的差异,
原作信息也许不可能全部移植到目的语言中,但它们可得到转移的比例或许是可以衡量的。我们是否可以把实际上得到转移的
信息视为“翻译”部分,而把未转移的信息视为“未翻译”部分。这样来看,“翻译就是背叛”中的“背叛”指的就是这个过
程中“未翻译”的比例所体现的部分,而不是“翻译”的比例所体现的部分。因此“背叛”不能纳入“翻译”的范畴。如果“
背叛”不是在这个意义上讲,它指的是翻译的难度,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翻译是一种努力,即译者竭其所能传达原作
含义、风格和概念,亦即努力“翻译”,同时尽量避免损失原作信息并附加多余信息,即减少“未翻译”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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