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首页| 用户注册| 网站地图
内容中心
  新浪首页>文化教育>网络文学>不吐不快>新浪文教>内容




腐烂的苹果

http://edu.sina.com.cn 2000/05/27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sharis

  前一阵子两个写东西的小女人――卫慧和棉棉(我还不能把她们称之为“文坛上的作家”,她们比起那些称之为“家”的人真是太远了)撕掉了最后一层“温尔文雅”,纷纷跳将出来口诛笔伐,双方的拥趸也彼此在火爆的网站上唇枪舌战,大有江湖两帮恶斗前山雨欲来之势,而这似乎正是应了那名老话:“唱戏的疯子、看戏的傻子、编戏的骗子”。从一开始起,出版商就导演了这场戏,包装了“美女+作家”的组合,并且非常阴暗地强调这是“半自传体”小说,结果当然是他们预想地好,这会儿也许正躲在某个角落偷着乐呢。

  或许人们中了这其中的奸计,因为媒介的炒作,甚至包括我此刻的这篇文章都可能无形中提高了卫慧《上海宝贝》和棉棉《糖》的发行量。深圳书城连续两周的畅销书排行榜都有这本《宝贝》,并且还有大量的读者求购和预订《糖》。无法解释这种令人异常“兴奋”的现象,只能说明是一种从众、猎奇和偷窥的天性使然。

  上海似乎一直都是浸染着畸形的殖民地情调的地方。这个城市的小女人情结比中国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要来得浓郁。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因为这个地方还是出了象张爱玲、张洁、王安忆、陈丹燕这样的优秀女人,她们大气、自尊、典雅并且深邃,所以她们的作品无论在哪一个年代看都有一番深意和新意。但是偏偏有一些自恋者以张爱玲甚至马格丽特?杜拉斯自居,前者确实写了一些旧时代的灰色和悲哀,也与胡兰成有过一段不被看好的真情,后者更是写出了法国少女与中国情人缠绵而无望的爱,但她们二者的主流并不在此,读张爱玲的作品就象流连于旧时不曾被污染的苏杭水乡,氤氲着清新的晨雾,并有飘缈的长笛声掠过;而杜拉斯的小说则象湄公河的波涛,有一种野性但非常纯真美好的震撼力。而我们目前所谓的以卫慧和棉棉为代表的“七O年代文学新人类”在做些什么呢,在咖啡馆、酒吧里厮混、自诩会用英语、听一点谁都有权听的肖邦或莫扎特、看几部西片、读一些前卫小说、吸烟、吸毒、穿棉衫、喝洋酒、与鬼佬性交却美其名曰是“爱”,然后“用身体写作,用器官呼吸”,大有“另类”女人对传统男权的反叛势头。但如果说能以这样的生活方式去颠覆男性社会的话,我以为是走上了歧途。她们拾了张爱玲和杜拉斯的“牙慧”,标榜自己是另类的中产阶级女人,实际上骨子里仍摆脱不了一心想爬上上流社会的梦想,她们天真地以为着上洋化痕迹的生活就可以高高在上,不耻与“农民”为伍,那是因为她们竭力想摆脱与生俱来的“小市民”血统,但最终却采用了小女人的梦呓去贩卖私人生活,尤其是自慰宣泄式的性生活,这方面的描写让人想到街头的黄色书刊或VCD,不同的是,她们却堂而皇之登上了大雅之堂,并且盗用了作家亦或是小说家的美名。

  这种向上的欲望在潜意识中仍然是依附于男人。卫慧自己找来摄影师、自己设计书的封面,低眉顺眼、长发披垂,一副小巧乖顺、清纯可人的模样,并且她自己还一再强调,是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写字,谄媚之情溢于言表。这一包装定位,无论有意或无意,都迎合了传统男权文化对女性美的要求。为什么要叫“宝贝”?因为男人总是要喜欢、呵斥和玩赏“宝贝”的。也许象有的支持者所言:她们写作的初衷只是想突破一点男权的框框。但结果是因为自身的资质、素质和定力,她们从一个框框又走入另一个怪圈。作家李方一语破的:“满足了人们的窥视癖,光看美女画片和绯闻不过瘾,还想探究美女的内心世界,如果我们认定美女生活得比大多数人都精彩的话。就直说了吧,是一种集体意淫,刺激了美女作家的市场需求。”

  棉棉的那名暧昧的广告词:“用身体检阅男人,用皮肤思考。”正中了读者的某种心态,它像一只娇艳欲滴的苹果,你不由得对它想像无边,仔细一咬却发现烂透心了,恶心得直想吐出来。我想起九十年代文坛上兴起的小女人文学曾遭到一些人的狂轰烂炸,现在回过头来看看,当年的陈染、林白、海男这一批“六O年代女作家群”与卫慧、棉棉这样的“七O年代新人类”相比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前者虽然有“自恋”情结,但依然还保持着文人的责任感和同情心,还有唯美和向上的精神状态,并且在当时的男性作家群中拂过一阵清新之风,开启了女性文学创作的觉醒意识,而七O年代出生的“文学新人类”却使上了酒吧、毒品、性交、死亡……等等“另类”法宝来为招揽读者,“自虐”、“疯狂”、“扮酷”,用卫慧的话来说就是“对即兴的疯狂不作抵抗,对各种欲望顶礼膜拜”。每一篇都充斥着这些出卖和渲染隐私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美女文学的魅力所在?我认为,这不是在写作,只是就着世纪之交汇粹的时尚(亦可称之为糟粕),扯上外来文化的一些皮毛,作“东施效颦”状,涂抹着作者个人的矫情的姿态和迷失的心态罢了。

  如果单从媒体的兴趣和读者的热情来评价小说好坏的话,中国当代的真正写小说的女作家,如刘索拉、王安忆、铁凝,是池莉、方方、赵玫、陈染,还有迟子健、徐坤,甚至林白和海男统统都不是这些如今被称为“新人类”的对手的。但你能就此判定这批“惊世骇俗”的小女子比她们的前辈写得好吗?假如王安忆读到《上海宝贝》和《糖》,会对卫慧和棉棉这两位同样后起于上海的“才女”如何看待呢?如果王安忆承认这也可以叫做小说,不知道她自己的那些作品又该换个什么代号来称呼。但是有一点让人感到疑惑,那就是卫慧和棉棉吸引读者的卖点一旦被用滥,下一部小说她们又会写出什么样的“另类”来呢?黔驴技穷之后是什么?单看《上海宝贝》的语言,就深刻感受到其描写上的苍白、重复、单调、语无伦次,卫慧连外黄内白的“香蕉人”都算不上,却时时带上中英夹白的词语,并且选用了最粗俗的骂人英语以示自己的另类,却落下弄巧成拙的错。而卫慧和棉棉关于谁抄袭谁的对骂,更有五十步笑百步之嫌,使人不得不能对她们的文学基本功表示怀疑。

  正如崔健所唱,“这世界变化太快”,在经济建设和物质欲望同步起飞的中国,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象卫慧、棉棉这样的“边缘人”:她们有较高的学历,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制,注重自我价值和个体表现,喜欢用出位的疯狂来宣泄情绪,刺激感官;她们离不开金钱的游戏,但也不完全受其奴役;喜欢泡在西洋文化的泡沫里满足自己,不屑于与中国传统为伍。其实这正是其浅薄之处,如果真正沉淀下来,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中国文学、中国人的民俗生活方式以及中国人的思维智商一点也不比莎士比亚、海明威的差。平等、博爱、上进、和平、敬业是超越国界和民族的共同信念,是世界上所有文学巨著的主流,也是其不朽生命力之所在。以美国文化为例,六十年代“垮掉的一代”滋生了嬉皮士、朋克,给本国社会带来无穷后患,性解放给人们带来触目惊心的艾滋病灾难,人们开始重新找回积极向上的、纯净本色的东西,即使风起云涌的妇女运动也开始矫正自己过激过偏的位置,重回平等互助的轨道。而卫慧、棉棉的书中却弥漫了一如当年美国的腐朽、没落、衰败的气息,象一棵老气横秋、枯枝败叶、扭曲变形的河柳,却又不甘寂寞,妄图摇曳自己脆弱易折的身姿引起国人的注意,这又是腐败基础上的另一番深意――彻头彻尾的虚荣和媚洋。

  其实我们这个社会中还有更重要的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诸如对社会的责任感、对弱小的同情心、对邪恶不公的正义感,对贫穷的紧迫感。人不是孤立的个体,如果离了别人创造的科技、交通、通讯以及其他物质、精神文明,棉棉、卫慧们还有力气在那里对中国文化评头论足、对西洋文化使尽浑身解数地讨好吗?她们不也是一样吃着“小四川”送来的快餐过日子吗?鲁迅那一代人早已讨论过文学的责任问题,我们不能走回需要后来者来拯救的老路,文学的热枕来自于对生命质量的完善,而不是躲在一旁浅吟低唱,也不是无聊评论家们偷窥心理的聚众。至于卫慧、棉棉们,到一边去吧,我们拒绝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干枯变态的“另类宝贝”。

请您点击此处就本文发表您的高见


参与CNNIC有奖调查,申请十佳网站评选投票权

相关专题:卫慧和《上海宝贝》


  新浪首页>文化教育>网络文学>不吐不快>新浪文教>内容


网站简介 | 网站导航 | 广告服务 | 中文阅读 | 联系方式 | 招聘信息 | 帮助信息

Copyright(C) 2000 SINA.com, Stone Rich Sight.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四通利方 新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