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宝贝”的疯狂
http://edu.sina.com.cn 2000/06/0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weienla
卫慧,一个美女,一个会写字的女人,一个让我会去想,会去揣摩的女作家。她的作品和她的人是一面镜子,一个横截面。你可以在上面听到她的呼吸,感受她的喘息。在拜读了《上海宝贝》以后,我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就象一颗石子落进了一个池塘,溅起了一朵浪花,然后在那儿开始摇摆,扩散。
一本书能在那里流行就是说在那里有它的市场。好坏,是非不是我能在这里评议的。一样东西能在那里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上海宝贝》到底是写给谁看得呢?或者说到底有哪些人在那里看它呢?《上海宝贝》吸引我的地方在哪里?是因为书里的那些关于性的描写吗?是因为书里卫慧的那些挣扎,迷惑,无奈和激情吗?公允地说,这是一本可读性颇高的书。因为书里的描写有一些真实,有一些尖刻,有一些启发,也有一些煽情。
这是一本据称是卫慧自己半自传体的小说。妙就妙在这个“半”字,既给你一个可以落实的故事也给了你一个想象的空间。让我在那里问自己,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编的呢?
“1995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做过记者,编辑,电台主持,咖啡店女侍,蹩脚的鼓手,不成功的广告文案,自编自导自演过话剧.....”这是书里对卫慧的简介。从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看到过,听到过,感受过不少人和事的女子。这里就是她可以创作,写书的素材的土壤。我在上大学时,曾参加过一个书社。我只去了一次。就在那次,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作家在那里向我们这些年轻人交流写作的心得。我只记得一句话,“一个人的经历决定了创作的内涵”。
在《上海宝贝》里,倪可(女主人公)没有自己的工作。她的男朋友是一个西班牙来的汉族人,他的母亲寄钱给他。卫慧的生活来源就是这样解决的。我相信这一点可以是真实的。一个为生活所累的人,是没有时间没有兴趣在那里思考,观察,写作的。故此,可以推断卫慧在这里是自己:一个钱从左手来,右手去,少的时候紧,多的时候松的人。
在《上海宝贝》里,有一些关于性的描写。有倪可和她男朋友天天的,也有她和她的德国情人的。有床上的,也有在女子便所里的。有用手的,也有用器具的。有别人的,也有卫慧的。在女子便所里的这一段,可以说是编的,绝不会是她自己曾感受的。因为只有自我毁灭的性纵欲者才会在那种环境下做爱。就象克林顿和莱温斯基在办公室里口交。她可以有这样的想象,但是她还缺乏真正去做的冲动。至于那个德国人,呵呵,安排德国人在这里演戏,可以说是毁誉参半。不要以为这就是所谓的西方性解放,在美国,如果你是这样做的话,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在写小说里,有时可以把好几种人的性格捏在一个主人公上。此处可以推断是编得,而且编得很糟,经不起推敲。其实,如果她的男朋友不是一个阳萎的男孩,他有可能会有这样的冲动。那个在书里出现的她的大学里的矮个的前男朋友也会有的。有的中国男人其实在这方面有时表现得比白人要独到,比如,他们逛窑子前一般是不会洗包皮的。
在《上海宝贝》里还有不少有趣的人物和场景,让我们来看《红楼梦》一样的来看这本书吧!一个是一块玉,虽然没有写完就象维纳斯的断臂;一个是一团用水和泥捏起来的雕塑(阳光下一晒就会碎裂的那种)。《红楼梦》在那个时代的前卫是深刻的(里面有同性恋,乱伦),当然用曹雪芹来和现在的新生代作家比较显然是大象和蚊子的举重比赛。
在《上海宝贝》里,安排了一个德国男人做美女作家卫慧的情人,而且让书里的她得到了性的快感和满足。为什么要安排一个老外呢?一个老外和一个上海复旦的本科女毕业生,很煽情吧。在澳大利亚的悉尼,曾有一个中国大陆女人在报纸上吹嘘她的白人老公是如何如何的勇猛,把我们的大中华贬到稀泥一团。当时的华文报章上一片的口诛笔伐,更有大陆猛男要上擂挑战此小姐,可谓是一大新闻。连远在大洋彼岸的钱宁在《留学美国》里也提及此事。可见士可杀不可辱,大中华岂可让那个没见识的小女子在头上撒泼。如今,连俄罗斯的小姐也来大中华掏金,让这里的吧台小姐都团结一致,力抗北极熊的入侵。《上海宝贝》也有一笔带过,此处真实。可叹,昔日俄罗斯也让中华儿男火了一把。彼此彼此吧。
在《上海宝贝》中,书中的倪可从上海飞到北京去和一个造型师飞苹果相约。这样冒险和刺激的旅行是卫慧的本色,可信度很高。听起来很浪漫,可也需要一些勇气。到后来,才会有倪可只身赴海南岛,去拯救她的那个因吸毒而被困的男朋友。如果我是卫慧,第二件事会比第一件事来得容易些。不用觉得奇怪,你家的小狗走失了,你自然会出去找它的,想都不用想。可惜,在从上海到海南见到男友时穿插了几个情节,又一次突出了卫慧的本色。不过,这一次她要比先前的那次飞行要自信了许多。这次挑战的刺激有惊无险,也比较圆满地结束了,可信度50%。书中的卫慧关注自己比关注她的男友要多:一种解释是她正在经历,另一种解释是小说情节的安排。
卫慧是疯狂的,在我的想象中她比《上海宝贝》里的倪可要疯狂。她那么热切地追求自由,从某种角度说明她深深地感受着拘狱。卫慧的痛苦和恐惧是源于她的身体,她的感官和她的头脑。她想体验一种灵与肉的和谐。可惜,我想她能心里踏踏实实地坐着时,只可能是她在写作的时候。《上海宝贝》里她的男朋友天天也许就代表着她的灵魂。天天是善良的,温存的,却在身体和感官有欲求时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阳萎。在灵与肉,写作和物质享受之间挣扎的卫慧就象一个在耍碟子的女艺人:她要在那里让竹竿上的碟子不停地旋转,她也在那里旋转,不知道她有没有学会怎么让自己和碟子停下来,若无,那么就只有是碟子摔碎的结局。
在《上海宝贝》里对宗教,巫术和命理的涉及,就象蜻蜓点水一样一掠而过。显然,卫慧是知道且兴趣着它们的。这不是她写书的主要内容,但可以一窥她的思想根源和冲动的由来。也正是因为她对这些知识的一知半解,造成了她的混乱,这种混乱也体现在《上海宝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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