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炳银老人指着抚仙湖说:“湖里那条‘石龙’啊,恐怕有1千米长呢!前几年抚仙湖退水,人可以站在‘石龙’上往湖里走。”记者问及是不是一座水下古长城时,这位年近九十的矣旧村第一老人摇手道:“那是天然的,人怎么能在水下建城墙?”老人说,在村前洼塘的大石块上,还有“仙马脚迹”。这是记者在玉溪探寻“三山一湖”(帽天山、李家山、红塔山、抚仙湖)之谜时碰到的一位老人所言。
然而,记者乘快艇到距湖岸二三百米远的湖面往深水里看,清晰可见一条石墙,构筑石墙的石料呈较规整的方形。据附近村民说,天晴浪静时,站在湖边的山上,可以看见这条弯曲延伸的石墙。村民们还说,数年前,村民们还在山脚发现原始人居住的洞穴。记者沿着村民所指的山峦望去,得知再翻几座山,便到埋藏着距今5.3亿年古生物化石群的帽天山。 奇迹就在于:耿卫用水下摄像机拍摄下当地农民祖祖辈辈与之相伴却没能看见的、令人震撼的水下古人类文明遗址,而他却是一位业余水下探险爱好者。就在记者赴澄江采访当天,耿卫又潜入深水,拍摄了一组水下石墙附近的人工大石块、大石条的镜头。
世界遗产大多都是在那些漫不经意的日子里,由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探险者”意外发现的。本报专程从北京邀请的北大教授、城市环境学专家于希贤,看着刚从水下拍摄来的真实镜头,按捺不住激动地即席发表见解:“可以肯定,抚仙湖里的石块堆砌群,是人类古文明遗址。这一发现,使抚仙湖古城之秘从传说进入取证阶段。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发现。”
这是一个水下的真实世界———在方圆数百米的深水里,数不清的方形、长形、三角形石块堆砌成一道道墙体、大面积的石砌平面。一些倾斜的石面上,人工凿出无数圆洞,有的石板竟有二三米长,一些方形的石柱断裂成几截;大面积石面犹如广场向湖心下沉,被厚厚的淤泥覆盖……
耿卫说,当我顺着这些神秘的石块、石条往深水走去,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世界,走着走着就害怕起来。数月前,曾38次潜入深水的耿卫发现一道9米高、数十米长的石墙。以后再下水,却再也找不到这道高墙。他拍摄下的是一处五、六层的宽大石台阶。而今,耿卫能提供给人们的是,大量的水下镜头和一块远古的陶片。一个真实的水下遗址,带给人们的却是更多的谜团、更多的猜想———
当全国的媒体争相报道抚仙湖水下遗址时,国内一些专家十分谨慎地发表看法,有人认为是水坝、有人认为是码头,有人认为是古城,有人认为是祭坛……于希贤教授说,对这项大中型古文明遗址下定论为时尚早,但可以肯定:这是人工所为,显示出古滇人已使用凿石的利器;这是远古文明的产物,测出遗址形成的年代,将有利于求证古滇文明的程度。所以,这一发现具有重大价值。
抚仙湖水中古文明遗址“一石激起千层浪”,将又一次激起人们对抚仙湖之谜的关注,许多传说与水下探险的故事又从人们的记忆中浮起。澄江人祖祖辈辈流传着这个故事:很早很早以前,抚仙湖东北方向是一座城市。一位仙人化装成叫花子到抚仙湖擒蛟,得到城里一对老夫妇照顾,临别时仙人告诉老夫妇,看见县衙前那对石狮眼睛发红,就往山上跑。后来,老夫妇果然见石狮眼睛发红,急忙牵着家中的猪往城外跑,湖水追着往上涨,淹没了城市。后来,老夫妇跑不动了,湖水也不涨了。原来,老夫妇牵的猪是“定海神猪”。以后,老夫妇停留的地方就成了现在的镇海营。
在采访中,记者还获得许多有价值的信息:多年在抚仙湖从事深水探测的科技工作者杨景华,数年前曾通过现代仪器,发现湖底的大面积规则方格图形。他说,经过数千年的淤泥堆积,还能看见这些方格,这些方格应该是距地面较高的人工堆积物。1984年,澄江县公安机关在侦破案件时,在湖中打捞出一具古尸,奇怪的是,这具古尸已经钙化。据沿湖渔民说,曾有人看见深水里有站立着的尸体。数千年来,抚仙湖水涨水落,或许真的埋藏着史书上难以找到的古滇文明。于希贤教授说,2000年前,抚仙湖就曾发生过一次大地震。
水容量相当于8个滇池的抚仙湖,还有许多奇观:当有人从湖里钓出七八十千克重的大青鱼时,人们还经常看见万条青鱼鼓浪;当抗浪鱼卖到三四百元一两、千元一斤时,科技人员在百米以下深水中发现了抗浪鱼;在湖底,人们发现陆地山洞才有的熔岩柱形钟乳石与海珊瑚花并存……
看不够的抚仙湖,看不透的抚仙湖。这座中国第二深水湖在水涨水落之间,也许真的为我们“冰冻”了一段古滇文明。10多年前,一群青年专家便提出进行“三湖(抚仙湖、星云湖、杞麓湖)”古文化考察的设想。而今,随着许多古滇文明遗址的发现,为我们揭开抚仙湖古滇文明与澄江帽天山古生物化石群、李家山古墓葬群之谜,提供了实证。这在云南民族文化大省建设中将是一项重大成果。(孙官生、张长虹、龙建民、周保昌)
    点击此处发送手机短信将此条新闻推荐给朋友
    手机短信传送天气预报、演出信息、彩票号码
文学艺术、留学移民、求职应聘、英语学习,尽在新浪网 文化教育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