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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情人节

http://edu.sina.com.cn 2000/05/1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桑葚

  我正睡得香,朦朦胧胧地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翻了个身,我用被子蒙住头,悲哀地想着这一觉也许是睡不成了,除了 我之外,只有一个人有我这屋子的钥匙……“快起来,快起来……”伴着这刁蛮的声音,我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我闭着眼睛 ,又揪回被子盖在身上说:“拜托,我困着呢,你爱干嘛干嘛吧。”

  “不行,不行,我给你买好吃的了……”那双手还在不停地摇晃着我,我知道这下完了,如果我没什么举动的话,她 摇晃半个小时不停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唉,这就是朋友,她就是觉得她有高于别人的权利在你睡得正香的时候偏把你拉起来, 而且她知道你肯定没有比她更强大的耐力……无奈,我睁开了眼睛,何漪的笑脸近在眼前……然后她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又风 一样地跑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一块冰凉的毛巾就铺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她高兴地说:“这下一定醒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说完,她就拎起大大小小的一堆购物带向厨房走去……指望何漪做饭,唉……

  “还是我来吧……”。

  “你以为我真做啊,只不过帮你把东西拿出来而已,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你了……”何漪赖赖地笑着亲 了我一下,走了出去,屋里顿时响起了狂热的舞曲节拍……我摇摇头,永远都拿她没脾气。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在厨房里大声嚷着。

  “你?不就是别人都工作的时候你玩,等别人都玩的时候你就该回来了,规律嘛……”不知道什么时候何漪已经站在 了我的身后,一颗草莓塞到了我的嘴里。

  “我这里居然还有草莓?”

  “我自己带的,指望你,是没戏了……”她边往外走着,边说:“我给你买了点吃的放冰箱里了,别老乱七八糟地瞎 吃……”

  “感动得我鼻涕眼泪一块流。”我调侃着。

  “恶心。”何漪边笑着说边又回到了屋里。

  “你这里居然没有酒?!”菜上桌后,何漪睁大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吃惊地望着我。

  “戒了。”我小声地说。

  那个酒醉的夜晚,那种晕旋而恶心的感觉骤然翻上心头,我掉转了身。

  门“嘭”地一声响,何漪跑了出去。

  何漪总爱买许多熟食,四川腊肠和虫草酱鸭是她的最爱,她也爱吃我做的茄子和小油菜炒鸡蛋,于是这四样成了我们 每次争抢的菜肴,可今天,有些食而无味。

  我知道她一定是跑出去买酒了,何漪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拦得住,我也一样。

  “你家楼后开了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面的小伙子很帅,哪天有空你去看看……”何漪的手提带里是一瓶红酒和 2瓶科罗娜。

  她今天想醉。

  我想起了小李飞刀中阿飞喝酒的那一段,伙计问阿飞吃什么,阿飞说:“酒,白酒。”伙计又陪笑着问:“客官要什 么酒下菜?”阿飞道:“酒,黄酒。”

  会喝酒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若想快醉,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酒来下酒,红酒加啤酒,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古龙说“虽然这种法子人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用,因为一个人心里若是没有很深的痛苦,总希望自己醉得越慢越好 ……”

  夜已经深了。

  桌上的菜动的不多,没有象每次那样盆干碗净,我们俩都已离开了饭桌,我坐在地上,翻着杂志,而何漪则靠在墙上 ,手里捧着一杯红酒,她纤细的手指因了杯中红色液体的映衬而益发显得苍白……“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喝?”

  “你要是真想醉呢,就一口气把杯子中的酒都喝了,然后再倒一杯马上喝了,喝过三杯,你的目的一定就可以达到了 ……”我没抬头,但知道她在看着我,于是我又说:“因为我试过,咱俩的酒量应该差不多……”

  曾经,我这里是随时有酒的,醉了才能让自己的头脑和身体得到双重的休息,那样,时间也显得过得比较快。

  何漪还在对着那杯酒发愣,我则端着一杯冰水,屋里回荡的是黄品源的那首老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我喝了啊!”何漪叫着,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酒,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喜欢才去喝的,于是,大口的喝下去,有时也需要一点点的勇气。

  何漪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我整理好床上的被褥,便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我知道如果想睡 她会自己去睡的……

  天色大亮时,我先醒了过来,看看何漪,眼角似乎有泪的痕迹……昨晚,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过多的话语,而我知道, 一定是有什么发生了,否则,她不会……我们慢慢地长大了,经历了许多,当一段段的经历象河水中的流沙一样慢慢地沉淀, 我们学会了沉默,诉说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我点燃了一根烟,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很低,那是一个外国的故事片,不 知前因,但我想,看个结果也是不错的……

  这就是我们的情人节。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共度所有的节日,五一、十一、圣诞节,甚至于情人节……我们是两个孤独的人,所以我们不去猜 测彼此的故事,成长的路,大同小异……

  依然,是一个人看着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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