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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八鞋事

http://edu.sina.com.cn 2000/08/22  新浪文教

  其实鞋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思想进程。--青年作家丁

  果八走在R地的街上。此时R地的阳光灿烂辉煌,当然有一些尘埃随风飘荡。

  “我是一个地理老师,原先教授政治。”果八总是以这样的语言来介绍给他在R地随处闲逛时所遇到的任何人。他接着说:“R地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小地方,经济落后,人情发达。你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异乡人。或许你没有这样聪明,因为我讲一口流利的R地方言。”

  此时R地的每个人开始向果八点头,他有一种受人尊敬的愉悦。果八随即得意地哼了一句。过后他想起学校校长曾叮嘱国他要注意教师形象的,就有些为自己的失态后悔,校长顶着栩栩发光的脑袋,他说:“你去教外语吧。”果八/感到可笑,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是人都能讲外语的吗?外语是这边除了方言以外最为流行的语言了。

  尘埃中可以分辨出苍蝇和蚊,他们如同两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一样在交头接耳。这样下去的结果只会造成鬼鬼祟祟的情状,这显然不是果八所期望的,他不可能在愚昧的表情下缩着头,两手擦在裤子的口袋里,从阳光照耀不到的墙角边走过。

  也许在某个时候,果八会遇到一位长相白净但却面目可憎并且有些谢顶的人。果八一开始并没有仔细注意这个人,他都准备一闪而过了。他只是在一擦而过的瞬间窥视了一下这个人的脸色,他觉得此人脸色苍白,“怎么竟有人能长成这等模样?”他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

  长相白净面目可憎的家伙一把抓住果八的外衣,迅速地拖到街道的一边,“你看在这阳光普照的下午,尘埃随风飘扬”,那人两眼往四周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在注意他们的谈话,“你可以从我的口音中听出我不是本地人,我的口音婉蜒不断,余音缭梁。这是在这个国家另外一处阳光照射的地方----那里的居民长相白净---盛行的一种口音。那个地方是你的故乡。”

  果八对于此人自报家门的叙述有些吃惊:“我的父亲和母亲就象阳光中的尘埃一样四处飞扬,他们为什么停留在R地,这是一个千古之迷。历史上很多人在追寻他们的身世,也不得而知。关于他俩的著作简直可以堆满整间屋子。汗牛充栋。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真正伟大的地方是在于他们只说过一句话,他们说摩擦生小孩。当时我似懂非懂。”

  “你不要用言不及意的对话来掩盖事实的本质。总之,你的家乡是在那一边。”这个家伙用他纤细的手,指向这个城市的一个方向,“你父母当初只顾自己的享乐,不管家乡人民的劝阻,一路摩擦至此。你看带起的尘埃四处飞扬。”

  这只能是一种后果。比如一块石子,你很难想象当初是如何有棱有角却搞得象现在如此圆滑。“世事如风啊。”果八的父母也许踩在上面,也许没有。当初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景象,果八的父母恰好踩在这块石头上,被硌了脚隐隐有些疼。果八的父母说:“不如在此定居吧。”以上的一些都是出自果八的想象。在于面目可憎的家伙对峙的几分钟内,果八的脑子里就如排山倒海般翻腾开,“如果我们绝对夸大想象的功能或精神的乖戾,这样就会把你的潜意识企图比如恋母,比如弑父,比如女权暴露无疑。因此我父母过分追求摩擦的快乐并不是他们的过错,我们可以把此看作是这两个人对某种物质的含蓄追求,”果八根本就不管面对的这个家伙是否在听,而是自顾自地说,“因此一切的行为我们都可以认为是一种必然的可能。”

  “行了行了,”目前的这个家伙显然有些不耐烦,“不要再用无聊的毫无逻辑的语言来阻碍思维的进程了。亡顾左右而言他。我还是先前的问题,这个R地经济不是很发达,虽然人情尚好,那么你是否同意或者是愿意跟我一起远走他乡呢?”

  “你居然想成为我精神的绑架者吗?”

  “你千万不要搞错。你父母由于自己的一时欢娱把你生养在R地,但R地并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家乡。这个地方充满着私心,报复,你在此将无所作为。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巴我们这次行动看作是一次精神上的回归。”

  “既然这个世界允许每个人的呼吸,为什么就不能存在私心、打击、报复,被人排挤或排挤他人呢?”

  “你不要心高气傲,你不觉得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吗?”,“让我们细说从头吧,只有索本求源才会得出最后真正的结论。你原来是个政治老师,你对政治有一种如痴如醉近乎痴狂的喜好。你用憋脚的语言到处宣讲政治的普遍意义。”

  “这也有错吗?政治就象太阳每天东升西落一样重要。”

  “可是R地的人总是在睡觉,打着沉重不堪的呼噜,偶然醒来时也是瞪着死鱼般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里的灰尘,嘴角边挂着口水。”

  果八有些心动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无所主见并且是无所事事的人,“既然这个世界是在时间、空间中存在和运动着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在现实客观的物质中,坚持以时间、地点为转移,使我们的思想和行为遵循着固有的规律而跟上不断变化的实际呢?”

  果八将背着一只崭新的旅行包跟着那位据称是老乡来人的长相白净面目可憎的家伙一道,去往一个比较富足,人民永远过着快乐而迅速的生活的地方。“我们将坐着一列火车----火车是这个世界上联结时间与空间的最好工具。火车将随着时间的转移,而将我们从R地带往你所向往的地方。”

  在绝对的时间以外还存在着时间的相对性。任何一个事物、事情、人物都会处在某一个特定的相对的时间里。比如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出现的这个时间,如果这个时间有所改变的话,那么果八就不会遇着他,果八就不会跟着他来到R地破旧不堪的火车站。果八或许将永远在此呼吸R地的空气,享受R地的阳光,教授着地理,间或作几声冷嘲热讽,说:“意识是由劳动所决定的,每个庸庸碌碌的R地人只会跟蝇一样,无所感知。”

  果八显然不愿意给别人造成携物潜逃的假想,于是他在进入R地破旧火车站之前,热情地跟每个人都握了手,絮絮叨叨地交谈。他本来还准备到学校跟校长将一下的,老家来人说:“你倒以为他们还记得你吗?”这才作罢。

  候车室里只有几个人,几乎都穿着比较厚重的棉衣,卷着铺盖----他们一个一个都躲在铺盖后面,只露出一点眼睛,盯着刚刚走进的果八两个。“难道你们也要象秋天的枯叶一样随风飘荡吗?”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人小心地站起来,思考了半天才说:“这个世界除了尘埃还有阳光,除了蚊字还有苍蝇,除了精神还有物质,除了还乡还有寻找。”“但是,你们究竟是一群碌碌无为的家伙啊。”

  “也许事实并非如此呢,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壮实的棉衣不屑地哼了一声,“照在每个人身上的阳光都是平等的,”“你倒以为头顶上的太阳是你自己的吗?”他最后愤愤地说道。

  (这是果八鞋事的初起。)

  果八在前一天晚间,上衣未脱就躺在床上想念什么。“假如给你以足够的时间,你能完成迫切需要完成的事情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每个人都被懒散和惰性支配着,当这个事情不再迫切----因为有了时间,那么它就永远也不会完成。窗外有风吹得尘埃四处呼呼作响,真的,简直就是一条蛇。我甚至可以描绘出蛇是如何的五彩斑斓,蛇沿着墙角往前漫游时,呼呼作响。”在果八想念什么的过程中,睡意竟渐渐侵入果八的大脑,他努力地抬起自己的眼皮,但最终还是耷拉了下来。“也许我该先上个厕所”,然而果八终于合衣而睡着了。

  “所以我得去上厕所。你总不能阻碍别人有上厕所的欲望吧。”果八说,“这种欲望由来以久,一定会在某个契机引导下爆发。现在这个契机终于降临了。”果八把旅行包扔给了面目可憎的家伙,捂着下身仓皇而走。

  “别急,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我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急着上厕所,终究没找着。后来就在一个角落里方便了一下,结果被此地的便衣给逮着了,罚了三十元----简直是个陷阱,你可以想见便衣守着我去方便是如何得意地笑。”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奇怪。一个什么东西平常总在你眼前闪烁,似乎随手可得却无所用处,而当你真正需要它时又不见了踪影。比如现在的厕所。R地的厕所对于平常的果八还总是历历在目的,然而现在只能看见果八捂着下身四处奔走的样子。果八在四处奔走时没来由的有了一种自卑感,他隐约感觉到面目可憎的老乡正躲在一处窃笑。“你不需要编排我们R地人民。R地如蝇的脑袋会是便衣吗?”这多少使得果八有些恼怒,他随手就拉住一个过往的R地人,“由于你们的无知,把R地的厕所搞得象这个国家所有的路边厕所一样又脏又臭又破又旧。”这个被拦住的R地人显然一时对果八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看着果八:“这个世界上除了尘埃,任何东西自从使用后我们从来都是不打扫的。但是,你能否认厕所不是你或者不仅仅是你而是我们大家所向往的地方吗?”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果八对于这句话似乎有些耳闻,并且笃信不疑,他常常发表演讲似的说,不合理的就不会存在。“比如厕所。它存在着所以它是合理的,当然反过来也可以说,因为它是合理的,所以它存在着。”讨论这个问题颇废脑筋。“比如有许多人在围观一张印刷得非常大的一百元人民币,那么到底是由于人民币非常大引起了人的围观,还是因为要引起人的围观,所以把人民币印刷得这么大?”

  这真是一个因果互循的世界啊。

  果八在自言自语。当然这是在他找到厕所,并且拉下裤子,蹲在坑上的时候。于是,他就发现了位于他侧位的墙角上一点有一个客观存在的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是发现不了的。果八立即对它产生了兴趣。“你不要以为你所见的尘埃很小,其实它在它所处的群体里是一个大世界。”

  这自然是某个无聊的好事者所为,想借这点小洞偷窥一点春色什么的,“真是恶劣。如今的人,尤其是在R地,每个人头脑里都充斥着肮脏不堪的思想”,果八蹲在厕所上沉思,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们每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日思夜想----把整个床单搞得污秽不堪,屋子里升腾着各种各样的异味,叫人恶心。”

  “真想不通R地的人民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并且自我感觉良好。”由此果八又想起了他的坚信摩擦生小孩的父母。父母的家乡美丽而富饶,但是他们都为了自己的欢愉而离家出走。从果八父母所遗留下来的著作上面可以看出,他们遥远的家乡洁净而苍白,那里的人民严禁他们所谓各种不道德的行为,包括摩擦。简直难以想象的是他们是如何繁衍后代的。

  果八立即就明白了他的那位老乡为何脸色苍白却又面目可憎了。“他一定是经常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拼命手淫。还说上厕所呢,简直无耻。”

  果八不禁失笑起来,“他以为别人没有注意到他。殊不知那里所有的人均躲在厕所里集体进行着这样的活动。他们在结束后还会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里正经地讲:阳光灿烂辉煌,只有尘埃随风飘扬。”

  父母的行为与勇气使得果八非常骄傲,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他弯腰侧身向那洞口看去,很勉强的样子。果八的耳朵里有鞋在洞那边踢哒的声音。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踢哒之声最终停在小洞之处,并且他立即就看到了一双粉色的鞋。

  鞋是布鞋,鞋底边由于穿长久了,已经发黑,是一些破布头做成,估计是自己家的产品。如今已不是自给自足的时代了。“时间在向前流驶,历史在不断发展,思维也在不断更新,那么它,这双鞋为什么还要对旧人时光恋恋不舍呢?”

  粉色的鞋自然使果八的思维又滑向其父母所处的时代。“或者可以称为布鞋时代。”果八可以想见他的父母穿着布鞋穿越R地的景象。他们俩幸福地欢娱,布鞋踩在R地有棱有角的石块上,砰然有声。粉色的鞋面在R地随处飞舞,“象一朵盛开的鲜花灿烂在R地死气沉沉的天空。”

  当然果八现在可以猜想那位穿粉色鞋的女人是谁。厕所边小洞口的世界是多么美妙啊。它使得果八又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翱游在自由的天空。果八为此喜不自胜。“那么,她,显然不会是年长者或已婚的少妇,她们已不属于粉色的世界,而从鞋的尺寸来看,也不会是小孩,她们不适此履。最后,她就应该是位未婚少女了。”这个结论令果八有些激动----这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在上厕所。果八一厢情愿低估加上美丽这样的想象,虽然他仅仅看到一双粉色的鞋。

  果八一直盯着那双粉色的鞋,甚至忘了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并且还要赶火车去往自己父母原来美丽富饶的家乡。果八的眼睛穿透了肮脏的墙壁,从少女白色的臀至大腿至肉体、至乳房、至面容、至黑发、至眼睛、至大脑、至思维、至语言,果八开始和少女对话,他说:“呀,呀,呀,呀呀呀。”少女显然是位R地土著,她说:“呀呀呀,呀,呀,呀。”果八想人类有语言真好啊,可以无时无刻地勾通。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劳动创造了语言。而想象使语言更是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嘿嘿。”当果八正沉浸在语言构筑的气氛中时,老乡来人不识时务的插了进来。冷笑几声,“你不要以为蹲在厕所中就可以把我甩脱。找回家乡不仅是你的权利,更是你无可推卸的义务。而我自然是一位使者,监督你所有一切的行动。”

  这种无理的打断使得果八又增添了对这位面目可憎的家伙的厌恶,“你不要罗嗦。是你找上我的,如果不是你,我可以继续在R地街头散步,晒太阳,自由自在。”

  “还可以教地理呢。”那个家伙讥笑道,“生活就象放在即将没电的录音机里拖动的磁带一样,慢悠悠怪声怪气地向前滑动,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人们见了面除了会偶然抬动一下有气无力的臂以外,无所事事。”

  “那么你以为什么是有意义而实在的呢?所谓家乡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精神乌托邦。”

  老乡来人于是就缄默不语了。他灰溜溜地闪躲到厕所门口,并且踮起脚作毫无意义地张望。獐头鼠目。

  果八接着眉飞色舞的和隔壁着粉色鞋的女子对话。“呀,呀?呀!呀。”那女子也以各种美妙的语言回复,“呀----”他们俩谈话的内容包罗万象,从天文到地理,从人到菌,从芝兰到蝇蛆,从思想到床单,从水到鞋,等等。果八似乎很久没有和他人这样愉悦地交谈了,他所有的话语如水银泻地。

  直到粉色的鞋嗯呀一声,好象是站了起来,并且慢慢地离开了果八所赖以寄托的小洞。果八猛地扯过一张纸,胡乱擦了一下就冲出厕所,他急于想看到这个令他欢愉的着粉色鞋的女子。然而果八在厕所外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样的女子,厕所外的人急匆匆走着,一点也不象刚上厕所的样子,而且也没有穿粉色的鞋。

  “难道人真的能够象灰尘一样,被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脸色白净的老乡这时候又凑了过来,“还是让我来叙述事实的真相吧。其实并没有……”“得了吧。你所谓的事实只是你内心虚幻的言语。你辞不达意却妄图阻止每日灿烂的阳光。因为你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所有的空气因为潮湿而毫无道理。在你发霉的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有什么,一切的事实都是颠扑不破的。或者你可以用语言来否认但是会显得你是多么蠢不可及。简直可以滑入形而上的深渊。一切危险之旅不是有内心的妄动开始的吗?”

  “停止你的臆想吧。其实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晃一枪,掩人耳目罢了。你真正的目的只是对某种情状作虚妄的追求。往上追述就可找出事实的根源。问题就在于你在教地理时,每每头疼欲裂。我的头快要炸了。这是你经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教好政治才是你最高的理想。你期望政治的光辉照耀在每个人的头上。可你的校长们却只让你教地理,有时候也让你教外语。你想找出教政治的地方。但是这个世界是普遍联系的呀,矛盾无所不在。你忐忐忑忑,疑神疑鬼,于是你塑造出于主题无关的你父母光辉灿烂的历史,还借故粉色的鞋。你假设出的一段对话毫无意义,只是把你内心的渴望宣泄出而已。你把那无知的洞假想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听者,不觉得贻笑大方吗?”他接着说,“政治,哼,只是无聊的人作出的无聊的空想罢了,他们不过想逃避……”

  果八倒真觉得头疼欲裂了。“我只是想鞋既然能够成为一个时代的特征,那么它也毫无意义的可以是一种精神的产物。粉色的鞋只是其中个性鲜明的一支。”

  在经济不是很发达的R地散布着一些无事或者有事也当做无事的人。果八在向车站行进的过程中,留心每个人鞋子,他认为他现在成为一个职业勘探者,

  “或许竟能找到一双粉色的鞋。”他向各位闲人打听着,并且号召路边的闲人一起行动起来参与到寻找的行列,他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鼓动,“虽然个别杰出的人物在历史发展中起了一些积极作用,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人民群众才是真正的历史创造者。”

  “你是在宣讲政治的普遍意义吗?”老乡说,“可惜......”

  然而虽然能够看到许多不同颜色,质地,材料做成的鞋,比如黑色、棕色、白色,皮鞋、胶鞋、布鞋,但就是没有一双粉色的布鞋,甚至是粉色的不管什么鞋也没有。果八只是得出这样的结论,尽管R地人民穿着普通,颜色单调,但鞋的花色品种还算齐全。

  果八再次走进候车室的时候,那一帮厚棉衣们已经在他们头的带领下远走高飞了。只有一对年轻夫妇涨红着脸象是私奔的模样还在候车室里坐着。他们在果八走近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女子开口的时候脸越发红了,“我的鞋很醒目,但是红色而不是粉色。我们一直想替你做些事情可不知从何做起。不过粉色的鞋会成为一种信仰闪耀在我们脑中,此时我们觉得生活异常充实。”

  “我们在细读有关你父母的所有......”

  之后果八和面色苍白的老乡就上了火车。之前老乡说:“事实就是这样简单,你会在某个早晨醒来,发问,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或者你在看一本书,看看就走神了,而其实你的眼睛正盯着书本上一幅粉色的画也许是一只鞋。”到达果八素未谋面的家乡时已是第二天上午。那个家伙指着窗外说:“你看,在灿烂的阳光下,你富足的家乡。”

  (以上是果八鞋事的过程。)

  (接下来是果八鞋事的终极。)

  “可是我现在只想上厕所。”果八说。

  这里的人民再怎么富足,他总之要上厕所。

  果八上完厕所后惊奇地发现,从另侧女厕所出来的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子居然穿了一双粉色的鞋。那是一双没有盛开粉色花朵的皮鞋。

  ----鞋里面全是物质,意识,联系,发展,规律,本质,现象,内容,形式,原因,结果,必然性,偶然性,可能性,对立统一,量质互变,否定之否定。(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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