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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见识一下 早上我又睡着了。我不是有意的,这种行为只会让我提心吊胆,生怕一旁监视的同事们把这劣迹告诉老板,那样的话我就失业了。等我朦胧醒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左手小臂隐隐作痛,估计是被我前额给压的;整条右臂麻麻的。我握了握右手,胀鼓鼓的,好象刚刚发酵过;又似乎有些小针在那里刺着。我挣扎着站起来,努力撑开眼皮,感觉很沉重。我曾经估计过这个时候我的样子:额头上有一块红印,眼球里全是血丝,眼神浑浊而空洞。就这样,我走出房门,站在窗边。 我的脚步有些踉跄,其实是轻飘飘的。钥匙在裤子边上摇摆,发出“冰冰叮叮”这类界于清浊之间的音响,从十米或者更远的地方翩然而至。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包软壳牡丹,拔了一支——我总想起某些电影里坐在田埂边休息的老农,还有黄浦江上被微风吹拂的江面——被火点着了,冒出一缕青烟,没有气力地飘散了。我“忽”地朝窗外喷出今天的第一口烟,它迅速向左边飞去,仿佛有个人对着我的嘴巴吹了一口气,划出一道圆润的折线。 “饥饿艺术家”,这个词突然冒出来。我想起了卡夫卡和他的孤儿们。我知道自己饥肠辘辘,但不是因为穷困。我没时间吃早饭。在这里,你可以在上班的时候干点私事,比如看闲书等,但不允许你抽空跑到大街上去透气,中午也没有休息。我大部分的消遣就是站在窗边,抽一支烟,茫然地看这个城市的一角。如果我是上帝,那么,这一角的居民是幸福的。路边像鱼鹰一样排列的人,他们应能察觉有一道圣光照耀着,应该回过头,仰面向我致意。可是没有。我依然相信,有道与众不同的甚或是带着黄金般色彩的光线照耀着我眼前的一切。它们是多么和谐。 那个“士”字型建筑被一片草坪包围着;房顶粉刷成暗红色,并折成半个六边形的模样。这很古怪。我曾向同事打听这建筑的用处,他们说这是用来办花展的。草坪中有个人坐在椅子上,膝盖上面叠着几张报纸,身边还有一管浅黄色的塑料水管。他偏着头,浑身瘫软,两只手无力地下垂。看来初秋的阳光并不仅仅让我一个人嗜睡呢。右边是条宽大的马路,边上正好有个站台。许多人挤在一起,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等待他们的车子。还有几个人仿佛讨厌拥挤的人群,走到我的眼皮底下,等距离地站在两根电线杆的中间,一动不动的向前看。我想他们的目光也一定是空洞的,他们在想着今天晚上去哪里消遣吧,或者回家后如何挽回爱人的爱情,或者在想着晚上有什么值得一看的电视节目;或者,他们一想起工作就心烦意乱,如我一样,表面上却很平静。我一走神的工夫,他们竟真的变成纹丝不动的电线杆了。我忽然笑出声来,头摇了摇,活象《谍中谍》里面的汤姆·克鲁斯。 上次从福州路走到江西中路的时候,路过驻扎在上海的国家安全局的大门口。两个卫士有点骚动不安,其中一个更是不停的踮脚,身子向前摇摆。这同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活动雕像不同。我猜想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是窥见了动人的事物,才会这样躁动。或许有个高胸脯的时髦女郎刚刚走过?或是一小时前有位穿着吊带衫、露出乳沟的美女走过?我又笑了,为什么总想到美女呢!我在街上从来没碰到这种传说中的尤物过,电影里的美女搔首弄姿的样子又常常使我恶心不已。嗨!我运气多好,我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呢。 这个念头让我立刻兴奋起来,用句烂俗的比喻:原先沉沉的脑袋里似乎扫过了一阵清风。马路上叽叽歪歪地跑来几辆车,鱼鹰们被一只看不见的杆子赶进这几辆甲克虫的肚子路。那个在椅子里的人手捏着报纸,下意识地揉着,一面同前来的同事亲切交谈。他的同事满意地(或者失望的)回到六角形里。 没过多久,一切又像重新开始。烟在空气中折翅疾飞;两只手又无力地垂下;两根电线杆中间又多了几根较为低矮的仿制品。还有斜对着我的几座摩天大楼,一条冲天而去的圆锥--他们叫它做“东方明珠”。我曾在夜里看到云彩飘过它的腰身,它则丝丝闪烁,估计是这个冰冷玩意唯一一次露出的顽皮笑容。 我走回两个平方的小格子里,尽量舒展身体,象模象样地看了看电脑屏幕,看了看书;然后,我又被饥饿支使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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