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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幻象

http://edu.sina.com.cn 2000/10/12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百里惊雷

  (重逢发生于记忆

  呐喊在声嘶力竭间无声

  周而复始的轮回

  海水

  消失于从前)

  泉躺在一辆油漆斑驳剥落的Air Ballele(注一)上,看着天空中不停变换流转的云层,合了合疲惫的眼睛。

  身旁古旧的呼叫器里,一遍又一遍的传来经过电子合成的机械的声音……“这里是整备士TAKUTO·泉的地址,主人现在离开了机器,请稍后再拨或留言……哔……”

  机器冰冷的提示声划破了初夏午后的寂静,却无端端的平添了一种无可名状的郁闷……“KOJI……一直都是这么寂寞的吗?”泉把手放到头上,喃喃自语的说。

  KOJI,已经离开两年了……

  (一直没有出现的

  澄明与永远啊……

  鲜血涂满了疯长的野草

  泪水汹涌的浇灌后枯竭

  匍匐中--

  玻璃折射了时间与空间光线的假象

  清辉擦亮了眼睛)

  一直以为,最初的相见就是在那个巴斯特纽的新型Fatima发表会上。

  泉是以MH整备士的身份去的--与雷帝欧斯·苏普齐名的几个最有名的整备士之一的身份。

  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了,作为骑士的TAKUTO·泉的光荣战史。骑士的光辉实在是太短暂了,能作到象幻象骑士那样谜一般的留在人们的记忆里的只不过是屈指可数的例外罢了,强大若拖利欧军团或希尔提斯的红团也不过是转瞬既逝的微澜,更何况是象泉这样一直笼罩在幻象骑士的阴影里的驾驶普通的无命名MH的AKD皇家骑士团的普通骑士?

  最重要的却是,自从泉的第一任Fatima--从Fatima掮客手里买下的便宜的量产Fatima碧梨微死于MH战之后,骑士泉的生命就此终结。

  生离死别的滋味,本以为尝过一次就足够了。

  “你看见了吗?那个名叫KOJI-NANJO的青年型Fatima,说的是普莉森的作品,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巴兰榭博士的关门作品--命运三姐妹的小弟J--51呢!”

  “怪不得那么生动啊!真是漂亮的超出常人的想象呢--不愧是星团第一的Fatima制造者的作品啊!”

  “我真好奇他会认谁当他的主人--巴兰榭的Fatima一向以我行我素著称呢!”

  “死心吧!反正再怎么出现奇迹也不会是你!”

  说是命运也好,说是笑话也好,在众骑士虎视耽耽的视线下,巴兰榭博士最后的作品KOJI-NANJO选择的,是事前没有人会相信的退役骑士TAKUTO-泉。

  “啊哈哈,差点忘记了呢,泉整备士“曾经”也是‘皇家骑士’的人呢!--喂,你的MH呢?总不能让巴兰榭的作品坐在整备车上吧!啊哈哈哈~~~~~~~~~~~”美梦落空的“现役”骑士们疯狂的嘲笑。

  “到我这里来吧,我的MH可是比的上Bang -Doll(破裂之人偶)的一级品呢!”

  知道巴兰榭作品“内幕”(注二)的骑士不死心的诱惑。

  “我,已经不是骑士了,而且也没有什么MH可供你驾驶。”

  泉的断然拒绝。

  一切都是无妨的,KOJI只管看着泉微笑。似乎MH什么的只是一些与己无干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个冷漠的人,才是“父亲”制造自己的终极奥意。

  “反正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这孩子任性一下吧!”

  这是普莉森传达的巴兰榭博士对他最后一个孩子的最后一句话,让泉隐约感到了巨大的不安----可惜的是,因为害怕,他并没有去深味。

  “他们说的没有错,我的确只有整备车可以让你乘坐。”说没有惊喜的情绪是骗人的,可是强烈的自卑感却让泉的嘴里说出了这样的冷漠的话语。

  “我虽然也想坐在黄金铸成的MH里,但如果那不是主人你驾驶的MH的话,便没有任何意义。”

  坐在破烂的整备车里的KOJI,浑身散发着与背景格格不入的华丽气息。用尊敬的语气说出的话语,让泉的心猛的一紧----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改变了两人的一生。

  于是,

  在KOJI的美丽面孔让泉看到心悸之前,一个虽然不知道是正确或错误的,但一定是改变了两个人命运的那个决定就已经断了更改的机会了。

  “泉,泉先生!”好听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泉微微的睁开眼睛,一张美丽的面孔映入眼中。

  虽然都是美丽的人,但看在眼里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感觉。

  泉礼貌的笑了笑:“是苏普先生啊,很久不见了呢!”

  苏普腼腆的笑了,“泉先生现在做着在战场上维护MH的工作,和我们这些躲在后方的胆小鬼自然是见不大着的。”

  “什么啊,苏普先生协助寇拉斯陛下制造的“裘诺安”如雷电横空出世,这才是MH整备士的真正荣誉啊--对了,苏普先生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这里的战役几乎结束了呢。”泉应付着说。

  “是为了测试新型的宇宙用飞行MH,为此还特意请示了米逊路兹大总统呢--但无论怎么样的努力,我都没有办法做出超越泉先生当年的那台‘玻璃幻象’的作品--那几乎已经成为了某种不可仰望的事物了呢……”

  心脏漏跳了一拍,苏普美丽的声线使泉又想到了那个应心脏拒绝承受而不能回想的东西--“玻璃幻象”。

  (鱼类游弋在虚无的海洋

  无声的叹息

  听不到

  落在海面的雨点

  施与舍的暗流

  在无止境的穿越里

  忽略)

  “主人,兹爱海地方到了,您要下车吗?”KOJI的声音永远如此恭恭敬敬,充满了迷恋--一点也不象是巴兰榭博士培养的Fatima。

  “恩,一起下去吧!”反正让那家伙一个人留下是不可能的,索性大大方方的招呼他一同去。泉一边揉着微涩的眼睛,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不愧是Fatima,体力则罢了,耐力完全不是人能比的----即使是有着骑士资格的人。

  KOJI似乎十分高兴,在漫天的金沙(注三)中不停的说话,“这里,这里--有雷龙飞行的痕迹呢!”KOJI就象个第一次离开家门的孩子,好奇而单纯。

  “嗳,为什么会是我?”并没有思念特殊意义的,泉这样问到。

  KOJI蓦的愣了一下,低下头去微微一笑,抬起头来,说出的却是,“我们来这里作什么啊?”

  才几天,就变成“我们”了!泉这样想着,回答他:“我在寻找一种逆光玻璃----那是美特罗金属的附属衍生物,大概就生成于这一带。”

  “逆光玻璃啊,是那个虚幻的令人不安的东西吗?”KOJI眯起眼睛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缓缓的说:“要下雨了呢!主人……”

  “主人,这里……”KOJI大声的喊起来。

  算起来,泉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开采到的逆光玻璃已逾十余斤,可是泉一直在说不够,不够。究竟要用这么珍贵的逆光玻璃作什么呢?KOJI一直没有问。能象现在一样与主人时时刻刻在一起,便已经很好了,便不再有更多的好奇心了。

  逆光玻璃是星团中最难开采的稀有金属之一,这到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多么的稀少。逆光玻璃的特点是“光线与能量的完全反射”,简单来说就是“隐形”----在空间与物质界的完全遁形。要开采它只有利用“无限微量的原子探测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但是这一天KOJI的探测器还是发出了强烈的鸣叫声,巨大的逆光玻璃的矿区找到了!

  “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了,KOJI,我们找到了……哈哈哈……”泉向那些隐藏在幻影之中的物质奔跑的姿势,像极了一只,趋于虚无梦境的鸟。

  KOJI感到了晕眩,“主人!”他伸出手,竭力的向泉奔去,“你要到什么地方去?”踏在巨大的逆光玻璃的晶体上,就像视觉功能出现了故障,又象是不会飞的人猛然间被抛上了遥远的天空,失去了任何可以确定的存在感。

  拼了性命一般,KOJI拉住了泉的手。失去了平衡的两个人,一起跌入仿佛并不存在的物质中。

  “你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被“食肉龙”咬到了呢!”泉轻轻的笑了。

  KOJI抱住泉,如同抱住了寻觅了生生世世的生命与呼吸成长欢笑眼泪之所以合理存在的谜底--只要这个人还在,只要这个人还能够触摸的到,宇宙中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害怕的呢?

  远处传来了“轰轰”的犹如雷鸣的声音,泉叹了口气,轻轻的抚着KOJI柔软的银发,喃喃的说:“雷龙过来了……”

  KOJI紧紧的抱住怀里这个无可替代的人,感受着他温暖的香氛,仿佛怎么样的贴近也是不够的,“那又怎么样呢?”KOJI把头贴在泉的身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到。

  美丽到极至的雷龙带着金属撕裂般的呼啸,斜斜的从陷身虚无仙境的两个人的上方轰鸣而过……

  (锁链牢牢的捆住囚徒的灵魂

  真实在恐惧里魂飞魄散

  璀璨的烟花遮盖天堂

  梦境沉睡永恒之河

  天使甜美的吟唱

  此去甚远)

  “KOJI,我在梦里,听到了神的话语呢……”在开阔的天宇之下,半夜从睡梦中醒来的泉这样说到。整日整夜的开采劳作,即使强如骑士,也在疲倦的梦里产生了幻觉。

  永远待命,永远不眠不休的在注视着的人一如往昔的用迷恋的眼光看了过来:“那是我的侄女,主人。”(注四)

  泉淡淡一笑,旋既又进入了梦境。

  注一:用逆光玻璃做成骨骼(Frame),包括胸腔头腔与各种引擎。

  注二:用透明纤维集成可动路线。

  注三:装上全清晰的韧化水晶制成的第一层装甲。

  注四:装上有着极密原子的来汶钻石制成的第二层装甲。

  完全韧化。完成。

  图纸的绘制过程虽然极为纷乱复杂,但一旦整理完毕,在稍微外行人的眼里看来,不过是比较通顺的小学生的说明文练习罢了。

  然而事实却是,泉现在要一个人完成的,是一架全高18·7公尺,重137·8吨,一般马力为2·7兆的毫无现成的制造经验可循的全新型的MH。

  要绝对的晶莹璀璨,要绝对的高贵奢华,要绝对的强势--泉一心想要制造的是配的上KOJI去驾驱的最华丽最耀眼最强的MH--似乎是即使忽略了骑士的存在也毫无干系的终极的艺术品。

  “我能给你的,除了这个,便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想的到的了。”

  这样的话,泉从来没有对KOJI讲到过,否则的话,一切又会是另一个局面了。

  “那边,F区第414组的K-27,似乎故障了,你去看一下!”泉头也不抬的说。已经廿年(注五)了,时间仿佛不曾存在过似的,流逝之间无声息无痕迹。KOJI爬上了巨大的玻璃骨骼,回头俯看埋首冰凉透明的机械之间的主人--已经有多久了,没有看见你笑的模样。

  “主人,您不是在很早以前就‘退役’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来做这MH了呢?”问话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苦闷--原本以为只要在他的身边,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不可思议的是,那原来是远远不够的。

  “恩。”泉的反应是不知道是否集中了注意力的摸凌两可。

  KOJI咬了咬嘴唇--巴兰榭制造的Fatima原来是流着透明的血液的。

  “连认真听一句话的时间都舍不得吗?”

  ……

  “KOJI,将B、C、E、F区半韧化!”

  “是!主人。”KOJI应着,却没有任何行动。

  “好了吗?”

  “好了。”

  泉毫无顾忌的对初生的MH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美丽耀眼的MH还只是婴孩,还不知道什么命令可以执行,什么命令不可以执行。

  “哗……”

  脆弱易碎的玻璃质材的机体如银河陨落一般纷落而坠,无数破碎的晶体折射出亿万道闪耀的光芒,象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很美丽啊,主人。”KOJI看着眼前的奇景,面无表情。

  美景映射在泉的瞳孔里,有露水和霜雪纷纷落下。

  (神与恶魔站在一边

  日光守侯着人间

  时空无视天真铸的栅栏

  幻象

  攀越了死亡与落日

  与澄明并肩)

  四十六年的时光,只不过是神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而已。

  “KOJI,完成了。”泉轻轻的推了推死死的睡在地上的KOJI--四十六年以来,KOJI一直被泉“放逐”到这扇巨大的铁门之外。这是惩罚,也是泉为了安静的完成工作而做出的决定。

  四十六年,呼叫器一直没有停止过的尽职的工作着,泉也可以想象的到在这扇隔音隔温隔掉了一切联系的铁门之外,这个人是怎样的声嘶力竭、不眠不休。现在,终于完成了……

  “KOJI……”泉微笑着,继续的唤着。KOJ的手上紧紧的握着的呼叫器的另一头,冷漠的发出长长的提示音,比时间的漫长还要清醒。

  ……

  “反正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这孩子任性一下吧。”

  很久以后--至少是在KOJI已经被泉埋葬在一堆巨大的比玻璃墟下之后,泉从普莉森博士那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KOJI这孩子,只是一个被寄放着巨大能量的躯体呢!当拉克西斯苏醒之后,被抽空了能量的身体,就没有他存在的可能了。”

  拉克西斯永远也想不到,由于她不经意的苏醒,她最小的,可爱的弟弟就要面临失去生命和比生命还珍贵的对明天的憧憬的结局。

  泉也想不到这样的结局。

  当他怀着“终于可以给KOJI驾驶最完美的MH”这样的心情,快乐的走出那扇封闭了四十六年的铁门时,那架独一无二的美丽的MH,分明正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MH是有生命的孩子,泉不可能去杀害它,它是在一瞬间,自己破碎了。

  这次坠下的,是数不清的,不能让人直视的,已经不能够再伤心了的眼泪。

  (回望之际

  花影浸入清澈的水中

  凋谢是真实的

  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KOJI,一直在等泉先生来接他走呢!”终于忍受不了沉默,苏普淡淡的笑者说。

  “恩?”

  “是在拉琪的发表会(注六)上--泉先生是来过没有错吧?泉先生给了KOJI一个苹果,KOJI曾经偷偷给拉琪说过这回事情。”……

  “那时候他是在哭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

  “苏普……”

  “恩?”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

  朱诺。亚斯沙漠。

  由远而近的纤细身影,在一个巨大的废墟前停住了。“是这里了。”人影昂着头,仰视着高如小山的玻璃碎片--美丽的整备士雷帝欧斯·苏普。

  “KOJI好孩子,你的泉叫我带一句话给你,”苏普微笑着:“他怕是不能好好的当着你的面说的呢!”

  “不是啊!”声音出现的突然,让苏普小小的吓了一跳。

  是一个很小的小孩,正仰着一张脏脏的小脸恨恨的盯着苏普,好象苏普坏了他的什么好梦。

  “什么不是啊?”苏普永远是和气的。

  “不是那时候的哥哥!你没有他漂亮!”小孩依然是一副苏普杀了他全家的表情。

  苏普又笑了:“终于被比下去了啊——你认识那个哥哥?”

  小孩点点头,突然又扁了扁嘴,随时可以哭出来的样子:“哥哥总是一个人靠在那扇门上发呆,”说完指了指前方,那是一扇如今里面再也躲不了人的铁门:“都不和我玩。”

  “恩,他依然是和你玩过的吧!”苏普敷衍着。

  “可是到了后来,我怎么叫他,也叫不醒了啊!”小孩的眼睛已经红了。就是因为知道在一起玩的乐趣,才在不能玩了的时候,分外的寂寞。“他如果不能把这小火箭完成,开始就不该答应我要做的!”

  苏普看过去,小孩的身后,拖着一个比例大概在1/2000到1/2200的小型火箭。框架是大概完成了,可是却完全没有安装发动机和引擎。

  “要不要哥哥帮你完成啊?”苏普的笑容永远能够不费吹灰的迷惑人。

  在久久的注视之后,小孩终于决定把他的人生终极目标交到眼前的这个漂亮哥哥的手里:“可是,你不可以中途退出哦!”

  “其实你和开始的那个哥哥也有很象的地方啊!”严肃的工作中,小孩这样的开了小差。

  “什么地方?”

  “你们都是一副找不到家的表情呢(注七)!”

  ……

  “别说一些傻话--看,完成了!”苏普淡淡的说。

  小孩欢天喜地的抱着他宝贵的小火箭,在光线被碎玻璃片折射的不够真实的荒野上快活的奔跑着。

  “KOJI,泉要我对你说的话就是--如果那时候我对你笑,一定比送给你一万架MH更加令你幸福吧!”苏普的眼睛里,映射了冷清的光,脸上,笑容已经落寞了。

  (然后……

  重逢发生于记忆

  呐喊在声嘶力竭间无声

  周而复始的轮回

  海水

  消失于从前)

  星团历3088年。兹爱海地方战役(注八)。

  “快回去!后方被攻陷了!”邓肯大校的声音从传声器里听来,像是垂死挣扎。士兵们散乱的撤退。这一仗的结果看来是不言而喻了。

  “泉,你还在磨蹭什么,快上来呀。”由于整备士是被列入“非战”名单的特殊职位,所以逃起来也是不紧不慢的。

  泉长久的看着什么,可是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除了巨大的旷野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事物。

  “雷龙过来了……”

  “那又怎么样呢?”

  一级整备士TAKUTO·泉,生于星团历2788年,死于3088的兹爱海地方战役,寂寞的度过了三百个无亲无故的年头。

  “可是,他真的是被雷龙带走了灵魂啊!”

  “别傻了,那个地方,几十年来,根本就没听说过有雷龙出没啊!”

  那也许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一个约定吧--

  “以后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我了,请您一定要把他带到我的身边。为此我愿意献上我在下一个世界的一切……”

  一切都是传说。

  尸体鉴定:零距离的弹伤,伤口位于太阳穴正中,一枪致命。裁定为自杀。

  “如果那时候我对你笑,一定比送给你一万架MH更加令你幸福吧!”……

  注一:Air Ballele ----空中战车,寇拉斯的地上武力,AKD也用它作MH的周边兵器,全长18。09公尺,相当巨大。

  注二:星团中的Fatima都要设定精神控制,以保确Fatima对主人的忠诚,一旦选定了主人,就不能再改变。巴兰榭的Fatima通常没有设定精神控制,所以可以自由选择主人,但这个在当时其实是犯法的。

  注三:兹爱海地方以产美特罗金属的金沙而闻名。

  注四:泉在梦中见到的是超人类的始祖----天照与KOJI的姐姐拉克西斯的女儿卡莲。(PS:是卡莲,不是卡莲卡莲。咯咯~~~~~~~~)

  注五:星团人的寿命比人类要长四至五倍,所以花个几十年来制造一台MH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注六:拉琪,拉克西斯的爱称。苏普所说的发表会是298年在亚特拉的那次。

  注七:现在的拉克西斯,已经“逃到了数千光年之外”。

  注八:编的。五星迷不要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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