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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哪里失去了它2


          作者:古尤尤
http://edu.sina.com.cn 2000年12月06日

  --约翰·列侬时代的美丽

  第2页

  两天之后,渡边回到东京。绿子又出现了,这个风一阵的女孩总是用很快的语调说话,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幻想当中,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总是让渡边感受到生命中那种踏实的立体感--在行走在呼吸在跳动,在摇撼他的身心--渡边一天一天地与自己的寂寞和无助作着斗争。那可能是最忠实也是最按部就班的一段生活:“尽管我有时寂寞难耐,但基本上还是活得满有兴味的。如同你每天早上侍弄小鸟和在田里做活一样,我每天早晨也都在拧紧自身的螺丝,爬起床就刷牙、刮胡子、吃早餐、换衣服、走出宿舍大门。在去学校的路上,我一般要‘咔咔’地拧三十六下螺丝。并且想:好,今天要精神抖擞地开始一天的生活!”

  这同样是写给直子的,同样是在这个时候,渡边的心情有了变化,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给他的越来越紧迫的压迫感。那是来自绿子的。

  绿子还在欢唱着度日,但她不再无忧无虑,她想得到,就像她最开始时说过的那样,她想得到百分之百的爱情。歌声还在耳畔,而渡边却不能仅仅是倾听了。他需要作出回应。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这可能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它和我们的整个故事是一脉相承的,我们不得不停来说它。有关永泽的,永泽是一个有魅力的男生,这一天他考取了外务省的一个职位,向着他的目标又走近了一步,现在他需要做的是离开那个叫初美的女孩子。像很久以前的木月、直子和渡边一样,这三个人在一起吃饭,而到了晚上,最后送初美回家的是渡边,在路边两人一起去打桌球。那是两年半以后渡边的第一次--就是我们最开始提到的那一次。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想说的是,几年以后,初美割腕自杀了。这个游离于我们故事之外的女孩子,最后走的是同样一条路。

  在那之后不久,渡边又去了一次阿美寮。

  1970年到来的时候,渡边搬出了他生活了两年的寄宿所,在郊外,他开始了新的生活,他还期待着直子能够康复能够和他一起在这个小屋里的新生活。他在房门外钉了一个邮箱--但是没有信来--直子的病加重了。后来玲子来了一封信证实了这一点。那是春天,一切生机盎然,渡边坐在廊下,想思考点什么,但什么也思考不好。

  绿子说:你总是蜷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却一个劲作“咚咚”敲门,一个劲儿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又即刻恢复原状。绿子生气了。渡边发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另一个世界了。在经过四月和五月春天难耐的寂寞之后,渡边下了决心。他给玲子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他的选择:绿子。

  没过多久,直子便死了。按玲子的说法,这与渡边无关。

  渡边经过了一个月的流浪生活,回到东京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玲子出现了,他们为直子准备了一个葬礼,就像那次在阿美寮一样,玲子唱了五十一首歌,这里,当然也有那首《挪威的森林》。

  是木月的终归还给了木月,曾经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曾经尽了那么大的努力,直子还是到了木月的身边,想必直子也是希望这样的选择吧。“她在如同她内心世界一般昏黑的森林深处勒紧了自己的脖子。我说木月,过去你曾把我的一部分拽进死者世界,如今直子又把我的另一部分拖到同一境地。有时我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博物馆管理人--在连一个参观者也没有的空荡荡的博物馆里,我为自己本身负责那里的管理。”

  绿子家的电话响了,绿子沉默了很久:“你现在哪里?”

  我现在哪里?渡边自问。是啊,这个人他在哪里?

  ●欧文与村上春树在一个小酒馆里的对话

  欧文满面泪痕,这一点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坐在一家小酒馆里,村上春树耳朵里塞着一个耳机,欧文很大声地跟他说话,村上不时疑惑地抬起脸,带着一种询问的表情。欧文知道他还在听约翰·列侬的歌,那个时代是他的青春时代,他离不开。

  “生活就是这样,你可能觉得这里面充斥了太多的死亡,感觉到一种偶然,但实际上生活就是偶然的,当你开始思考生命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里的秘密。”村上同样大声地说。“可是我感到一种压抑,不是你的故事,而是你对可能性的蔑视,你没发现吗,每个人都可以有另一种生活的,但你太吝啬了。”欧文说。

  “还记得那句话吗:在周围充满了可能性的时候,对其视而不见是件非常困难的事。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话,可它是让你选择的吗?它只是让你无法选择,只能在一条路上走下去。渡边也是一样。”村上的意思是说可能性越多你越无法选择。

  欧文呷了一口很烈的酒,他不想这样,但是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从那种氛围当中出来,“我可以不喝,因为有很多种选择,甚至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但我只能这么做?”“对,你只能这么做。这是我所喜欢的,同时它也是一种必然。实际上他们不羁生活的背后,是一种极其平常的一些东西。”

  “那是什么?”欧文头有点晕。

  “追求幸福。就这么简单。”

  所有的心碎,所有的感伤,所有的不羁,所有的混乱之后,都是在追求幸福。“那么爱呢?”欧文可能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们终于回到了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我们所面对的是青春啊,青春里有爱,它有可能还是全部,而爱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死呢?你制造了很多死,压抑也许更因为它的存在。”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这话我早就说过了。我还要说的是,这就是真实,没有人能制造死,死只是一个最终的结果——对于一个人来说,而对于其他人来说,死什么也不是。绿子对死亡的理解可能是最有阳光味道的,这也是我喜欢的。所以你看渡边活着,我也一样。比如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喝酒,听音乐。”村上把耳机递过来,“要不要听一听?”

  “《挪威的森林》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这种音乐总是转瞬即逝的。”

  音乐在欧文的耳边很强劲地响起来了,于是在欧文的眼中,这个略显颓败的小酒馆变得模糊了,剩下的只是音乐,那节奏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的耳鼓,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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