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的鞋好看么?”
卫慧迟到了一小时把脚抬到桌面以上。从她繁复的大摆裙下,露出一双没穿袜子的脚和一小截紧凑的小腿。
介绍完她的红舞鞋,她脱下它们,光脚盘坐在圈椅里。“累死了。这样坐真爽。”她心不在焉地说,“有什么话快说吧,骂我也行。”
那一刻她性感极了,仿佛在说:别繁枝缛节了,快进入吧!
她面色红润(并不细腻),长眉大眼厚嘴唇梅花鼻,不算太漂亮,却年轻饱满、精力旺盛。说她魅力四射似乎也不算过分。
我想她所渴望的巅峰会是什么样子呢?那双浑浊的大眼会扑朔么?那两片饱满的嘴唇会极力张大像她大笑的样子,还是半翕半合像她故作沉思的样子?
我想我是爱上了这位名噪一时的、大块头的、性感而矫情的、不知深浅的上海女人了。
她点燃了一支烟。“是的,在出书前,我就觉得它会成功,”她说,“因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故事。”
在成都商报组织的这次“卫慧品茗会”上,男性(心理年龄大多超过40岁)组成了一支联合诘问别动队,女孩们(心理年龄大多不超过20岁)则自发布下护花使女阵。我只想混入她们。
除了《上海宝贝》里的思想闪光外,这只尤物还声称特别喜欢亨利米勒。这让我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你可能没有认真读过《上海宝贝》,”一位女孩的母亲责备我,“《上海宝贝》里有很多引用亨利米勒的话。”
我可不想冒险去读《宝贝》,我只想多点时间读它的作者。但时间过得很快,九点半过“宝贝”就实在累得不成样子了。她自己说是在另一家媒体接了一下午的热线,“什么样的话都有。”
我经常去一家盲人按摩症所,对职业病的舒缓穴道略知一二。
“今晚到我那儿去吧,我会让你好好放松一下。”我的根和眼睛向她发出召唤。
“最后一个问题么?说吧。”她向一位女信徒发出了善意的信号。
“今天你表现好出色哦!”始终在我左侧的一个声音说。她不知是哪间电台的一名夜间女主持人。
“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我悻悻地说。
“不致于吧?”她把脑袋偏向一边。
“陪我去把自己灌醉吧。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我用手挥去桑塔纳远去的尘土,抑制不住嘴角颤动的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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