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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叙述(中)


          作者:罗云川
http://edu.sina.com.cn 2001年02月16日

   我让麦晓玉坐下来休息,告诫她说刚到高原千万不能乱动,必须静养三天。我询问她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胸闷,她说没有。“可我时间紧,顶多只能在拉萨待五天,”她说,“等一下我还得去订返程机票。来的路上我都想订了,又不知道民航售票处在什么地方。”我说:“怎么那么急?吃了中午饭再说。”卓玛刷牙洗脸时一直嘟着嘴,然后当着麦晓玉的面她又变得满面春风。洗漱完毕,她折身进了另一个房间梳头化妆,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她一边在里边喊:“杜海滨,帮我把我的包拿进来。”我照办了返回来,麦晓玉轻悄对我说:“她长得很漂亮,你很有福气。”我撇嘴笑了笑,“就那样吧。”然后和卓玛决定去买菜,让麦晓玉在家休息。麦晓玉说没事,卓玛说:“不行,你有反应,你一定要躺下。”麦晓玉执意不肯,她说她要给老孔他们打个长途,问附近有没有电话。我说有,路口有一个邮电局。她就要和我们一块出去。我想想也好,跟两个女的出去总比跟一个女的出去要好,可以掩人耳目,免得单位上的人看见起疑心。我把家门钥匙取出来拿给麦晓玉,让她打完电话自己先回来休息。我和卓玛要到娘热路民航局旁边的大菜市场去买菜,那里的菜比较丰富。我还有一把家门钥匙,在卓玛身上。我、卓玛和麦晓玉就一同出门了。下了楼梯走在单位大院里,我望望对面长满窗户和眼睛的办公大楼,心想这回可不怕人看见了。麦晓玉问我们单位所在的地方的路名是什么意思,我说:“夺底路,就是‘最后一条路’的意思。旁边的纳金路,意指太阳最先照到的道路,类似汉语的‘金光大道’。那边的林廓东路、林廓北路,就是‘转经路’。转经你听说过吧?”“我刚才看见的。”麦晓玉像个小学生样老老实实地回答。卓玛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摆,示意我不要那么多话。到了转盘路口,我们暂时分了手,麦晓玉往邮局去了,我和卓玛招了一辆四川人的人力三轮坐了去大菜市场。在那里卓玛一直生我的气,故意在身体上跟我保持一定距离,有时干脆甩开我跑到前面去自顾自地逛。正值买菜高峰,大菜市场人又多,声又吵,味又杂,地又脏,我东瞅西找好容易跟上了她,见她手里已拎了一大堆菜(我估计足够我们吃三天的),又还要割肉。“你怎么买那么多菜,”我也有点生气了,“吃得完吗?”“好好招待一下你同学啦,”她看都不看我一下说,“拎着!”把手上的菜全部转移给我,沉甸甸的。听她一说我忍不住笑了,我知道她在吃干醋。她侧头看了我一眼,也笑了,一边又训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只不过她并不是我的同学。”卓玛买的菜真够多的,就肉来说,不但有冻肉,而且还有新鲜肉。看来麦晓玉的到来真一下激发了她的购买欲。但一出菜市场她仿佛什么都忘了,我们俩坐上一辆人力三轮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常态,柔声在我耳边说:“抱着我嘛。”我的手就沿着靠背下边伸过去搂住她的腰。还是那种感觉,她的腰如同哈达一般柔软、滑腴。手感很好。

   卓玛用钥匙打开了我住处的房门。麦晓玉在床上躺着,没有盖被子,盖的是黄绿的高原牌军用毛毯。卓玛走过去为她掖了掖毯角盖好。她并没有睡着,一下睁开了眼睛,就要起来。“没事,你睡着。”卓玛说着,按住了她,她也就不再挣扎。我和卓玛到了厨房里,开始做饭。老实讲,卓玛虽然有点吃干醋,但菜还是做得不错的。只是麦晓玉长途奔袭,刚到高原,没什么胃口,也就只吃了一点。加上我和卓玛也没吃多少,所以剩了一桌子菜。饭后麦晓玉把钥匙还给我(我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我们对下午作了安排:麦晓玉先去民航售票处预订或购买返程机票,然后回政府招待所休息;卓玛今天补休,有一天的假,她自告奋勇要陪麦晓玉去民航买机票;我呢,下午照常上班。就这么定了。休息闲聊一阵,临近下午三点我上班的时间,麦晓玉和卓玛动身出发。我送至家门口,卓玛看看麦晓玉走在前面,就回过头来把脸凑向我,“亲一个!”我做了个避开的动作,“得了吧你!”“我晚上要过来!”她嬉皮笑脸补充说。我一推手,把她的预约关在了门外。

   万事开头难,当麦晓玉在拉萨的五分之一过去后,故事本身(其实谈不上有什么故事,只能说是一些事件)和叙述都变得容易了。

   第二天上午我上班,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是麦晓玉打来的。她说她刚起来,喝了杯牛奶吃了早点。我问她身体感觉怎么样,喝了红景天口服液没有(昨天晚上卓玛在枕边告诉我的,说麦晓玉买到了飞机票,又在她的推荐下买了一盒红景天口服液——据说当时她俩还在付款问题上争来争去),她一一作答了。“杜海滨,”她说,“你猜这回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我说:“猜不出来。”电话那头说:“你再猜猜嘛。”“茶叶、普洱茶、云烟、宣威火腿、干米线,”我只好乱猜,“要不就是海洛因毒品?”“不是,都不是,”她说,“我给你带了一盒磁带,你最喜欢的歌星的。”我懒得跟她兜圈子,“谁的?”“张学友的《祝福》。”她说。“你听哪个说的我最喜欢张学友?”“王铭说的。”“他们乱讲,”我话头一转问,“你怎么昨天不拿出来?”她说:“最好的留在最后,你说过的噻。”我小吃一惊,不晓得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话,也可能她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说:“你没给她(指卓玛)带件礼物?”“我没想到……等下回补上嘛。”我又问她中午过不过来吃饭,她说不了,晚上再过来。我们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我在房间里听见外面楼道内鞋跟上楼梯的声音(夜色能遮掩形体面容,却掩不住声音,反而有放大的效果),就知道是卓玛来了。她明明自己有钥匙却不用,笃笃笃敲起门来,非要让我给她开门。我也故意在门后警惕地问:“谁啊?”外面一声不吭,以沉默代替回答。一开门,一个黑影倏地蹿进来,一头扑进我怀里。当然只能是我的卓玛啦。后来我坐着静静地看书,卓玛在一旁给我织毛衣(为过冬做准备),我们一边等着麦晓玉回来,左等不见她回来,右等不见她回来。都快十一点半了,我有些坐不住了,“这个麦晓玉怎么还不回来?”卓玛说:“她可能不回来了,要不往政府招待所打个电话问问?”“那么晚了上哪儿去打电话?”我沉不住气了。卓玛说:“你们单位大门口就有电话。”“有又怎么了,”我冲卓玛发火,“我又不知道她的房间号,怎么打?”卓玛不吭声了,只顾埋头打她的毛线,隔一会儿她放下毛线起身说:“我先去把洗脸洗脚水烧了,我们再等等她。”“等到十二点就再也不等了,”我下了最后通牒,“她不来算了,我们自己洗脸睡觉。”当然,我的话“洗脸睡觉”后面是省略了至少一个词语的,你应该猜得出来。世界上有的事情只能说不能做(例如骂人的话“我操你妈”),有的事情只能做不能说(例如make love)。

  麦晓玉是在离最后通牒时间前十分钟回来的。她摸黑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住处。“你到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说她,“我们挺为你担心的。”她把一只大旅行包放下,一边解释说:“我在一家卡拉OK厅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卓玛看着她,不无担心地说:“拉萨晚上有点乱噻。”我说:“让你好好休息你不听,还去唱什么卡拉OK!上回也是,有一个广东干部来出差,一下飞机兴奋得很,别人让他休息他不休息,当天晚上就去唱卡拉OK、跳舞,结果当场就‘OK’了。”我在麦晓玉面前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继续说:“况且你也不想想,那些地方都是些什么人——尽是些‘猫’!”“什么是‘猫’?”麦晓玉不解地问。我说:“就是内地所说的‘鸡’!”她说:“但我没看见啊。”“倒也有可能,”我说,“算了,不提了,赶紧洗脸洗脚。我明天还要上班。”我把一张三屉桌的抽屉和柜子腾空了给麦晓玉用,让她把东西都往里放,我说我不喜欢看到房间里乱乱的。洗脸脚的时候,卓玛悄悄问我:“今晚上怎么睡?”我顺口说:“你和麦晓玉睡一张床,我睡地铺。”“我不,”卓玛瞟着我,“我偏要和你睡!哼,怕什么?哦,你怕麦晓玉看见了回去告诉你那些女同学、红颜知己?!我就要和你一起睡!”我不想辩解,只得依了她。等麦晓玉洗漱时我问她:“你的旅游日程是怎么安排的?”“你也不替我安排安排!”她反咬一口。我就从书柜中取出拉萨市地图拿过来给她看,一边指点一边越俎代疱地替她安排下了行程:明天,上午布达拉宫,下午罗布林卡;后天,哲蚌寺(在色拉寺与哲蚌寺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大后天,上午大昭寺、八角街(主要是购物),下午机动。安排得差不多了,卓玛也从隔壁房间走过来说:“晓玉(她称呼得很亲切),那你就早点休息吧。”“好的,你们明天还要上班。”我往隔壁房间走,一边嘱咐(仍然冒充大哥哥)她夜里有什么事喊一声。麦晓玉起身也往门口走,像是送我的样子。她用手指了指那边房间,一下子明白了今天晚上睡觉的安排。其实有了昨天上午那一幕的铺垫,她应该是大可不必吃惊的。但我看到,她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点吃惊的样子。在关上房间门之前,她这一天留给我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朝我做了个鬼脸。

    朱彤有一天又问我:“听说你在拉萨有一段风流史?”我仍然搞不清她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个消息的。我说:“你听谁说的?”朱彤说:“你甭管谁说的,我只问你有没有那么回事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就那么回事,不如招了吧。我就自我解嘲地说:“有啊,不止一段,好几段,多着呢。我比《戏说乾隆》里的皇帝老头还风流。”“德行,”朱彤不屑地白我一眼,“瞅你也没那本事。”我说:“得得得,我是没本事。不过你倒是说说你听说的是我跟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脑际浮现出了卓玛的形象。我的老卓玛,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在远方还好吗?“还有谁,”不等我回答,朱彤先发制人了,“麦晓玉!我听人说你在拉萨跟她有一手!”我心中暗暗喊冤。包青天,你在哪里啊?我说:“你听谁说的?”话又回到老路上来了。朱彤说:“你甭管谁说的,我只问你有没有那么回事?”哑巴吃黄连,我只能心中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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