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一篇文章,廖一梅写的《有时做个知识分子》。廖一梅,估计没几个人认识她,不过,据说她是孟京辉的媳妇。而这篇千字小品文,很凑巧,讲的就是一位孟姓话剧导演的一个小故事--她充满爱意充满敬意地讲述的故事,我却以为,非常下流。
在故事的开篇,廖女士先粗粗几笔,概述了孟导演是话剧专业的研究生,读过几本特深沉的书。这就先点了题,意思是:大家注意了啊,孟导演可是正宗的“知识分子”。然后,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在一天深夜,邻居两口子非常大声地吵架,影响了孟导演的休息,很没有公德。这时,廖女士的潜台词是:按理说,孟知识分子应该很含蓄地敲邻居的门,提醒他们注意点--这样,才是一个知识分子应有的礼仪。但是,廖女士很自豪地叙述到:这时,我们的孟知识分子却做出了一个“非”知识分子的姿态:他开始非常大声地放一段摇滚。震耳欲聋的音乐,使邻居的吵架也受到干扰,于是,邻居就停止争斗,来到他的门口,请求他把声音关小点。
故事发展到这里,我都是非常理解孟导演的权衡与小聪明,所以我有会心的微笑。但是没有想到,结下来廖女士洋洋自得地叙述,却让我倒足胃口。
当孟知识分子成功地制止了邻居的吵闹后,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人大吃一惊。按理说,这时他应该关了音乐,大家该干嘛干嘛,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无视邻居的请求,继续我行我素地把摇滚的声音放得极大。这样拖了一段时间,邻居忍无可忍,于是报警。当警察来了以后,按照廖女士的爱意描述,孟知识分子穿着裤衩背心,躲在防盗门后面,拒不开门。警察拿他没辙,在门外,在摇滚乐的背景下,训了他二十分钟后,没趣地走了。
故事就结束了。在结尾,廖女士很自以为是很得意地做了一个总结: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比上一代知识分子好的地方就是:当我们想做知识分子的时候,就可以做知识分子;当我们不想做知识分子的时候,就可以不做知识分子--在这里,廖女士描述的“知识分子”有点象小媳妇,既上得厅堂,又进得厨房;但更象一件衣服,大家穿上衣服是为了混口饭吃,脱下衣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时事维艰,所以为了混饭,可以无耻,可以象“知识分子”一样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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