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a.com.cn
新浪首页|免费邮件|用户注册|网站地图

chinaquest
网上寻宝大行动
新浪寻宝大行动,
奖品多多,快来加入
文化教育

新浪首页 > 文教首页 > 文学专区 > 作家专栏 > 专栏文章

吴亮 专栏

南琛 专栏

古尤尤 专栏

猪小猪 专栏

陈跃红 专栏

棉棉 专栏

王兰芬 专栏

麦田 专栏

张颐武 专栏

赵波 专栏

老了一点 专栏

宁肯 专栏

射覆 专栏

萧萧0253 专栏

狼小京 专栏

苇一 专栏

浪人柳无缺 专栏

浪打郎 专栏

焦国标 专栏

pigsyme 专栏

傻青 专栏

慧远 专栏

慷慨的棉花 专栏

我爱虚词2001 专栏

丑丑 专栏

宝玉还泪 专栏

独语天涯 专栏

三寸钉 专栏

粉红的墙 专栏

十三月 专栏

烟灰玫瑰 专栏

浪得虚名 专栏

默坐君子 专栏

须弥山主人 专栏

火光熠熠 专栏

papa7263 专栏


喜剧


          作者:papa7263
http://edu.sina.com.cn 2001年02月13日

  那年冬天,某个夜晚,我周围的小世界飘着大雪。我所说的小,是相对于那些本省、本国之类的更大的概念。我脱掉全部的衣服,战栗着钻进更小的世界(被窝)里。我要做的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引以为乐的快事。我把床头台灯的亮度调到适当状态,可那本右侧装订的《金瓶梅》却有点令人讨厌,我必须把两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不一会儿就感到了寒意。

  林莉像个鬼魂似的推门而入,真把我吓得六神无主,在刹那间以为书里放荡成性的女人找上门来了。她笑着说:“没想到吧?”大大咧咧地走到我床前,把肩上的雪粒抖到我脸上,我用书抵挡着,她干脆脱下手套,抓住我的胳膊,我仿佛触了电,大叫:“别闹了!”她夺过书,扫了眼封面:“哈,看这个,真会享受啊!”

  我抢回书,把头部以外的身体都缩到被子里,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脱下大衣,以疲倦之至的神态跌坐在沙发上:“我刚下火车,不想回家,就到这看看你。”

  我哼了一声。

  “我以为你的钥匙已换,没想到还是这把。看来这里还是我的据点。”

  “呸,我要结婚了。”

  “真的?”她立刻来了精神,窜到我床边,笑嘻嘻地把尚冷的手贴在我脸上,:“她是谁?”

  我像个落入敌人之手遭受折磨的党员,使劲摇着头:“没有!没有!我瞎说!”

  她松开手,得意洋洋地说:“我觉得也是,谁会看上你。”她又想把手伸进被子里:“给我暖和暖和。”

  我如临大敌,扭紧被角,喊道:“我没穿衣服!”

  “瞧你的样子,假正经!”她愈发得意,似乎我的紧张令她心满意足。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真累,我去洗漱。”

  “喂!”我叫住她:“你要睡在这?”

  “当然!”她站在门口,嬉皮笑脸。

  “那我呢?”

  “老规矩,沙发啊!”她用手指了指。

  我气得真想抓起什么打她,她笑着出去关上门。我爬起来穿衣服,愤愤地把被子掀开,绝不能把我的温暖留给她。我找出大学时代的被褥铺在沙发上。她回到屋里,摸了摸我的衬衣:“噢,名牌嘛?”

  我甩开她的手:“去,别耍流氓!”

  她开始脱衣服,笑着说:“想不想过来?”简直是个烟花女子。

  “我没兴趣。”我重新躺下。

  “谅你也不敢。”她美滋滋地:“嘿!余温尚存呀,真暖和。”

  我没心情和她继续斗嘴,背过身去。她拿着《金瓶梅》翻了翻:“没劲,光看有什么用。今晚歇着吧,免得中毒太深。”

  “快睡觉,别唠叨。”我蒙住脑袋。等我露头时,灯已关了。我听不清她的呼吸,但她一定睡着了。我没有睡意,又不想看书,窗外的雪光映入室内,让人无端想起魔幻现实主义。我望着她安静沉睡的样子,白色的被罩散着荧光,我几乎有了某种冲动,但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令我肃然,况且这样的夜晚已经有过很多次,难道那些恋爱指南里说的双方不可过分熟悉是箴言吗?后来我想起明天的约会,慢慢睡去。

  清晨时分,我冷不防地醒来,侧眼看到她还在熟睡,一只脚露在外面,样子颇为可爱。我漫无边际地回忆起两年前的秋冬季节,她因厌恶继父离开了家,开始是在我这儿寄居一个晚上,没想到居然度过了将近半年的日子,后来她决定去南方闯荡一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曾在较长的时间内怀念和她“同居”的经历,看到那封信便会黯然呢……我发现自己又泛起小资产阶级的感伤情调,急忙刹车,起床吧。

  我洗漱完毕后,看见她已站在地上叠我的被子,她回头对我说:“真的有了女朋友?”我被问糊涂了:“嗯?谁说的?没有啊!你总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的被子洗得很干净,准是哪个女人的功劳。”

  “哼,多年的单身生活已把我磨练成一名全能的生活战士。这算什么?”她笑着拢了拢头发,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然后说:“昨晚睡得真香。早餐吃什么?”

  “方便面!”我对她的颐指气使、俨然一家之主的作派深恶痛绝。

  我在煮面,她在刷牙,“今天你准备休息吗?”我问。

  她含糊不清地反问:“你呢?有何打算。”

  “我有个约会。”我似乎害怕她追问和那个女孩,连忙加了句补充:“和男的。”

  她漱完口,“我认识吗?”

  “有的认识吧。你在家里认真休养,如果能干点家务最好。”

  她翘着脸,挑衅似的说:“我要陪你去。”

  “你?”我关掉煤气,“这和你无关,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要结婚了。”

  “我是你女朋友。”她大言不惭,“当然应该参加。”

  “我怎么会突然多出个女朋友?上星期我还和他们说我是光棍一条呢!”

  “唉,你真落伍。爱情要限定时间吗?我们刚刚相爱几天,甚至只一天,别人也管不着。而且有些朋友我很久未见,也想着,你又何必多事?说:我到底去不去?”

  “我可没有你这种浪迹天涯、天马行空的女朋友,没那胆量。”

  “不用害怕。倘若我走后,他们问起你,你就做不屑状:‘哼,我把她甩了。’还能满足你男子汉的虚荣心。”

  我被她气得沉默不语。她笑着说:“我得梳洗打扮了,别让人嘲笑你的择偶标准。”说完就回房间去了。

  我把面分盛到两个碗里,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微笑,不自觉地。我有些奇怪,突然觉得:假如和林莉一起生活也是件不错的事。在初中时,我曾早恋过她,差点就想亲她了,就怪一个老太太在胡同的阴影里神秘出现,使我瞬息间变得胆怯。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冲动却愈发淡漠,以至今天我敢发誓绝不再有类似念头。我总觉得目前的状态可以满意,那些街头擦肩而过的女青年对我更有吸引力,这是人之常情。然而她给我的诱惑仍旧不可抑止,毕竟我们都有正常的生理机能。我曾有过无数次机会,她肯定不会拒绝,但我始终未越雷池一步。不知为何,言语的调侃、行为的亲昵都视为正常,只有最后的界限被牢牢地坚守住了。道德的约束在此时化为一堵万仞高墙,我想爬也无计可施。她对此深有同感,我们已达成共识。

  我端着碗顶开房门,:“先吃饭吧。”她正对着一只小镜子涂呀抹呀的,抱怨着:“连块镜子都没有,原来的呢?”“碎了。”她指的是两年前的那块。

  等到她梳妆完毕,离约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了。她的容貌本来尚可,经过精心的润饰,还很有几分姿色呢。两年前她从化妆的,甚至连雪花膏也懒得擦,看来她的确有了很大变化。我指的是心态。

  我们提前来到街上。周末的休闲人群比往日少,大雪覆盖了城市,出租汽车也不像过江之鲫般穿梭。我们踩着松软的雪毯,内心也很纯净。林莉深有感慨:“噢,好久不见,我的白雪。”我便讥笑她:“别装女诗人了,穷酸。”

  咖啡屋的门前立着一块牌子,用中、英、日文写着:“营业中。”我们走进去,顿时如站在炼铁高炉前一般:一台大型电暖气红彤彤地矗立着。四下冷清,两个洋人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仿佛偷窥了我国的机密。我们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两杯咖啡。迈克尔?基顿的《When a man loves a woman》在回荡,林莉问我:“你的朋友是谁?”

  “张宁、何磊。你认识吗?”

  她想了想:“记不清了,也许见到会想起来。”

  我笑了,“不会的,他们是你走后才认识的新朋友。”

  “那么陈新呢?马海波、陶斌、还有叫……他们怎么样?”

  我摇摇头,:“还那样。有的名字你说我才能回想起,都过去了。马海波被捕了,斗殴,判三年,明年也许能出来。”

  她呷了口咖啡,:“原来你对同性也喜新厌旧。”

  “很自然嘛,生命不就是新陈代谢。”我的心头却有丝缕感伤。

  窗外走来何磊和他女朋友的身影。他依旧穿着野战迷彩服和高筒军靴,令我有种身在异国之感,要么就是帝国主义军队空降到此。我“扑哧”笑了。林莉像盯着弱智者一样看我。

  他们径直朝我们走来。何磊摘下墨镜用手来擦拭。林莉或许被他的装扮弄糊涂了,忘记站起来表示欢迎,我掐了她一下。我把何磊和石红介绍给她,她大方地伸出手:“我是他的女朋友,叫林莉。”面不改色。何磊惊奇地瞅着我:“我怎么不知道?”林莉故作腼腆:“我们刚认识。”我恨不得给她一记爆栗。

  何磊指着左臂的徽章:“美军82空降师的,够劲吧?”

  我对此不感兴趣,问:“张宁几点来?”

  张宁恰在此时出现。他神色郁闷,哪像半个月后的新郎,却和等待批捕的嫌疑犯差不多。我向林莉介绍他,林莉照例胡说了一通,他只表现出略微的诧异,看来是自己的问题还盘在头顶,没心思关注他人的私生活。

  张宁要了些西式点心,他极为明显地留露出倦怠。何磊大声说:“喂,你将要结婚,而不是弥留之际吧。”

  “两者有多大区别?”张宁愁眉苦脸地反问。

  我了解他的恋爱经历。他曾经爱得如痴如醉、死去活来,海枯石烂、白头偕老之类的誓言想必说了许多,可眼前的痛苦又不像装腔做势的表演。古怪。难道常常载有:“婚姻如坟墓”之类的警句的文摘杂志言之有据?我拿出心理医生的气派:“说吧。有什么苦衷?我们都是朋友。”

  “是啊!给我们提供借鉴,你几乎打消了我结婚的念头。”何磊说。石红冷笑,像电影中的女特务。

  “我搞不清楚,大概是害怕。我的自由可能失去,随便逍遥的好时光就要中断了,和异性正常交往的权利也将受到怀疑和限制。另外,她是否还能保持现在的温柔、勤俭和孝顺?她,也包括我,是否会对现在的选择后悔莫极,另觅新欢?我们能否相敬如宾,成为模范夫妻?我的毛病和隐蔽的缺点她能否接受?总之,我的思维很混乱。过去曾热切盼望的婚礼,巴不得明天就能结婚,可自从准备操办起,我却越来越没兴趣,越来越没信心。”

  稍顷,林莉打破了沉寂。“你说的毛病指的是……?”

  张宁瞥了瞥她,苦笑道:“其实我没有大毛病,都是些恶习罢了。比如说我午夜时必须要吃一顿饭,否则饥饿难挨,睡觉时也会醒来。”

  我们齐声大笑,那两个洋人也转头来看。“这算什么?”石红说。张宁很严肃地说:“当然。假设你的丈夫每天半夜醒来,到厨房去吃点东西,折腾一趟再回来睡觉,你也会觉得别扭的。”

  “还有呢?”林莉追问。

  “比如……”张宁欲言又止。“不提吧,越说越烦。”

  我问:“你今天约我们来,除了诉苦以外的事情呢?”

  侍者端来几份三明治和沙拉,我何林莉表示吃过了,张宁边嚼边说:“有,离我结婚只有两个星期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但是绝对不许为难我。我见过我哥的朋友们的所谓的闹洞房,很讨厌。你们也告诉大成和王洋,别让我太尴尬。”

  “放心吧,”我拍拍他的肩膀。何磊笑着说:“结婚把你弄得失魂落魄的,居然恋爱了六年。”

  林莉惊讶地问:“哇,六年,很长啊!”

  “爱情马拉松。你信不信,张宁和郑洁从高二开始,到现在都没吻过她。”何磊像个揭密的小报记者。

  张宁的脸颊通红,石红使劲地打了何磊一拳:“神经病,谁像你拈花惹草!”

  我发现林莉的眼光总绕着张宁,大概对他有新鲜感吧。因为张宁和何磊午后都要到岳父家报到,约会结束了。

  我和林莉回家,经过她家时,我问:“你不想回家看看?”她摇摇头,用手捂住耳朵:“我给我妈寄过钱了,啊,我有点不适应北方的冬天了。”

  “你准备何时回去?”

  她望着我:“南方?一个月后吧,怎么?想赶我走?”

  我连忙解释:“哪里哪里,您下榻寒舍,小人荣幸之至。”

  “呸!”她笑道:“你变得油嘴滑舌了。”她朝她家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我辞了以前的工作,新的从下月初开始。晚上请你吃饭吧,别用方便面对付。”

  回到家,她径直躺到床上,突然问我:“张宁真的那么老实吗?”

  “真的,他有点儿呆。”我笑,“对他感兴趣?人家可是有妇之夫啊。”

  “还没结婚呢,她的未婚妻漂亮吗?”

  “一般吧,反正是比你漂亮。”我故意气她。

  她坐起身,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觉得不可能,恋爱六年,竟然没有接吻,简直是冷血动物。”

  “那有何难?他是谦谦君子。像我们这类男人,深明礼义……”

  她用手一指:“得了,君子会躲在家里看这种书?”

  “没接过吻是夸张些,不过可以保证,张宁在结婚前,不会有过分的举动。何磊借嘲笑他,表现自己的得意,哼。”林莉寻思半晌,说:“你有张宁的电话吗?”

  “有,干吗?”我提高了警惕。

  “我开导开导他,教他正确面对婚姻大事。”

  “不行,你的动机可疑。破坏他人家庭是要受到道德谴责的缺德事。”

  “你给不给?”

  “给。”我笑吟吟地看着她的脸,“半个月,时间挺紧。他常到新房干活,我把传呼也给你。”

  “伪君子!”

  “嘿,我对婚姻问题也困惑,你先开导我吧。”我恳求道。

  “好啊,就怕你受不了。”她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一会儿,醒了去吃饭。”

  我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心不在焉地看着综艺节目。她会做什么?难道她妄图在婚礼前夕把张宁从郑洁身边夺走?或者她只想接近他,带着普济世人的高尚情操?我不禁为张宁担心起来,他能否承受住考验?不管怎样,新婚前夕和另一位年轻女人接触是极其危险的。倘若张宁节操不守,我也间接地负有责任。经过杂乱无序的思索,我不由得打量起林莉来:她的双眼微闭,究竟睡着与否无法判定。过去她时常假寐,对我行为熟知于心,以此作为挖苦我的笑柄。她真的会和张宁联系吗?她从来不把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如某些人那般严重。初中时,她就给隔壁班的男生写过“情书”,她只告诉了我这个知心朋友,可结果却杳无音信。这次,我想她会找上门去的,但以后将如何发展将无从预测。我不知道她这两年的经历,她的内心世界发生了何种变化,她变成了一个未知数X。

  傍晚我们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北京风味餐厅。我打定主意不提张宁,打探一些她的情况。话题刚刚展开,她便陷入对往事的回忆:童年的游戏、军大衣、厚底棉鞋、老式收音机、露天电影、红领巾、病故的父亲、初恋、继父的突然出现、毕业典礼、中学老师、朋友、牛仔裤……我很自然地被引入其中,就像小船贴近漩涡般不能自己。我帮助她填补遗漏的细节,喋喋不休地叙诉自己的陈年烂谷子。这能给人一块感,我越说越兴奋,火锅的热气和酒精使我渐渐忘乎所以,她则不停地为我斟酒。

  “你怎么不喝?”

  她拿起杯一饮而尽。“谁说的?”

  “你以前沾酒就醉呀!”我的笑里有几分酒意。

  “经过锻炼,略有改善。”她笑道,“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我双手连摇,矢口否认。“我的偶像另有其人。”

  “算了吧,我最清楚你的算盘。我根本没给刘光写过情书,。我在骗你,瞧你当时酸溜溜的模样,心里的嫉妒憋得难受死了吧。”

  我立即反驳:“我当时是为你感到悲哀。小小年纪就有早恋萌芽,多么危险,我差点儿向老师和你妈妈汇报呢!”我们哈哈大笑。

  晚餐结束时我的步履非常轻盈,去了第七次(第九次?)厕所之后,我们走出大门,冷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寒战。她也有些醉意,但比我略微清醒。她挽着我的手臂,摇晃着走下台阶,拦住一辆计程车。

  到家后,她扶我进了房间,打开台灯说:“你躺会儿。”我就像一只口袋一样掉在床上。她说去沏茶水。我的脑中空空如也,却又像装满重物,很快便睡去了。

  我醒来后吓了一跳,床头摆着两只枕头,我身上的被子也只盖住了一部分。我侧头搜索,枕巾上有几根肯定不属于我的柔软长发。噢,天啊!我们昨晚竟睡在一起!我看见衣服仍穿在身上,才放下心。头还微痛,我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记忆在她去沏茶后嘎然而止,任我如何竭力也不见半点影子,我可能压根儿没有那段生命。

  她呢?我起来看闹钟,九点,今天得请病假。闹钟下有张字条,她写道:“今天我要出去有事,晚上回来,好好休息。”

  我倚着床发呆,她是去找张宁了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什么?告诉他洁身自爱?不对,林莉又不是坏人,平心而论,她比郑洁要好得多。忽然,一个念头像水从指缝间滴下来一般:如果我敢于牺牲自己,把林莉留在身旁,就能防止她和张宁之间发生纠葛,对不对?

                 1995、10、20、完于家中

  欢迎访问新浪文化文学专区,赏读更多精彩文章

发表评论



网站简介 | 用户注册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中文阅读 | Richwin | 联系方式 | 帮助信息 | 网站律师

Copyright © 2000 SINA.com, Stone Rich Sight.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四通利方 新浪网

本网站由北京信息港提供网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