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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三只钉子
http://edu.sina.com.cn 2001年02月14日

  如何写好一篇文章,一直是我的心病。为此我翻阅典籍,看到许多精彩的议论--但对我毫无用处。我总是练习,练习,然而这些练习却只加重了负担。我缺乏耐力,总是莫名紧张。今天下午,我写了一点关于雨的文字。然后尝试放松,回忆慢慢地浮现出来。

  首先冒出来的是一座山峰,两座,相互依恃,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土道,和一条布满石子的小溪(非常小)。如果从这条小路翻过山,就是另一个村落。这两座山的对面还是山,是一片连绵的小山,它们围出一个壶形。在这片小山的山脚下面,有几户低矮的黄泥房子,那是我童年嬉戏的地方,是我少年和求学时代的度假之处。房子前面是个大平台,泥巴做的;还有一座竹子编的小桥,桥下面是另一条溪。往下去,小溪在这个地段被分了三层,每一层都是个小水潭,里面有小鱼游动--它们大多数时间躲在石头缝里;夏天还会有水蛇由水中飞速地游上水面,一团青色,比雾快,一扭两扭就爬上岸,并立刻从地面消失了。

  溪边上是石子路。石子路上经常能看到不成形的铜矿,一个个疙瘩,挺沉的,砸开后里面有发射状的金属脉络,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矿渣--我们把它叫做仙人屎。桥对面的山脚下有一片红黄相间的烂泥地,我和表弟就在这里挖蚯蚓,拿个小瓶子,把挖到的蚯蚓放进去,直到瓶子装满为止。夏天还有好玩的,有知了,有蜘蛛网--我们经常拿个长长的细竹竿,杆上插着围成椭圆形的篾片。先四处找蜘蛛网,它们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我们把蜘蛛网缠在篾片上,一卷一卷地,把椭圆全部封住。有时看到大型或者巨型的网,我们会高兴地欢跳,仿佛找到了宝贝。然后拿着这武器去网知了。在此我只见过一种知了,体型较大,背部是油亮油亮的黑色。后来到了其他地方,我才看到淡黄色淡青色的知了。还有蜻蜓。蜻蜓的种类倒很多--就是没见过红色的。有一种身躯极纤细深蓝色的蜻蜓,它们被发现的时候通常在交尾,一边飞一边交尾。这种秘密仪式我直到青春期的时候在领悟,我一度以为它们在打架,或者交谈之类的。还有一种比较大的蜻蜓,眼睛是蓝色的,光洁而饱满,好象很忧郁的样子,仔细看地话里面还有些斑点,身上一道黄一道黑的。我们把它捉住,有时候残杀--这有很多方法,有时候放进蚊帐里让它吃蚊子。

  当然这个季节里,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蚊子和苍蝇了。这其中尤以苍蝇为首恶,它们飞翔的时候声音很大--说实话,我再也没听过比苍蝇飞舞更令人厌烦的声音了--,它们的质量又大,停在身上总让人不舒服。有时候这些家伙也交尾,一下子能拍死两个。如果我快睡着的时候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我会勃然大怒,发誓非将它打烂为止。

  到这种季节,傍晚,大人会在泥巴坪上点燃一些干草。这是舅舅们去种田时,或者舅妈她们去山里种菜、打猪草的时候顺手采回来的。这烟有些呛人,不过比冬天里木柴发出的烟好闻,还有点香味的,可以杀蚊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草,或者是艾,或者是蒿草?--小时候我的肺叶很嫩。

  现在我看见小孩子在大太阳下跑来跑去,就会想起外婆家。小孩子天赋禀异,不怕热。我和两个表弟有时拿着渔竿子在整条溪的小水潭里钓鱼,渔具都是自制的,渔竿是山上砍来的小竹子,钩子用大头钉拧弯了做的,线就是普通的线。我的水平很差,很难钓到一条。蚯蚓热得在瓶子里翻来翻去的,结成一团一团。大多数小鱼是小表弟钓到的,好笑的是,长大后这家伙特招姑娘们喜欢。

  还有一个下午,我总会想起。大概是下午4、5点了,已经是夏末,天色开始发红,把对面的山照得黄澄澄的。大人都聚在一起,伸长脖子朝那里看。山坡上有什么?“那边,那边!”表弟指着。我费很大力气才看到——那时候我还没近视--有两只奇怪的四脚兽在跳舞。大人叽叽咕咕地说着,我没听懂。我只知道那东西不是羊,不是牛,不是狗,反正我没见过。它们身上的毛也是黄色的,不知道是被太阳照的还是本来就那样;它们跳得欢腾并且诡异,我几乎看见了它们的笑。根据这个印象,我现在认为这是两只狐狸。不知道它们在搞什么秘密仪式,是求欢么?为什么大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呢,为什么那种笑又那么诡异呢?

  我还见过一只浑身红得发着金色的大蜈蚣,大约有一尺长。它被几只小公鸡追得四处逃窜,最后它被其中一只用坚利的嘴巴啄死了。我印象里还有翻跳,蜿蜒爬行,一脚踏住,啄--啄得很迅速,但频率不高,和它们吃米时一样的动作,只是公鸡好象也有所戒备,头比平时仰得高些。这个场面虽不热闹,但在我幼小的心里,也算是蔚为壮观了。

  泥巴坪上种了一些果树。等到石榴熟了,炸开了,我吃石榴。山里深处,还生长着一种小瓜,当地叫“八月炸”,很香甜;还有一种果子,夏天我们经常摘了吃,叫“清凉子”。这种果子很小,熟的时候通体红圆透明,看上去很可爱,它比我吃过的任何果子都要小--比樱桃还小。我的味觉不错,但是大脑里很难记录各种滋味,有些瓜果放进嘴里的时候我知道是什么,但要我讲述出其中的区别却很难。或许是年代久远了,我很久没吃过那些好东西了;对于西瓜桃子这些常吃的,我还能讲出一点区别来。我忽然发现已经很多年没去那里了,因为我很久没有暑假了。如果不是为了放松自己写点东西,它们也只是偶尔像碎片一样浮出来而已。

  写了这些,我心里居然充满了实在的感受,觉得很舒服,很快活。看来我的童年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痛苦,这种欢乐一经回忆,便立即化成另一种快乐--它似乎是永恒的,也许一直在等待我去找回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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