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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感觉--在世纪交错的两小时


          作者:烟灰玫瑰
http://edu.sina.com.cn 2001年02月13日

  12月31日晚上,在单位加班,为了第二天可以不去加班,我决定提前加班,元月1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据说。

  10:30pm,收工,把自己裹进大衣,手放进厚毛线手套,办公室的暖气在下行的电梯中渐渐消弥。单位在闹市区,去年这个时候,几万人聚在几平方公里地带,一家百货公司的玻璃被挤碎,一家五星级饭店弄了几千只肉包子沿街叫卖,盈利非常。去年这个时候叫做“迎接新千年”,远没有“跨世纪”来的理直气壮,但口号不重要,能聚人气就行。此时此刻,人头攒动,理由很充分。

  麦当劳热闹异常,座位全满,还有玫瑰点缀其间,买了外卖走在街上吃,10:45pm,一点也不冷清。手机响了,问我打算怎么跨世纪,得知张三在李四家,他们计划敲一个世纪的麻将,王五在自助卡拉OK订了包间,聚了十几人买醉,白六这家伙异常无耻,从晚饭后就突然失去联系,估计在和新结识的女友跨世纪做爱。我在人群中乐不可支,对着电话讲:人家白六也不容易,掐着新世纪的脚步做,还是蛮有压力的嘛。在嘈杂声中,对几个牌友说了吉利话,收了几个MM的世纪香吻,挂掉电话,继续吃我的菠萝派。

  11:00pm,路过一家商场的露天服装秀,模特衣服单薄一点反应就热烈一点,街边护栏上坐着十几个少男少女,台上模特做什么眼神手势,他们就跟着学,人群中不少人留意到了这个玩笑,看台上一眼,瞧他们一眼。这拨小朋友,两个人加起来才有我的年纪大,混在人流中,我从他们眼前穿过。

  买了最喜欢吃的蛋糕,回家准备跨世纪去,不想一个世纪都泡在网上,所以开了电视。来回搜索一番,没什么可看,调了个没节目只有时钟的频道放着,时间已近11:30,找出圣诞节喝剩的红酒,抽张《射雕英雄传》的CD放起来,本想点支烟,可气管炎发了,只好作罢。电话又响,表弟打来的,要提前祝我新年好,因为他和女朋友马上去爬山,好在城市的制高点迎接新世纪曙光,担心屏蔽问题所以预支新年祝福。我告诉他准备去祭个七星坛,呼风唤雨,小子满不在乎地说欢迎增加情调。上个月表弟带女朋友见外公外婆,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在楼下拉着格子长围巾,小女朋友在他面前转着圈,把围巾绕到脖子上去,他们两个加起来,比我大十岁。

  11:55pm,蜷在沙发里挺舒服,想象零时的那一刻要是能“刷”地老一下也怪逗的,可惜做不到。眼睛瞥着屏幕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跳,自己呼吸正常,脉搏正常,血压估计也正常。然后,就跨过了20世纪。

  12:30左右把电话拔掉,拷机放到振动,爬上床看影碟,想到这和周末也没有什么不同,有点兴味索然--跨世纪了,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左手握右手。于是,把左手和右手合什,然后手指交错,右手拇指压在左手拇指之上,这是我的习惯,愣了一下,把两只手换个位置对握,左手拇指压上右手拇指,因此有了一点感觉,再握紧一些,戒指开始硌手,确认并放大了感觉。我放心了许多,也开心了一点。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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