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多年前,大概是读初中的时候,我买了一本《过把瘾就死》,上面有一张作者王朔的照片,是种清秀略带忧郁的样子,当时也没奇怪他是怎么写出那么多好看小说的。
十几年后,第一次亲眼看见王朔,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清纯小伙的样子了,他胖了,穿着朴素,随意,说不清和我心目中的形象之间有什么差距,只是他一说话,就让人忘了一切,忘记他本来和现在的两种不同样子。只知道不停地笑,任思维被他那种生动地随口说出的精彩段子牵着走。
王朔对自己的过去似乎也颇留恋,我估计他喜欢对女孩说的一句话会是:你要是看到我以前的模样,肯定会和我有事,会爱上我。
我也曾问过他,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俗样呢?
他说社会多乱呀,坏人又多。
我说那你就不能出污泥而不染了吗?
他想了想说:难。
我知道王朔经历了很多事,这么多年来,他在尽着法子地折腾,尝试不同的可能。所有靠自己的实力成事的人估计都有这样的经历,真正牛的人,到达很高的地步后,反倒会变得特别简单,就事论事,率性自然,阿城,崔健,陈村等等都是这样。
说到对女人的态度,我觉得王朔是最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作家。他可能也会带给女人伤害,但这绝对不会是他的本意,他不太会攻击女人,他无意识地就会对女人流露出照顾,懂得如何让她们开心,是的,像王朔这样的男人天生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天生不会只让一个女人开心,他会尽可能地对一个女人好,但是如果就此希望他钟情于一个人,那么受伤害失望地将会是那个女人自己。
所以我在心里是把王朔看作“宝玉”的,他的爱是真的,他善于倾听和理解是真的,他简单的几句描述就会让你笑得前仰后合是真的,女人和他做朋友是最好的。
做为他的朋友,我很担心他父亲遗传给他的痛风病常常带给他的苦处,他不再能大碗喝酒(包括吃肉),请我,石康,张弛,唐大年吃饭,看着我们喝得差不多了,争论得面红耳赤,仿佛已进入第二境界,而他却独独清醒,被隔绝在外,这种在一个曾经好酒的人看来,的确是很痛苦的。
如果你有祖传秘方或国外偏方治痛风病的,请和我们联系。
我希望“宝玉”能健康而长久地给我们大家讲故事,骂人只要骂得有趣和高明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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