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祭张国荣
文/洗尽铅华
情爱 就好像一串梦 梦醒了一切亦空
或者是我天生多情 方给爱情戏弄
同你 在追逐一个梦 梦境消失岁月中
唯有在爱中苏醒时 方知爱情非自控
我渴望自由让我冲天飞 当初的我太冲动
日后我要是仍想到你 应信当初情深种
冥冥中的天意吧,“侬本多情”从mp3曲库里飘出时,正准备下网。最后的一下东摇西晃,让自己心惊胆颤:张国荣跳楼自杀身亡!
好歹毒的玩笑!几乎可以想象出明天,一个怎样妩媚的嗔怪,飞上哥哥的眉梢嘴角。止步,死心,终是在那一滩血前。在那像斜阳渐远的纪念前。
最绝色的伤口里,绽出了人间的红玫瑰。像蔷薇任性的结局。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忽然,没了力气。很想哭。
张国荣,说到底,并不是我心仪的那种男人。只有过他的一盒磁带。封套上的哥哥,眉清目秀的忧郁着,给了一个善感的侧面。里面的每首曲子都会哼,但记不清歌词。课间,偶尔会有他的歌声,很多美好时光,共同渡过。就这么淡淡的,浅浅的欢喜着他。时不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身间,猝不及防地,为他,砰然心动。因而千丝万缕,隽永下来。
那年冬天很冷。画室的家伙喊,要不要看张国荣告别演唱会。
坐在板凳上,看哥哥跳上钢琴盖,仿佛淘气的牧童。被他纯真孩子气的笑厣,深深打动。 忘记了之前,是不是喜欢谭咏麟多一些,只记得,为了哥哥那一笑,从此彻底倒戈。
那个冬日的下午,随着他,亦喜亦悲 亦静亦狂。哥哥说,归隐后,想开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只有音乐和咖啡。淡淡一生也不错。
然后,他复出了。再来的哥哥,暧昧的一塌糊涂。高跟鞋,裙子,长发,发狠的艳着。万种风情,却是语焉不详的本能。再没有了帽子被掷回的青涩,惆怅。红得尖锐,光芒四射。像年华盛放的气焰。红到不能再红,冷却下来,便成了紫。便妖,便邪了。也便有了病态,迷乱和嘲讽的意味。风再起时,红男绿女,合而为一,妙不可言。
完整的张国荣,彻底浮出。
没有刻意去关注他的电影。却是看了不少。
做鼓手时,他那干干净净的青春,随着鼓点激扬。莽撞的奔跑于英雄之间,他嚷:不要叫我阿Sir,叫我阿杰!还有,宁采臣,一点点窝囊,懵懂,痴情可爱却百无一用的书生。十二少、宋丹萍、卓一航……百转千回的无奈男人。到程蝶衣,虞姬,张国荣将绝望之美,挥
到了极至。 《家有喜事》、《金枝玉叶》中,性向模糊的主角,也许,就是他生活中的本人。
异国的一番春光乍泻,几度迷失,又不断重新开始,终是遗憾收局。亦如他本人。半生缘一世情的忏悔着,矛盾中,醉生梦死。一位完美的艺人,一个真正的明星。
美貌、毒辣、轻薄、绝望的哥哥。他自己说,来生还要是自主的一个男人。
当爱已成往事。
唐生,新欢,一切恩怨,都于纵身一跃间,烟飞烟灭……从空中坠落,我说过,那是一种天使的死法。堕落天使,亦然。
曲终人散时,他渴望成为传奇的心愿,竟是用这种方式得偿。依依带泪归去也愿意
苦楚,依然在人间蔓延。
2003年4月1日,星期二。
点一室蜡烛,开一支红酒,一遍一遍听他的歌。轻轻凄然叹喟:当然,记住今生的你。也愿你,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
《怪你过分美丽》
原唱:张国荣
翻唱: 歌神
歌词:
谁亦能呵一呵
一张嘴一副面容差不多
但别要选出色一个
耗尽气力去拔河
怀内能躲一躲
力度与温度差不多
惟独你双手握得碎我
但我享受这折磨
可以说走一走已拼命退后
想过放手却未能够
怪你过分美丽
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仿佛心瘾无穷无底
终于花光心计
信念也都枯萎
怪我过分着迷
换来爱过你那各样后遗
一想起你如此精细
其他的一切
没一种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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