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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哪儿 说到哪儿(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28日 16:47   新浪教育
北大附中数学老师 高飞
北大附中数学老师 高飞
高飞老师和部分附中老师合影(后排左2为高老师)
高飞老师和部分附中老师合影(后排左2为高老师)

  一、我的生活轨迹(主要是指在北大附中一段)

  我1935年生于沈阳,那是被日本占领后(1931年后)的土地。父亲是一个爱国知识分子,为了不给日本人干事,也为了我的兄姐们不受奴化教育,在我一岁时举家逃出沦陷区,迁往内地,过起了流亡生活,我记事和上学都在四川。

  195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数学力学系,后被分配到沈阳东北大学任教。1961年因爱人关系调回北大。

  1960年在原104中学基础上加上高中,成立了北大附中,高中部是由北大各系调来二十多个年轻助教,成了高中部的骨干,我爱人是勋刚就是其中之一,担任了数学教研组副组长及团委工作,和他一起从数力系调来的还有陈剑刚,应惜亚,颜同照。

  1961年为给周培源教授配备助手,北大点名调我爱人回系,当时我正好调回北大,就把我分在了附中,从此在附中一干就是十年。这是我最精干的十年。

  1965年,当时说是建“三线”,北大在陕西汉中办分校,数力系的一半力学专业被迁往汉中成立了力学系,我于1972年,也随爱人去了汉中。后回力学系任教。1977年分校迁回北京总校,我又回到北京,于1990年退休。

  二、我和附中的学生们

  1、和66-6班(高中)

  在附中教数学,65年担任高66-6班班主任及高二6个班的代数课。

  本来从大学调到中学,丢了自己的专业,很长时间觉得遗憾,不安心当中学老师。自从当了这个班主任,看到我的学生中很多革命后代、烈士子弟,还有监狱之花……,他们的父辈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把孩子交给我培养,我还有什么理由闹专业情绪?再看看这一届学生是那么优秀,那么有才华,不仅学习好,连字都写得很漂亮。五班有一同学数学考试试卷,不但内容全对,像作文一样,连逗号、句号都点得很正确。学生中有的会音乐、作曲,想当音乐家,有的被导演看中,想要去当电影演员,有的想当文学家、科学家,有的想当兵,做一个将来当将军的好士兵……。这些有抱负有才华的学生交给我带,责任重大,我还有什么理由闹专业情绪?我的学生教育了我,让我热爱教育事业。

  正当他们准备毕业,迎接高考的前夕,史无前例的时代开始了,他们发动并卷进了红卫兵运动,他们年轻、幼稚、热情、冲动,怀着一颗“捍卫革命成果”的心被人利用,为人顶罪。他们中有些人做了些错事。

  我很奇怪,当时许多老师挨批斗,许多班主任都有被批判的专栏大字报,可他们却一张大字报都没给我贴,我感到幸运,谢谢他们!

  文革开始不久,他们到社会上“闹革命”,后来去上山下乡,老师们“靠边站”。我去了三线,和他们断了联系。不,其实有一个同学每年春节都给我寄贺卡,可惜我没收到。她总是记住我曾经说的一句话(当时已忘了),她是个有残疾的人,又不是什么红五类出身,但她学习很努力,也很关心集体。但努力学习被人说是走“白专”道路。我就说了句公道话:“像她那样(指残疾)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办?”就这句话,她记了我好多年。

  文革后,他们陆续回到北京,从零开始他们的学习和事业。我也从三线迁回北京,我们又重新联系到一起。每年班上聚会都会派人接我去参加,我还是66-6班的一员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们关心和支持了我。我爱人病危住院时,他们去医院看他(他们并不认识他),给他送保健品,送书报,找治病的偏方。当我生病住院时,他们排着队到病房看我。

  当年我们是师生,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今天古稀之人和花甲之人成了

  知心朋友。

  高飞老师和部分附中老师合影(后排左2为高老师)

  2、和X连X排

  文革后期,复课闹革命,附中只招初中班,我又当了个班主任。我的记性不是太坏,可就是想不起来这是哪个班,只记得当时有种论调,说过去附中全市招生,工农子女太少,这个班就是在附近按家庭出身招来的。当时正是黄帅说师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于是我这些战友们根本不叫我老师,而是直呼其名。教导主任陈三,从年龄上足以做他们的母亲,也被儿化音地叫陈三儿。还记得这班有一个学生,在社会上做了许多坏事,作为班主任,我想从校保卫干部那里了解一下他的情况,那保卫干部说没法对我说出口。

  3、我和X连X排

  班级按连排编制,我又接了一个初一新班。他们是中关村二小整班升上来的,很有教养。一帮小孩朝气勃勃,课前齐声唱着样板戏,出去拉练,唱着歌,说着快板,迈着整齐的步伐行军。在全校的操练比赛中,我们班总有好名次……。很快他们也面临毕业分配,有的靠家里关系参军或被招工,工厂也按家庭出身来挑人。记得某工厂来挑人,我们给他们推荐好的他们不要,自己挑了个三代贫农出身的,结果是个流氓,他们回校找我们,那有什么办法,是你们自己挑的。

  被挑剩的还得一次次地表态,说留下来也不气馁,照样干革命等话,就像现在电视上搞各种竞赛被淘汰的含着眼泪还得笑着表态:“我能站在这个舞台上已经很满足了,我祝贺他们(获胜者)”。一拨拨被挑走后,几个班剩下的合并成一个班,由我和饶毅等几位老师一起把他们带到北大在十三陵的一个农业基地,边劳动边学习。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只因为家庭出身不被别人接受。想到他们,我就心疼。

  这是我在附中最后一次当班主任,随后我离开了附中。

  这帮孩子现在也有五十多岁了,他们在哪里?在国内?在美国?在日本?没有他们的音信,他们会怀念北大附中吗?

2010年7月

  寄语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向前看,看未来,你们是最棒的!

  过去,学生和老师都有很多成绩也受过很多磨难,甚至犯过错误,但那是过去!

  过去附中也有过辉煌,但总觉得附中今天已被很多学校超越。

  我的寄语是双关的,希望学生和学校在未来争当最棒的。

  北大附中数学老师 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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