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女儿去老书店:爱上阅读爱上安静

2017年05月31日12:25  教育专栏     我有话说

  我有时还是担心这样的书店倒闭,书店、图书馆、阅览室的人气,其实对读书人非常重要。按说翻书、阅读都是个人的事,但有书友在身边,总是一种温暖和慰藉,一股人文社会的亲和力量。女儿席地而坐的瞬间,正是这种能量、这股力量对她的感召!

  端午假期,在烈日下暴走黄花城水长城,在清风中嬉戏于稻香湖儿童世界,过度的淋漓、喧闹,让女儿也有些精疲力竭,于是我带她去了我喜欢的安静的地方——书店。

  境内境外的书店我也去过一些,台湾的诚品书店可能是最好的了。

  书的装帧、摆放的格局,别具匠心。书店为书而建,而不是把书码放在现成的建筑空间里。因而既不会因屋子太大而空荡荡,也不会因为书太多而紧巴巴。

  书店老板不怕读者揩油、只看不买,反而“以德服人”,在林立的书架旁设置座椅、台阶,让书虫们坐下翻阅,阅读区域旁边还有品茶、喝咖啡的去处,香气缭绕,更增添了读者的兴致。

  大陆这边有腔调的书店不多,记得北京乔福芳草地大厦内的中信书店,确实有几分诚品的味道;曾传说要倒闭的隆福寺一带的三联书店,确实有几分自由的风骨。

  大部分时间,能够去的实体书店也就剩下老派的新华书店了。

  我带女儿去的这家新华书店,离家不远,格局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更像是存书的库房,显然对读者没有诚品那么客气,书架间狭窄的夹道,没有太多坐的空间。

  孩子们却不在意,他们童真的灵气,无邪的明眸,小巧的身量,最能捕捉儿童图书专区的一席之地。

  女儿显然也受到了这氛围的激励,拿了自己愿意看的动画书,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与素不相识的同龄人立刻有了某种心理共鸣,一起投入到书香的安静里,细细品读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那一阵阵欣喜和迷惑。

  我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姑且叫作《书店一角》,像童话般美丽的画面!

  似曾相识,那是我孩童时代住在丰台时,离家很远的一个窄小的新华书店。书店离丰台火车站不远,隆隆的机车声、汽笛声,伴着狂风拍打着书店的玻璃窗。

  按照那时的布局,书架和读者之间被高高的柜台隔开,只能让柜台后面心不在焉的阿姨(售货员)把书拿过来翻看几下,时间长了,免不了被冷言冷语地指摘几句。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光景,适合小孩子看的,还大部分是老版的连环画,俗称小儿书,《三国演义》、《岳飞传》、《杨家将》、《瓦岗寨》等历史、评书故事,也有《智取威虎山》、《奇袭》、《黑三角》、《瞧这一家子》等老电影镜头集成的图画书。

  为了集齐48本一套的《三国演义》,每次央求爸爸一本一本地买回家。当时记得很清楚,一套9.10元,每本不过几角钱,但在拮据的生活中,却总不舍得一次性全买下来,于是每次买两本,回家看完,然后再去买。

  物质匮乏的年代时间并不长,但很快又习惯性地投入到学校的应试教育模式中。我看课外书的历史,反而时断时续,没有了当年的热情和渴求,却只剩下对书的幻想和崇拜。

  我重新频繁进出新华书店,应该是大学毕业的1997年了。

  网球比赛中有一个术语叫“非受迫性失误”,而我的读书却是“受迫性”的。学生时代的读书受迫于老师,而现在,则是受迫于自己。“受迫性读书”与其叫读书,还不如说是唤醒自我的“行为艺术”。

  虽然开始时,也还是不知道看什么好,但毕竟没有考试的压力,心态很放松,“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渐渐地喜欢上了历史、哲学、社会学的书。

  我的读书习惯的养成,形式上还是很像生吞活剥的老路子,到现在坚持了20年,已经发生了质变,我的思想恢复了活力,终于真正体会到“举一反三”(我在学校时始终就没弄懂)的乐趣。

  女儿和她那些陌生的“小伙伴”看书很认真,那个儿童图书专区的角落,寂静无声。她偶尔跑过来问我几个看不懂的地方。

  对待书,从敬畏到亲近,其实是心灵自由的开始。直到今天,我仍痛心于自己与书疏离的日子,只是希望女儿不再像我因思维的束缚而常常不知所措。

  这些小家伙把开架式的专区当作阅览室了,幸好书店的管理人员非常耐心、友善,绝不会责备小朋友对知识的贪婪占有。

  买书的人零零星星,实体书店的日子并不好过,这里除了给孩子们做“阅览室”,就是为网上购书提供“广告”、“试读区”。

  我有时还是担心这样的书店倒闭,书店、图书馆、阅览室的人气,其实对读书人非常重要。按说翻书、阅读都是个人的事,但有书友在身边,总是一种温暖和慰藉,一股人文社会的亲和力量。

  女儿席地而坐的瞬间,正是这种能量、这股力量对她的感召!

  拉着女儿的手,我把她看过的几本书拿到柜台结账,我们也约好,下次再来,每周都来。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立场。)

文章关键词:女儿书店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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