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信息化时代基础教育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研讨会于2011年6月17日在京举行。本期会议围绕《素质教育视野下的高考(微博)招生制度改革与学生备考策略研究》课题展开讨论，教育界各位专家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以下为此次访谈的实录：

　　郭元婕：今天上午我听了很多革命老前辈的报告，我深有启发，我谈谈对各位老师这个报告的读后感，来学习一下。

　　上午各位老师在谈创新的时候，有一件事让我很有感触，从第一位，应该是王宝祥老先生讲，他就说我们现在谈创新，不要总谈诺贝尔奖获得者有没有，创新是有层次的，有分类的，这个对不对，不能说不对，对啊，创新确实在各个领域，各个层面上创新。比如说为什么佩服俞老师呢，当时在那个背景上大家都出国，俞敏洪老师英语那么好，出国多好啊，他发现这么多人出国里面的商机。

　　我们新民主主义革命请来了两位先生，一个是科学，一个是民主，我们教育体系都是按照西方打造出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换句话说，我们国家科技创新，我们没有培养出来科技人才，上午那位叶老师他也提出了一个难题，中国古代有那么优秀灿烂的科技文明，而现在怎么样呢？现代科技没有在中国昌兴，大家都很尊敬钱学森老前辈，胡锦涛主席去看他的时候，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活到他那把年纪还有什么让他很痛苦的？钱老还是很痛苦的，他说我们国家现在没有一所大学按照创新人才模式来办的大学，没有一所。

　　那么这个问题，到现在我们仍然在这个框架下生存，这实际上说明什么问题？我自己的观点，老前辈面前，错了可以批评，我认为中国文化的传统文化不利于创新，为什么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不利于创新呢？有位辜鸿铭老先生说，中国传统文化两个字概括，一个是名分，上行下效，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是一个什么？这是一个价值判断，我们要遵从这个社会规范，我们培养的是什么人呢？我们培养的是听话的人，我是这样的认为，我们这样一个文化有这样一个问题在里面。

　　而文化核心是什么？分为知识层面、制度层面、行为方式层面，核心问题还是制度建设，所以我下面要谈的就是我这次谈话的题目，叫考、招分离是我国高考制度改革的关键，考、招分离为什么能够成为关键？原因是考、招如果不分离是什么样？分与不分是一个制度设计问题，但是核心问题是一个权利分配问题，谁有资格来考？谁有资格来招？现在还是一家，我们这个权利任何管理体制改革的核心，都是一个权利分配的问题，但是我们现在这个权利仍然在系统内运作。

　　现在还有一个怪问题，权利你给高校他都不敢要，为什么不敢要呢？我给了有责任啊，将来我要不要这个学生？要有责任，不要有人制约我，我们校长在承担社会责任的时候，他头上的乌纱帽得考虑考虑，我们国家的校长是有级别的，人家说屁股决定脑袋，我也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你不能说人家自私，体系就是这样。

　　但是你又不能不分，如果不分的话，首先我们这个大政府、小社会，社会职能转型转得很困难，转不了，第二个，如果我们考、招不分离，现在有一个什么问题？教育部能不能研制出一整套科学合理的体系，如果我政府能够扮演好这个角色，换句话说政府有一种惰性，他不能够适应社会变化的速度，政府越办越大，社会越来越小，这是不成熟的，我们国家经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社会应该越来越成熟。

　　如果我们招、考不分离，现在教育部会怎么想这个问题呢？他想他做不了的事情，因为大家现在对高考的恶意实在太多了，他要改，真的能够这么容易改掉吗？我觉得不是那么容易，任何不管中国也好，美国也好，政府有一个弊病，就是他喜欢把权利抓在手里，美国也一样，美国为什么有统一的考试？以前没有。

　　我们国家现在，教育部是不是真的说，政府真的把考试的权利转到社会上来呢，甚至给高校呢？我不认为，因为原来我们国家研究生考试没有统考的，现在居然有了，教育学居然有统一考试，考什么呢？研究生考的是批判性的思维，批判性的思维你能够用统一的答案来考吗？但是为什么会存在呢？他会觉得我把权利给你，你们高校乱招怎么行？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其实还是跟我们社会文化有关系，没有建立起像西方的诚信体制。

　　高考体制对中小学也有不利影响，高考并不是一点科学性没有，大家为什么对它批评这么多？因为它单一，它的评价方式非常单一，你不能说高考不好，它有那么多历史功绩，不能说他们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有的，但是它过于单一，没有选择，考试评价标准怎么考，这的确是一种裁判员的作用，但是谁有权利参与高考考试的设计，和考卷的设计，这是什么？这是运动员，你有没有自个进行这个工作，你是不是专家，你能不能满足未来社会发展的方向，这是运动员，可现在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我考的东西，一刀切就是一个分，多一分你也进不了，少一分也进不了国家重点，你又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导致中学同质性非常高，我们现在各个中学的校长都非常致力于创新人才的培养，有各种环节的设计，尤其是赵校长，你那个盒子给我很好的启示，看出学生的素质。但是这种考试怎么想办法把它能够作为一种现象的考试，就是我考你某一方面艺术和能力，我觉得这方面不也是很好吗？

　　就是中学来说，我框框给你定了，你再怎么玩，都是枷锁里的舞蹈，教学质量，师资是关键，各位校长最清楚老师多辛苦，他们收入很低，整个教改，整个国家教育质量，你把责任推在他们身上，这个权责你觉得对等吗？他们也是人，我觉得这个对中学的影响，一个是师资的问题，一个是中学同质化的问题。

　　第二，学校让学生做什么，学校就得让学生努力学习，不管重庆也好、云南也好，我们不排名，学校不排名，你怎么排不排我都觉得是作秀，我不是否认各个领导和校长在这方面的努力，这个目标就放在这里嘛，大家是考数学，我想说明天划跳远，学生会拼命地跳，你能不让他跳吗？这是评价的力量啊，他不是人的力量，这是制度的力量，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实际上涉及到对学生尊重的问题，有没有从他的需要出发，就是有没有把学生当人带的问题。

　　再一个就是大学没有自主权，所以大学也没有什么特色，我们大学在享有资源，或者好坏的程度上确实有差异，比如像北大、清华学费并不高，我有钱不从你学生身上挣钱，有的学校就要从你身上挣钱，大学没有自主权，现在大学校长又不想要自主权，校长现在法人化。

　　既然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分离这个招生和考试制度不行的话，那就涉及到我们分离怎么分的问题，这实际上是陈金芳老师未来要研究的课题，今天来了就抛砖引玉，第一个就是公平的问题，如果我把这个权利下放了，放给谁？我们中国有没有一个评价机构，他能够设计出来比我们现在高考考卷更科学的评价系统，没有，换句话说，我们国家非常缺乏评价方面的专家和专业人士，这个真空是很难补的，但是不是不可以补，我们现在国家有钱，怎么没有能力去国外请专家来呢？但是问题是大家都不敢把权利放出去，教育部部长明确说我不敢，会出问题，你们能不能找一个更好的替代方式？

　　第二个是教育公平，一个是入学机会公平，第二个是教育机会公平，再一个是教学结果公平，我就业分配的时候有平等的机会，在中国的人情社会可不可能呢。

　　第三个，转移困难重重的情况下，怎么样让社会机构能够有生存的空间，我相信我们国家永远不缺人才，尤其赵校长在那个年想出来选人才，我们不缺乏人才，我们缺乏整个社会成熟环境。

　　再一个咱们也要想一些对策，我最近读报纸看了一个南方科技大学，南方科技大学的校长拒绝他的学生参加他的高考，我有自主招生权，我认准了，我就让他来，我自主招生，我为什么要让他参加高考？为什么？因为南方科技大学是私立大学，毕竟说私立大学有很强的生命力，他就是一条鲶鱼他也能搅活一池水。

　　我们社会不诚信，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考虑一下关于出台高考改革的法律，以前的话考官作弊的话那是要杀头的，挺残忍的，但是现在要是有作弊的现象，这个是不是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要强调客观理由，你坐上那个位置，你要履行你的责任，就像中学老师一样，如果他的学生考试考不好，家长不买账，但问题是还是要有评价，要承担责任，校长也一样，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现在我们国家的诚信，立国之本，诚信、粮食、用兵，如果国家遇到危难了，孔子说先去兵，然后去粮食，因为只要有人在，有信心在，怎么样有民主存在，还有复兴的时候，如果大家都不相信你，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吗？所以有的时候国外人会说，你们中国人是很有钱了，接触是官二代，富二代，你是国家机关政府的领导人，你怎么把孩子送出去了？实际上就是我们大环境不好，比尔盖茨之所以敢把所有钱捐出去，他觉得他在美国孩子有机会，社会建设很重要啊。

　　还有就是如何评价的问题，其实国外在这方面有很多探索，美国的评价先有了一套，那个内部产生分裂了，就觉得这个不好，我再搞一套，两套，两套就有选择了，所以未来的高考是谁来做？社会如果有空间应该来做，一旦高校有招生的权利，就可以参考不同的考试评价的结果，简单的一点体会，在老前辈面前胡说八道了，感谢各位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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