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1年起，国家在中小学推行新课程改革已经十年。伴随贯彻落实国家《教育中长期规划纲要》，中国教育正处在一个新的改革活跃期，以促进教育公平和提高教育质量为主，追求好的教育、理想的教育。借此，21世纪教育研究院(微博)联合新教育研究院、北京市西部阳光农村发展基金会等多家机构举办“新课堂、新教育”高峰论坛，聚集教育一线的课改精英和海内外知名教育专家，共同探讨交流课改经验，以期以民间视角探讨基础教育教学改革，推动我国基础教育质量的提升。论坛已经圆满结束，以下为论坛实录。

　  柴纯青：各位学者、各位校长、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们听过上午两个精彩主题报告、分享六个精彩案例和点评，应该说我们分享一个又一个精彩、也收获一个又一个感动，使下午讨论变得格外艰难，幸好有各位嘉宾为大家提供更加丰富和具体的分享。

　　下面我介绍台上各位嘉宾：山西新绛中学校长宁致义；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程方平；中国陶行知研究会会长朱小蔓；江苏江都市塘头中心小学校长吴圣良；山东杜郎口中学校长崔其升。

　　柴纯青：这个月还是非常特殊的日子，10月18号是我们伟大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诞辰120周年，在这么特殊的月份做“新课堂 新教育”论坛，可以说正逢其时。今天我们讨论是这样的，总共70分钟，按照大会的安排前面40分钟我们就几个主题进行讨论，后边半个小时请在座各位准备一些问题，跟在座嘉宾进行互动。

　　下午第一个主题是教学改革与教师、校长的专业发展，这个话题是比较老的话题，在新课堂改革面前，给我们提供思考教师、校长专业发展新的背景，所以请各位嘉宾讨论第一个问题，自发为主要特征改革体现理念是什么？能不能总结几个关键词，为下一步发展提供理论基础？

　　朱小蔓：其实今天上午嘉宾已经把新课改理念系统的介绍了，在我看来，因为我自己当时在南京师范大学做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也是比较早确定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基地之一，所以我自己从开始介入这个工作开始，就深感这场新课改是势在必行、是适应全球知识社会到来发展趋势，是比较早、也比较敏锐、比较快速对全球人类的态势做出反映。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立场是很鲜明，坚决支持这样一个吻合世界人类文明走向潮流的方向。

　　我觉得最基本就是说，人类早期教育是和生活不分，到了工业社会为了追求效率，加上当时知识多了需要学科化，追求效率就制度化，制度化教育走下去容易出现教育和学习分离，所以才有抗衡工业化、仅仅追求效率的新教育出现，所以现在应当是走向一个适应于信息社会，能够支持人随时随地学习，也能够找到自己适合学习的方式来通过学会学习以后增长能力，提升信心，从而更加长久投入完整人生的学习。所以我想核心东西在这里，因此这次变化是重新把生活与教育分离的状态，走向生活和教育合一，这个合一就是走向服务与学习者的教育。

　　程方平：我非常赞成朱会长的看法。我个人体会因为我做教师也是从75年开始，这三十多年我体会是新课改其实顺应中国改革发展一个大的潮流，那么它的标志就是以人为本思想的确立，因为中国从改革开放以来，曾经在80年代就提出过教育改革以人为本，但是到了2000年，经过将近三十年的努力，在全社会教育界才认同这个理念，我觉得这个理念是人类共同追求一个理念，在教育上得以体现是我们大的进步，而新课改也是在以人为本思想推动下，才在学生自主学习、教师自主发展、全面发展、和谐发展这些方面做了很多有利探索。我虽然上午没有来，但是我这些年关注过很多方面课程改革、教学改革，包括吉美坚赞学校、包括杜郎口学校，还有很多学校，我看到他们改革当中其实都是在新课改大环境下、教育改革大环境下，把人的潜能、把人们的理想追求都包容进去，我觉得教育发展就应该照这个方向做。朱会长提到新教育在国际上就用这个概念，199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门有发展报告，曾经把杜威思想作为回顾100年教育思想的一个部分，杜威提出学校与社会、教育与生活以儿童为中心的思想，认为未来教育改革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些探索并没有过激也没有达到极端的程度，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们课改从小学、到高中甚至也影响对高等教育改革的思路，所以我觉得新课改思路影响比较思路，也是我们需要持续不断努力继续探索。

　　柴纯青：朱老师和程老师对我们新课程改革提供几个关键词，一个以人为本中心思想，背后提出学习主体和学习规律的问题。陶行知先生在他的著作就提到先生制，这种课堂自主情况下，对教师意味着什么？对他们专业成长意味着什么？好多改革家都认为越是有名的教师越是改革的阻力，能不能就教师的专业成长给我们大家发表一些看法？

　　崔其升：关于这个问题，我的认识是老师在开放的课堂、民主的课堂，他的难度、他的工作强度都加大了，这也是制约有些学校自己本意也是想着走改革之路、走创新之道，但是他没到半年、到两年又反弹了。原因在哪里？刚才一个记者也谈论这个问题，意味着对老师的要求不管他是从知识层面上、从教学理念上、还是从师生关系和谐上，包括自己在学习当中，他学习的建树，到现在杜郎口发展到今天，给老师定位有三个角色。第一是课堂的组织者，这节课整个课堂流程、课堂这40分钟时间安排你是怎么运作下来，那些学生更多来上场、来展示、来到黑板上书写要做到心中有数。

　　第二角色是学习当中学习成果提交出来共享者，老师威望不光给学生关心、帮助、热爱，我自己领悟老师在学生当中真正地位在于科学知识研究上，有自己独到见解，有一些生成成果。现在备课不再像传统意义上备课我检查，教语文，这篇课文你自己当成专题，自己主见、自己观点、自己一些论据有什么，你当成论文形式对这篇课文加以剖析，同时你教了这篇课文、学了这篇课文小作品是诗歌形式、是判断的形式得拿出一段文字材料，毕竟学生文字基础比不上老师，老师有教学成果站到高度让学生欣赏、让学生鉴赏、让学生受到启发、受到影响的这么一个作用。你的学习成果得是大家最高水平、最有哲理性、最有深刻的，一般按照参考书、辅导材料、现有教案做基础，自己的创意、自己独到的见解少，现在我们都要求课堂出现三专，专利、专注和专题，老师首先是学习者，学习过程中超越学生，在学生回答问题说不到点上，你一句半句提示，你给学生做一个案例，让学生有老师一句话提示自己受到感悟。

　　第三个老师在课堂当中、在情感构建上是学生学习朋友、是学习的首席。我对老师要求比如初一，用三天时间能够把全班同学名字都叫上、对他家庭状况都得知道，我也知道人和人之间主要心灵共振。有一次教育报派21个到杜郎口，我半个小时能够把21个人家是哪里、什么姓名、教什么学科都能说出来，他介绍我都记着，吃完饭我把人名、学科报告出来，那些老师非常激动。所以情感交流上非常重要。

　　柴纯青：咱们山西课堂有一个特点问题式前导，半天自主教师干什么？

　　宁致义：我先回答一下刚刚柴社长的问题，在改革过程中越是名教师越是阻力，刚开始是这样，而且特级教师、高级教师在传统教学模式下很优秀，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教师不能培训，培训不出来，最好办法就是换，他不好就换掉，尤其公办学校不好换，确实是一件事。第二观点换不了还是要培训，培训办法是什么？我觉得老师做报告不管用，基础教育作用不是太大，我有一个感觉咱们国家教育理论也不是很多，行动不太多，所以我觉得包括那些东西也不看，培训东西事先不知道干什么，就事先不做。对于老师提高素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让他写文章，你让他备课很简单，但是让老师写出反思很费劲，所以我们学校办一个刊物《心中教师》，评职称不在这个刊物发表文章就不能评，另外一个最有效，不是改革，让所有老师参与改革中，在实践中提高。我们05年开始，中间走了弯路，我05年的时候也搞但是没有搞错了，在实践过程中遇到很多问题，等把这些问题解决掉的时候，老师水平也就提高了。谢谢！

　　柴纯青：我们在北京做过一个调查，校长培训模式选择程度比较低，宁校长提供跟学生一样，通过解决问题实现成长。吴校长尝试用新的东西，引进阿福同(音)模式，首先认识自己基础上开展的，这种情况下教师是什么样？

　　吴圣良：首先介绍一下，我们学校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小学，学生不多只有700多人，教师不多只有40多人。在这样很普通的学校，在新课改背景之下，如何促进教师专业成长是我们困惑，很多老师写几篇文章、评上骨干教师就是专业成长，通过近两年实践，像我们这样学校没有高屋建瓴理论支撑、也没有丰富的办学经验，这样情况下我们如何促进教师专业发展？

　　近两年我们思考这个问题，经过探讨，总得有一个抓手。于是我们加入由上海百特教育咨询公司和江苏省首批教授级高级教授王雄带领阿福同(音)教育团队，来自于欧洲，主要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搞一个公益项目，教师专业发展提出一个口号，让每一个孩子成为改变命运的天使，这里涉及两个核心的概念。

　　第一个每个儿童，如何落实每个儿童，通过舞动的课堂。首先游戏活动吸引孩子们，让孩子们了解自己、探索自己。然后手画写动，通过手通过画动起来了解自己探索自己。通过读想心动，让孩子体会一个神奇的世界，通过合作互动，合作方式广泛运用，让每个孩子享受自己是学习的主人，因为我们班级数不多，但是班额比较大。最后剧场群动。让教师跟孩子们一样培训，教师不是在那里听，而是亲自参与互动、参与游戏，在表演过程中能够得到真切的体会，让自己感觉到自己是学习的主人，而给我们培训的专家很高水平，通过这段时间实验我们感觉孩子们自信、老师们观念变化了，首先他们认为自己是促进者而不是教授者，认为自己要有民主的心态、认为自己课堂必须开放，要信息技术一切有效的手段，最后还有对待我们课堂一定谨慎，因为孩子心灵是美好，我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必须谨慎，老师们通过这些变化、通过这些培训真的感受到其实专业成长最主要感知教育幸福的能力，通过孩子们成长体会自己的进步。

　　柴纯青：谢谢吴校长。

　　朱小蔓：从刚才三位校长介绍，包括上午两位我听的很仔细、也很感动。我觉得这里边有一个经验或者一个认识，究竟我们今天怎么样看教师专业化？今天教师专业化提的很响，专业化概念是90年代末期也是从西方引进来，我觉得到中国语境来放到中国课程改革进程理解专业化的，不至于把专业化仅仅理解成教师要有比较高的学历，教师有怎样的标准，其实专业化更多不能从单项度，不是教师外在的标准，更重要教师和学生关系中，教师和促进学生发展中，教师日复一日和学生互动中，去看他怎么认识学习过程极其规律，是看教师怎么理解、怎么认识教育作用和影响如何发生的。如果单向讲教师讲的很精彩，但是到底学生怎么样？

　　昨天我看北京11学校生物教师，他的课改经历很痛苦的过程，他是一个教课教的特别好的老师，自己如痴如醉，学生崇拜他五体投地，自己感觉也特别好，但是在新课改发现这样是不够的，因为最终是让孩子自己能够学会怎么去学习？学习过程中怎么把握概念的结构、怎么去做知识的牵引？怎么去发展应用到复杂情景中，怎么综合应用知识解决？怎么通过知识引发更大的兴趣？老师教的再好不见得解决学生的问题，所以他下决心改，立刻遭到学校、家长、社会反抗，最后走出第二阶段尴尬和痛苦，走向他聪明才智和学生积极主动再次融合。所以这样案例可以告诉我们，课改方向可以统一，基本认同了，但是课改中怎么去走？怎么处理需要讨论。专业化抓住课改的机遇，另外回到师生关系中讨论。

　　程方平：刚才谈到名师在改革当中作用的问题，我前一段特别看了霍毛真先生的传记，早年研究怎么精讲著名的教师，改革开放以后随着教育理念的更新，他开始对自己有一个反思，从原来把课讲的好、讲的动听、讲的自己满意，变成关注学生感受，我觉得名师只是反映以往成就的见证，如果固步自封很容易成为改革的阻力。这是我的第一个感受。

　　第二个感受，我们现在新课改以后对于教师培训方面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这个问题和新课改大力推进有许多准备工作不充分是紧密相关的，那么在教师培训方面和教师发展方面，我认为我们要梳理两个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教师专业发展包括什么？

　　我认为包括两大方面，一个职业素养的发展，也就是你作为老师，你要教师职业操守、职业道德、职业规范、要懂得教育学、心理学，之前教育当中属于师范这个方面。那么作为小学、中学老师还有学科专业，我们把这方面能力叫做专业能力的发展，那么在之前中国培养教师还是师范体系，在现有体制下，师范性和专业性两方面都是不充分，之后进修过程当中又是偏重师范性，现在检索绝大多数教师写的文章，都是谈教学法、谈教育感受、谈教育总结，但是在学科发展方面、在真正专业化方面是严重不足。

　　三十年教育学、心理学都是资产阶级，专业方面我们可能跟三十年前教师没有突出变化，这方面薄弱使着我们学科教学很多方面甚至不如学生的发展，因为学生借助现代技术，借助传媒。

　　最后一定关注本土的经验，我最近翻到六十年代语文改革，通过听说的训练锻炼他们观察、锻炼他们交际、锻炼他们思维，这个实验搞了很长时间，但是现在没有继续。全国类似的实验非常多，我希望我们实践一方面学习国外，另外方面关注我们自己，坚持长时间有实效的经验要关注。

　　柴纯青：在改革面前，我们更集中校长勇气、毅力是改革的原动力，改革特别艰难，我想你们几位能不能谈一下推进改革过程中，作为校长遇到的阻力，最大体会是什么？

　　崔其升：在教学改革当中它的推行，我觉得有三个方面的动力，第一是校长，因为校长是学校的灵魂，校长的意志、校长的思路、校长办学校的特征直接影响全盘的进程，上午我说了我自己的案例，在77年入高中，到79年升学的时候，我考上师范类中师，我后来推行这些亲身案例，告诉我教育本质到底在哪里，规律在哪里，所以后来推进改革当中，我以副校长、教务主任等一定教学团队当中佼佼者、教学改革的领路人，动力最大就是教学领导团队的问题，这个领导团队在教学改革当中首当其冲带领大家向前走。在教学当中你是优秀的教师才有资格做领导，做领导必须从事教学，最基本教学任务。我这几年不在教学一线，语文、几何、代数、物理我都教过，我拿不到第一名，学生评价我、考试成绩验证达不到没有资格做校长。不是前面数一数二老师就不能做领导，这是一，领导是教学当中引领者、示范者、带动者、感染者，用自己身教说给大家。

　　第二以课堂为核心对老师的评价，包括“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我不让大家写，你把课堂上的最有趣、学生在课堂欢呼雀跃就是最好的科学发展观，什么是爱国、什么是对自己专业、对自己职业敬业，搞好课堂教学，学生有兴致、课堂当中学习之余热烈辩论就是好的老师，所以我们对老师教学评定，虽然教育局、人事局一年一度教师职称大家很看重，但是在我们学校半个月轮次四个等级，这不设限，我梦想杜郎口老师都达到中学高级，你的每节课精彩、有亮点。

　　第三反思会一天两次，都是真正课堂评价、反思、总结、归纳、改正。我们反思会不是领导在说，是老师，这个课失败要把教训说过大家，每天两次坚持六年。

　　吴圣良：其实不知道敢说，但是真话，像我们这样学校只能走校本文化的道路，带领老师们一起实验、一起培训。上次培训我跟老师们这样讲，我跟你们一起培训，培训完之后我培训你们，培训过程当中收获自己的成功。还有很多事情，很多思考来自自己，这里我带来老师跟我一起培训的一段话。

　　从来没有一种课堂让我如此疯狂童年在线，快乐飞扬，从来没有一种课堂如此向往爱的火种洒遍各位，这就是快乐、自信、泼洒幸福、照亮世界的我、你还有他。

　　程方平：就这个问题我贡献两个案例，因为我觉得中国校长是最辛苦的校长，中国校长和外国校长比起来要做很多事情，所以他们很辛苦。外国校长不会因为房屋的维修求爷爷告奶奶，不会每个学期接到几百张条子安排，我两个案例跟教学有关的。

　　一个案例在山东有一位老师是高考促进学生自主方面效果非常好，而且校长非常器重他，但是他教学超出常规范围，用大量资源让学生自主学习，效果非常好，但是到年终评比别的老师不给他投赞成票，最后这个老师遗憾的辞去职务。在学校管理当中没有给改革、探索留有空间。

　　第二个例子是北京105中，原来从小学升中学都是让人家选过三遍、四遍的学生，学生上初二还不会写作文，有一个老师创造通过图片激发学生感受，进而通过语言表达为先导进行语文训练，一开始大家说简直太可笑，这是小学看图作文，但是这个学校校长根据自己学校情况，做了抉择、做了判断，支持这个老师搞科研，经过一年初二学生学习，站起来一个话题侃侃而谈一分钟以上，作文都写到800字以上，这个学校前一年中考语文是全区排到三十多位，经过一年实验这个学校中考语文前五名。证实我们这个校长判断是因校制宜判断，所以他成功了。我觉得这样校长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去借鉴他的经验的。

　　柴纯青：谢谢各位。下面我们进入互动环节，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提问或者写字条。

　　(互动环节)

　　提问：我想问一下崔其升校长，有三个问题，如何解决提高差生学习积极性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如果师生关系不好这个因素影响教师教育教学，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第三个问题在课堂之上让学生尽量快乐掌握更多知识，课堂之下应该给学生怎样的安排？或者让学生自己安排？

　　崔其升：第一个问题差生的问题，我觉得这种教学改革正好解决了突出突显的问题，尤其在农村学校什么条件都不具备，幼儿师范毕业19人，真正师范类毕业21个人，还有非师范毕业的老师，这样老师和城里、和省会差的很大，再说小学的学生最近这几年我接触小学，在全县16所小学当中倒数第二的学校，所以这就意味着差生问题成了我们教学当中必须关注、不可忽略重大的问题，所以上午我也讲到这种教学改革让每个学生在他这节课当中要有一定时间、空间让他开口说话，让他参与讨论、让他把自己哪怕错误的见解一定说出来，只要他一节课处在精力集中、处在自己讲、自己说思考以及同学们在讲、在论过程中他吸收、他去选择、去判断过程中，那么慢慢他的基础就加强，他总比老师讲他跟不上好。

　　提问：我的意思差生不想参与探讨，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先后逼着差生发表自己见解、还是通过课堂气氛引导他？

　　崔其升：这是课堂价值观的问题，在一节课当中，薄弱群体在本节课没有站出来说话、没有在黑板自由爬写、小组讨论没有参与，这样我们在老师打分当中扣分，所以老师备课、包括老师课前跟这些学生座谈、沟通都有，所以课堂价值观的问题。也不能我的模式你照办照抄，但是教学理念、教学思想是共同的东西。

　　朱小蔓：毕业生后来进入普通高中之后？

　　崔其升：高中不是这个样子，他们联合几百个同学给校长写信，要求开放的方式，但是学生当不了校长的家，没有改变。即使这样学生学会自主学习，不会问题问一问主动性，这是最可缺的。所以到了高考的时候，杜郎口毕业的同学比其他兄弟学校毕业的高出40%，不是杜郎口同学基础，他考高中甚至他成绩有多少，就是初中三年练就学习的品质，自主学习、主动学习、主动看看书，上午我可能说到这一点，我判断这节课本当中薄弱同学发言没有发言，如果没有发言这个老师分降低了。

　　提问：第二个问题如果学生不习惯老师。

　　宁致义：你问的问题学生不喜欢学科，老师怎么办？有两种办法，一种办法他不喜欢学他就算了，这是一种办法，学习对他是负担煎熬，你让他干其他多好，这是一个办法。第二个办法不是一下子解决，心理学上有自己人效应，你想让别人听你的话，并且按照你的意思做事，想办法让别人感觉到你是他自己人，有些差生，本来学生没有差生概念，是我们老师强加的概念，如果让学生继续学的话，想办法跟学生搞好关系。

　　还有条子问的问题，半天式什么方式？自由组合，好中差搭配起来。如何解决两极分化问题？为教而学，就是好的学生教差的学生，当然收益最大是教的这个人，当然差的学生可以教好的学生，在学生眼中第一名和倒数第一名没有差别，只是我们老师分成差生。学生以组为单位考核他们，慢慢就好了。第三个问题每天每课写学习报告能完成？报告有三个，一个任务报告，类似于我们过去作业，有这个课就有这个报告，还有一个反思报告，学完一个章节、一个单元总结一下，还有学术报告，高三学生写的，高三复习一年时间有的是，高三好于高二，因为高三学习时间长，他写学习报告，高三自由度比较大，高三有大量时间写学习报告。

　　关于学习报告怎么处理？学习报告现在实际情况老师没有办法评价，只有跟学生交流，因为很多报告我们老师也写不出来，也达不到学生水平，我们师生都写。我带物理，高中物理写报告都展示出来很多学习报告都放在网上大家共享。

　　柴纯青：大家提问已经深入很技术的环节，幸好大会给大家提供很多交流的场所，由于时间关系，论坛目的让更多校长和老师知道变革正在发生，然后让他们反思自己，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尝试。所以特别希望这次论坛达到这个目的。感谢几位嘉宾参与，感谢他们贡献他们智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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