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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中活着

http://edu.sina.com.cn 2000/08/11  中华读书报

  生死之命自然地呈现于你我身体之内

  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那个地方名叫思念

  呼喊

  记忆已经耕作完

  让一切在秸草的燃烧中重新开始

  读余华的《活着》是在很久以前,自己毕竟不是博闻强识之人,小说给自己头脑留下的深刻印象仅余留下的是一种泥土的气息,似乎只有泥土这种世间之物才能够象征世间最凡俗的也是最艰难的过程——活的过程。重新想起《活着》竟然是因为英国散文家T·布朗的《瓮葬》,布朗的文字是华丽而晦涩的,犹如死亡难以让人承受和理解一样。这让我想起余华的《活着》之素朴,想起福贵老人在阳光下的土地上的吆喝。

  当再次去阅读那福贵老人的故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作家在一种宁静叙述中飘过来的层层的波浪,那种感觉和主人公“我”倾听老人讲述自己时,看到远处阳光下土地宁静的波浪时的情景一样。当生活的痛苦经过人思考和叙述的过滤后,就变得如此淡然。从这里开始,作家的叙述所延续的是“活着”这个简单的词汇。

  在余华的笔下,描述生活的线条是素描式,剪影般的人和物,永远遥远的太阳,夕阳下的树荫,还有舒展开阔、无边无际的田野。这种素描式的现实外景描绘,是对历史故事的衬托。现实是舒缓、轻柔、明晰的,而历史是紧促、粗砺、模糊的,福贵老人的衰老的记忆成为维系它们之间的唯一的线,而在这条线上牵扯着福贵的娘、福贵的妻家珍、福贵的儿女有庆、凤霞、二喜,还有那幼小的苦根。虽然他们都在福贵老人眼前骤然而死去,但是老人日渐把这种死亡看作是对自己“活着”的考验。他在心里把他们的岁月继续着。福贵老人叙述的第一次死亡,是母亲的故去。她的故去如同睡眠。而福贵在她死去的时刻,则在兵役路途上颠沛流离。“活着”,活着回到家里,和自己的家人幸福的活着,即使清苦艰难,这始终是他生活的最高理想,然而,这也是他生活最边缘的、最漂移不定的心念。因为一次次目睹死亡,已经告诉他活着是如此不易。

  福贵老人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和那耕作的老牛紧紧的交融,那是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生死于海的渔夫桑地亚哥,是列夫-托尔斯泰《伊凡-伊里奇》中与老马相依为命的赶车人。他为老牛一遍又一遍的吆喝那些名字,生命如此之轻,可以在田野上的一声长长的呼唤,就可以召唤而来。如果福贵老人,是为了在田野上耕作的老牛感到不孤独,而吆喝那些名字;而在他的心里,那一声声的吆喝是为了自己所呼喊。呼喊是为了让自己继续活着,自己活着记忆才能活着,这样那些死去的人们也才能够活着。在老人的头脑中记忆着所有故去亲人的名字,他们在他的心里,他只有用自己讲述的故事来填充这些名字。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明白耕地老牛的孤单,他已经把生活岁月带给自己的所有感觉,转移到所有他所能够感知的一切事物上面。有感于作家把那些突兀而来的死亡描述得如此之从容,阅读者仿佛在感觉喑哑的画面,看到的是生的躯体和死的躯体之间静静流淌的眼泪,黑暗让它们变得晶莹剔透。在布满了对死亡的描述和求活的祈望中,作家已经告诉了我们个体生存所把握的是什么。活着,是那雪地上赤裸的脚足奔跑的孩子,为了不让母亲缝制的鞋子磨烂;活着,是那二喜背着死去的凤霞在冰雪夜归家路,为了曾经离家的凤霞永远留在家里;活着,是那家珍“平平安安、干干净净”的死;活着,是福贵老人犹如耕牛一样的身躯……

  在福贵老人不到一天的叙述中,记忆走过四代人的历史岁月,在“我”的视野中太阳从午后的灿烂走向黄昏的霞光四射。黄昏感染着整个时日,苍老倾诉着整个生活。似乎,活着是对一个人生存的关注,像俄罗斯女诗人阿茨维塔叶娃的诗行“忘记了世纪,忘记了年代,忘记了日子,在灯火阑珊处,走向宁静光明之地。”但是,它们如何忘记的了?只是它们比之土地,就变得摇曳了。“泥土是最养人的,不仅能够长庄稼,而且能够治病。”这是福贵老人的母亲对他说的。整部小说都是在这种泥土的气息的环绕之下展开的。在老人呼喊着的老牛耕作的田野上,埋葬着他的所有的亲人,埋葬着老人生活中所有的爱和被爱的情感,埋葬着老人在时光中的奔波流离。“我”和福贵老人眼前的田野,仿佛就是生活的舞台,阳光如同拉起的幕布。老人的吆喝,让死去的人们重新走在上面,完成自己故事的叙述。

  再次想到布朗先生《瓮葬》中讲:“黑暗与光明分了时间之流,遗忘和记忆都在暗夜暗设着罗网,分头捕捉我们生命的大部;自己的快乐,我们只有朦胧的记忆,蚀骨烙心的痛苦,也只留下了短暂的伤痕,感觉是经不起大喜大悲,悲哀不是毁灭我们就是毁灭自己。哭成一块石头,只是神话而已。”福贵老人的故事远没有这样哲理,他的叙述带着阳光下的笑,笑的纹皱中“添满泥土”。在这土地上对生死的思考,过往仰慕的所谓先贤的学说已经变得如风影,不是背叛,不是遗忘,只是因为土地上的人们需要的是简单的明白和记忆。

  记着福贵老人在田野上的吆喝,那是在呼喊中活着。(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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