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对错
http://edu.sina.com.cn 2000/09/23 大公报冬泉
俄罗斯人的善良天性常常流露在语言习惯中。当他们形容痛不欲生的苦难,尤其讲述牢狱之灾时,总是自然而然说,“就是仇人,我也不希望他吃那种苦”。当然。只有平民才有这种宽容胸怀,政治家和官员则把仇恨带进棺材。
西伯利亚作家索洛乌欣写过一篇关於和解的短篇小说《同一屋顶下》。作家妻子跟邻居农妇因口角成了仇人,双方越吵越凶,最糟的是彼此都干过了伤害对方的“恶毒”行为,而不是动动嘴皮。这就没办法了。作家夫妇最不能容忍的是,女邻居用开水烫死了他家的小猫。
这是一只有来历的小猫。有一次,作家夫妇在集市上遇到一个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小姑娘不卖小猫,而是在寻找领养者。她要求领养者保证自始至终善待小猫,每一要求者都都经过严格的“面试”。作家夫妇荣幸地成为领养者,可是它现在却被女邻居烫死了。
沉痛的负疚感令作家妻子格外不能原谅仇人。可是作家希望两位女性立即实现和解,他更把能否实现和解视为一场试验的结果。作家设计的方案是让妻子捧一小筐洋葱送到女邻居家去。妻子经不住丈夫的劝导甚至强迫,终於上门了。作家妻子作好了“自取其辱”的思想准备,没想到得到对方扑过来的热烈拥抱。至於是非对错,这时连过问一句都嫌多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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