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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时尚与新女性--莲子

http://edu.sina.com.cn 2000/06/14  旌旗网上书店

  作者:莲子

  《宁静的盛宴》今年5月份出版,关于这本书我和邱华标先生进行了一次长谈。邱先生提及的一些问题引起了我的深思。当场我给邱先生做了一些回答,事后又觉得并不是多么妥当和完备,所以专门写这篇文章,也算是一个相对正式的答案。

  谈话中邱先生觉得我好象信佛教,问信佛教对我和我的作品有多大影响。我当时的回答多少有点模糊,现在想来这个问题的背后潜藏着一顶颇大的帽子。佛学是我深深仰慕的一种大学问,我个人,应该还有其他许多人,都觉得佛学甚至是一种终极性的大学问。不能说我对佛学思想一无所知,但究竟自己的领悟能算有多深,实在不敢妄言。对佛学的领悟都还是个未知数,那佛学对我写作的影响程度,至少我本人是无法判断的。我说的那顶颇大的帽子,是指“信佛教”这个说法而言。严格说来我不是一名佛教徒,连居士也算不上。佛是讲修行的,对佛学思想有所了解,与按照佛或者佛教的要求去修行,我觉得这是两码事,我本人在这方面也谈不上有多深的修行。修怫与信佛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修佛的人都是还没有完全达到佛的境界的人,他们刻苦地约束自己的身心和行为,力求能够彻悟佛法,普渡众生,信与不信,并不一定在他们的思虑之中。信一个东西的前提是知道明了这个东西,能够知道明了佛的人本身就是佛,不用信;不知道不明了的人,信从何来?佛教与佛也不是同一个概念,至少目前我还没有皈依佛教,将来会不会现在还不知道。

  至于我的作品中是不是渗透着佛学的思想,我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读者自会评说。

  邱先生还谈到我的作品与时尚的距离问题。我觉得,时间是流动的,逝者如斯,不可捕捉,时之尚也是动态的。过去某时所尚的,我们或许知道,但肯定无法全知;将来之时所尚的,谁敢断言呢?所以我觉得,时尚作为一个笼统的概念是存在的,但具体到什么东酉符合现在的时尚,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可以拿来衡量。再说,创作,是要把人世间未曾有过的东西带到世间来,新来者是否能够为世人所崇尚,这是大众的选择,恐怕不是创作者所有能力担负的责任。我经历了一些事,思考了一些问题,觉得以某种方式讲出来,对读到的人或许有些许的意义,于是就写出来,出版它。假如将来读到的人多了,感兴趣的人多了,觉得还能有点意思的人多了,也就可以成为一时之尚吧。这是我所期望的,但不是我所指望的。

  《宁静的盛宴》有很大程度的真实性,所以我说不好这是不是一部小说。其中的莲子和今天写作的莲子也有很大的同一性。书中的莲子颇有些与众不同的行为言语,所以邱先生和我的谈话又涉及到所谓的“新女性”这个概念。

  我没有去看自己是新的,还是旧的。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为生命寻找出路。比如,从青春期开始,就把这种出路寄托在爱情上,觉得能有一个完美的男人,天天跟他生活在一起,天天向他奉献爱情,天天被他爱着,一生就满足了;接着又是艺术,想着自己一生献给艺术,献给诗歌;后来,又是在路上,像一个变子,东奔西跑,看最好的风景,享受奇特的民间风情……我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敏感脆弱,又很投入,经历过很多事情,也有很多幸福的感觉。但那就是些瞬间,都过去了,我又回来了,空虚得要命。一切都是孙悟空的七十二变,沉迷于一时的幻象就如陷在沼泽地里,不能自拔。前几年看过一部电视片,叫《失落的文明》,综述了各大文明古国兴衰消失的过程,很有感触。一切实相都经不住时间流逝的冲击,除了活着,除了清醒,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所有的生命都只有这么一条道路可走,就是要改变那种被命运控制的被动性,才能自在地,获得永久性的幸福。

  从小人们所看重的那些东酉,我就不以为然,因为一生下来就面对了苦难,我总想把苦的从生活中取掉,把好的放到进来。这更多的是一种务虚的东西,其他的,在我的价值体系中比重很小,最多是用一下,然后撒手。大多数女性都喜欢靠在物化的事情上,觉得那样更安全。然而,靠什么,就会被什么东酉束缚,就得被它所靠。靠家庭,就得被家庭里的一切事务关系绑起来;靠孩子,孩子能带来一些幸福,却得把自己全部搭进去;依靠事业,也得为它献出。想占有什么,反过来就会被什么占有。人一不小心,就会占有了很多……我也常常会陷入这种境地,意识到了,就赶紧想办法往外拔。

  一个人的时候,感到孤独,就想在人群中找到伴,抵抗这种东西。还有写作,最初的冲动就是想抵抗孤独,有个倾诉的对像。然而真正孤独往往无法抗拒,跟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感到更加无助,无奈,还不如单独呆着,甚至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不可能的。在这一点上,我特别悲观;越悲观,又越想找到那种能够神交的伙伴。越找越找不到,最后,才发现,如果不找自己当伙伴,就永远找不到伙伴。我必须自己承担自己。

  人孤独,是因为人对自己的认知能力不够,自己不能好好地跟自己在一起。不能跟自己在一起,就很难真正地跟别人在一起。就拿爱情来说吧,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实际上只爱上了这个人投自己所好的某几个方面,只打开了几个毛孔来接纳这个人,另外的方面是在爱情的视野之外的。当对方转个方向,投自己所好的方面转过去,就会觉得失望,就会说:啊,原来是这样,原来爱情也让人如此孤独!于是就把打开的几个毛孔也关上,给这场爱情收了摊,另谋新欢去了。这实际上只是一种局部的、片言只语的结合。如果人对自己的认识比较全面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人和人之间的结合的可能性反而大得多。

  多年来我尽量依照自己本心的趋向说话办事和生活,尽量真实坦诚地面对我自己。佛还是不佛。时尚还是不时尚,新女性还是不新女性,自己并不多么关心。我的写作就是真实地展现我自己,不会拘泥于外在的概念和理论。和邱先生谈话涉及的这三个概念之外,还有一个概念叫道德。我曾经讲过一句话:“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背叛了你的道德。”别人的或现实大众的“道德”准则,我以为,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道德,有的恰恰是缺德的表现。《宁静的盛宴》之写作,其中一方面的意思,就是向这“道德”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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