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大学开学了，一个残疾女孩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可她撕了录取通知单，弃校门而不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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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14年过去了，14年前轰动全国的首例毁容案的受害人林枫母女，如今已在上海南汇周浦部队医院落户，她们俩相依为命，度过了病痛缠身的漫漫14年，特别是毁容女孩林琳，她没有低下头，以顽强的意志，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病痛折磨和种种困难，勤奋学习12年，出色完成了小学和中学学业，曾先后被评为上海市十佳少年、全国百名好儿童。今年她高三毕业，报考大学，第一志愿是当医生，林琳的高考总分是377分，第一批重点院校没被录取，上海第三批普通院校录取分数线是371分，可是已没有医学专业了。林琳毅然放弃升入普通大学学习的机会！决心明年再考，她一定要当上一个外科整容医生！

　　祸从天降，无辜母女惨遭毁容：那夜，梦中的母女突然感觉“下雨了”

　　1986年元月28日，学校放寒假了，当时林枫在福建省福安县秦溪中学任数学教师，她带着女儿———5岁的吴郁郁来到丈夫吴韩所在工作单位———福建宁德地区物资局机电公司探亲。

　　林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十分信赖的丈夫已有了婚外恋，他同该局回收公司职工潘黎勾搭成奸。29日、30日两天平安无事，也没有任何预兆，白天林枫在街上与潘黎碰面时还互相打了招呼，女儿还乖巧地叫她阿姨。想不到潘黎看到前来探亲的林枫长得秀丽端庄、温柔贤慧时，一股妒火从胸中呼呼地燃起，再加上她逼着吴韩离婚未遂，认为吴韩玩弄了她的感情，一心想伺机报复。

　　元月31日晚上9时许，林枫带女儿早早地入睡了。潘黎从二楼走到三楼林枫的房间，竟惨无人道地将预先准备好的两杯浓度98%的硫酸泼向熟睡中的林枫母女脸上，顷刻间，林枫母女的花容月貌就毁于这一双罪恶之手。

　　当时，林枫突然惊醒，感到脸上有水，有点湿冷的感觉，第一个反应还以为是房屋漏水，女儿已经在身旁大哭。不一会儿，林枫的眼睛痛得睁不开了，她马上抱起哭叫着的女儿冲向房门呼叫：“救命，救命啊！”凄惨的叫声惊动了底楼看电视的职工，林琳的爸爸看见底楼楼梯口一个女子向大门口逃去，便返身追了上去，在大门外把潘黎抓住。大家急忙把林枫母女送到宁德地区第二人民医院。刚到医院，林枫就急着对医生说：“快抢救我女儿的眼睛！”林枫的第一心愿是害怕女儿的眼睛被烧瞎了。

　　医生们看见母女俩被烧得这么严重，都惊呆了，林枫整个脸部都是血泡，林琳的伤势更重，她人小皮肤特别嫩，小脸全被烧坏，眉毛都烧光了，眼圈外翻、耳朵残缺、鼻子烧塌，下颚失去了弹性，嘴巴烧成一个小洞，颈部、胸部也被烧坏，一个天真活泼聪明伶俐的小女孩，从此失去了美丽的大眼睛和逗人喜爱的小酒窝……

　　凶手虽被判死刑，但母女俩处在天塌地陷的绝境中

　　这桩全国首例毁容案中的凶手潘黎，女，29岁，出生于一个老干部家庭，从小娇生惯养。她看上了林枫的丈夫吴韩，便勾搭成奸，且一直纠缠着吴韩，逼他离婚再与她结婚。见达不到目的，就反目成仇，她恨吴韩欺骗她，玩弄了她的感情，一心想报复吴韩家人……

　　这起惨无人道的毁容案激起当地群众极大愤怒，宁德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对潘黎进行公开审判，依法判处潘黎死刑，并于1986年5月28日执行处决。

　　由于法院在受理该案时，没有将刑事案同民事案一齐判，结果林枫母女的医疗费悬而未决。当时的吴韩，信誓旦旦地对林枫说：“今后我会好好地照顾你们的，出院后，我会找保姆来服侍你们母女，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但过了没多久，当林琳发高烧处于生命危险期，医院发出病危通知时，吴韩对林枫说，他姐夫家有事，要他回去处理一下，下午就回来。结果他一去不返！

　　走投无路的林枫找到吴韩和潘黎的单位请求帮助，该单位领导说此事与他们无关，拒绝援助。

　　林枫的母亲，本就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加之为女儿及外孙女的意外灾祸而悲伤过度、精神恍惚，不慎跌断手臂，无法前来照顾她们母女俩。

　　两个烧伤的病人住在酷暑逼人的房子里，又没什么吃的，女儿常叫脸部疼痛，血淋淋的，林枫看着女儿的痛苦状，万箭穿心，想死又没法死，她如死了，5岁的女儿怎么办？她陷入了绝望之中……

　　抱着一丝希望，她给福建省委书记发出救助信，书记给了她母女俩再生的希望

　　林枫母女俩都还需要进一步治疗、整形，而医疗费没处落实。找法院，法院的回答是：我们也尽了责任，将罪犯依法处决了，关于医疗费，应当由吴韩所在的单位与福安县教育局解决，只有这两家同时坐下来，法院可以从中调解。

　　再找到福安县教育局，回答是：对林枫和其女儿医疗费问题，要由她丈夫所在的单位组织出面联系，教育局可派人前往商讨解决。

　　没办法，林枫只好再回宁德地区找吴韩所在的单位物资局，该局的领导竟说：“林枫和其女儿不是我们害的，又不是工伤，不要找我们，找法院去！”还说：“吴韩逃走3个月了，已被开除，他不是我们单位的职工，我们不管！”林枫的家人为此事奔波折腾了20几天，一无所获。

　　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抱着一线希望，林枫给当时的福建省委书记陈光毅写了一封求救信：

　　“陈书记，请听我一个弱女子的呼救声，我已走投无路，生不如死……”她眼流着泪，心淌着血，忍着巨大的悲痛写了整整二十页长信。信写完后，还特地在信封上标明：“非陈书记亲自过目不可！”她把这封信的封面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生怕将信的地址、姓名写错，仿佛信封里装的不是信纸，而是她和女儿的生死牌。

　　省委书记陈光毅接到林枫的来信，对林枫母女的悲惨遭遇和困境深表同情，他在林枫的来信上作了重要批示，要求解决好林枫事件的有关问题，及时落实医疗费用。

　　60多岁的宁德地区信访办公室刘主任对省委书记的批示极为重视，他多次把林枫有关问题向地委领导作了汇报，并为林枫母女四处奔走，终于召集了由地委信访办，计划生育办、地区妇联、卫生局、教育局、法院、吴韩的单位宁德物资局、福安教育局等11个单位参加的专题会议。20天后，地委信访办的领导上门看望林枫母女俩，当时林枫感动极了，想到从此女儿有救了。

　　经过协商，最终决定：林枫的医疗费由福安县教育局承担，工资照发；林琳的医疗费由她爸所在物资局出75%，地区计划生育办出20%，地区民政局出5%，还决定送林枫母女俩去上海整复治疗。刘主任还专门派人到上海第九人民医院联系，该院的领导及烧伤科负责人非常同情林枫母女，答应1987年春节接受这两位无辜受害者就医整容。

　　毁容母女沐浴在人间春风中，小林琳成了重点小学、重点中学的“宠儿”

　　1987年3月，林枫母女踏上了上海这块陌生的土地，等待上海第九人民医院动手术。

　　当夜的宁静降临时，林枫看看女儿再想想自己，悲从中来。她年方30，人生的路刚刚开始，她从师范学校毕业，教数学兼任班主任，遇害前，她刚获得优秀教师称号。

　　面对痛苦啼哭的女儿，林枫已无暇再为自己悲悯，她的女儿生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秀丽的脸庞人见人爱，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竟因为那恶女人罪恶的一瞬间，便决定了终身的悲惨命运。

　　上海第九人民医院对不幸的母女给予最大的同情和帮助，有关专家和医生多次进行了专门的会诊，曹慧萍主刀医生精心设计了手术方案，她们首先给孩子的鼻子动了手术，使她能恢复正常呼吸。孩子的眼睛视力已下降到0.5，外翻的眼皮不断感染，曹医生尽快为她做了眼睛手术。以后相继又修补残缺的鼻子和耳朵，切除脸上隆起的坏死肌肉。同时，医生也为林枫做了眼部手术和脸部的植皮手术，当时医院的床位很紧张，而对于林枫母女，医院给了特殊的照顾，一人一张床，烧伤科的柴护士长还亲自护理林枫母女俩，像亲人似的给予无微不至的照料。

　　在治疗中吃的苦实在是太多了，躺在病床上的小林琳，每次听到医生护士换药的推车车轮声，就害怕得不得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每当纱布撕下来时常会把她脸上的皮和肉一起粘下，血淋淋的，就是大人也受不了这般巨大的痛苦啊！

　　林枫做眼部手术，当时的感觉是疼痛难挡，辗转难眠。可小林琳却像一只柔顺的小猫。乖乖地躺了11天。对生的欲望，对美的追求，使这孩子的克制能力超过了大人。

　　母亲心疼地问她：“现在痛得好点了吗？”她回答：“妈妈，我不能哭，哭了眼睛就不会好了，妈妈，我疼，可我不敢哭，我一定很乖很乖。”

　　要拆绷带了，当小林琳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还是那么难看时，她拉着妈妈的手问：“妈妈，我吃了那么多苦都没哭，就怕把眼睛弄坏，可是眼睛为什么还不好呢？”

　　大手术后需恢复护理，她们就转住在周浦部队医院。自从这一对不幸母女住进周浦部队医院后，张院长说：“我们作为部队的军人应该给这对母女更多的同情、方便和温暖。”医院对母女俩的病床作半价优惠照顾。春节到了，部队给军人病号送水果，每次都忘不了给林枫母女俩一份，有一次，来了3个文艺女兵，在养病的同时，院领导给她们一项任务，要她们空余时间教小林琳唱歌、跳舞、画画。

　　有一天，小林琳看见女兵阿姨在涂口红，那么好看，就说：“也给我涂一点好吗？”涂好口红，她又唱又跳地跑回屋里，拿起镜子就照，她忘了自己脸上结满了痂，以为涂上口红自己也会像女兵阿姨一样好看，镜子没能使她如愿，她难过得抹去口红，把镜子背过去放，一个人悄悄地走到楼梯的拐角处，默默地对着窗外流泪。

　　林枫目睹这一切，她揪心啊！女儿已开始隐约懂事，她在整复女儿面容的同时该怎样健全女儿受过创伤的心灵呢？就在这天晚上，女儿突然对她说：“妈妈，我不要再叫郁郁了。这个名字不好，以前的郁郁死了，我要姓你的姓，叫林琳。”就从这天起，女儿的名字由吴郁郁改为现在的林琳。

　　随着一次一次的手术。加上孩子的肌体有较强的再生能力，林琳的面容已整复得不像从前那么可怕了，她的上下眼皮都补好，鼻子也通气了，她的个子也渐渐长高了。母亲记得很清楚，每天早晨林琳吃完早饭的第一件事，使是跑到楼梯窗户边，她要在这里看一件令她神往的事：医院里军医的孩子背着书包从她面前走过去上学，而她却像关在笼里的一只小鸟，只能看着美丽的彩蝶在外面花丛中飞舞。她的面容被毁坏了，可她的心却和同年的孩子一样啊，她渴望去上学。

　　她对林枫说：“妈妈，我也想去上学！”可林枫实在不敢去想读书的事，她不忍心天天看女儿失望的眼神，悄悄地为女儿买来一只小手工书包，准备自己教女儿识字和简单的加减法。

　　晚饭后，她把小书包拿出来，林琳的眼睛顿时一亮，爱不释手，这成为她记忆中最喜欢的一件东西。她把小朋友送的铅笔、书、小本子全放进了书包里，这一夜书包伴着她入睡。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匆匆地吃好早饭，等护士换完药，就背起小书包对林枫说：“妈妈，我上学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林枫悄悄地跟在她后面，只见她穿过绿地小径，走到篮球场边上的石凳旁，坐下后就像小学生一样打开书包，她想象着医生的孩子们会怎样上课，她自言自语地摆弄着，似乎自己正在课堂里听课，一颗孤独的心灵在如此这般的想象中得到满足。

　　有好几次，林枫也看见小林琳背着小书包，跟在医生孩子们后面，向医院大门口走去。当孩子们拐弯走向学校时，林琳只好站住了，默默地看着小朋友们远去，然后她再慢慢地走到篮球场边的石桌旁，她是多么地渴望去学校上学啊！

　　林枫总是远远地、呆呆地凝望着女儿，一种绝望袭上心头，女儿已失去了太多，假如再不能上学拥有知识，她的生命将更加悲惨。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林枫在医院的大道上碰到张院长，她真想把萦绕在心头的那件事说出来，可话到嘴边欲说又罢。一个外省人能进上海治病已经很不容易，怎么能再提女儿读书的事呢。张院长关心地问：“有什么事你说吧。”林枫终于婉转地开口道：“林琳见军医的孩子去上学，她很羡慕……”

　　这位老军人对于林枫母女的心情给予极大的理解和深切的同情，他说：“孩子到了读书的年龄不能耽误她，这样吧，我来替你们想办法解决”。

　　距部队医院不远的一所营房小学，只能念到四年级，周浦却另外有一所重点学校叫周西中心小学，张院长对林枫说：“我去联系周西中心小学，那个学校教学质量好，如果外来生要收取学杂费，部队替你出。”

　　周西中心小学党支部李书记听完张院长的介绍，她感动地说把林琳带来让她看看。那天下午林枫领着女儿找到李书记，初见林枫母女，李书记不免一阵颤抖。李书记拉着林琳的手，抚摸着她那被硫酸烧伤的手背，心想这是一对已遭巨大不幸的母女，应该受到社会的同情和关怀，她说：“我们收下了！请放心，一定会使林琳健康成长的！”

　　开学的前一天，李书记召开全校60多名教师大会，她说学校要收一个特殊儿童，她讲了林琳受害的经过。她说：“学生们不一定能理解这件事，有些胆小的小朋友可能还会感到害怕，林琳有可能得不到集体的温暖，我希望我们每个教师首先要向林琳伸出温暖的手，我代表校党支部提三点要求：一要让林琳进得来，这是体现党的温暖，体现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二要留得住，让孩子感到在学校就像在妈妈身边一样；三要有进步，让她能学好知识，健康成长。”

　　为了让全校同学都了解林琳，他们把林琳毁容前的那张照片放大至六寸，挂在学校的橱窗里，又在开全校大会时向同学们讲，林琳的脸被坏人毁容了，为了接受治疗，她忍着巨痛在身上移皮，现在又来坚持学习。看到林琳原来是一个那么美丽的小姑娘，许多女同学都淌下了同情的眼泪。全校600多个同学全部认识了林琳，大家送给她自己心爱的纪念品，林琳感受到了全校同学给予她的亲热和关爱。周西中心小学的师生们用温暖使她的心走出孤独。如今林琳走在路上，碰到周西中心小学骑自行车的同学或老师，谁都会把她从妈妈手里接过来，再把她送到学校去。林琳走进校门再也不用低着头，人人都会向她问好，女同学们都喜欢拉她一起跳橡皮筋，大同学给她讲故事。林琳成了周西中心小学的宠儿。

　　林琳的手有伤，写不了多少字，手背就疼得厉害。在学习上她的困难是很大的，六个星期测验时，她的拼音才得了78分。她急得一遍遍地读，又一遍遍地默写，期中考试得了双百分。在学校里人人都想照顾她、帮助她，她却力争想为同学们做好事。二年级她加入少先队，并担任了中队长。林琳用自己的真诚与爱心去对待她身边的每一个人。班上同学衣服穿少了，她把自己的衣服给同学穿；有同学得了白血病，家里很穷，她把买书的钱省下来送给了他；有一次雨下得很大，路远的同学不能回家，林琳冒着大雨回家拿雨衣给同学披上……

　　她是一个严重伤残的儿童，她的脸部、胸部、腹部没有一块好皮，她已经做了大小8次手术，她克服病体痛苦努力地学习，她以顽强的意志和优良的品行赢得了周西中心小学全体师生对她的热爱，她被评为班里的三好学生、学校的好儿童，1989年她还被评为上海市十佳少年。同年，全国评选百名好儿童，上海市仅有两个名额，林琳光荣地当选。

　　林琳幸福地生活在情谊荡漾的校园里，她顺利读完了小学六年，南汇县重点中学周浦中学闻讯后，也破例录取了林琳，并免收了她的学杂费。

　　林枫母女来到上海14年，受到申城社会各界群众的关心，上医九院给予最热诚的帮助，周浦部队医院和老院长给予无微不至胜似亲人股的关心和照顾。

　　最令林琳感动和难忘的是居住在上海襄阳路19号的王川文女士。早在1987年，王川文女士和她丈夫顾斌先生一起到上医九院看望她们母女，并买了许多营养品，从1988年开始直到现在，王川文女士每月都寄钱给她们，钱虽不多，30元、50元的，林枫动情地说：“我们素不相识，王女士一家也不富裕，这是她们的一片真情厚谊啊！”今年春节又寄300元。2000年7月，王川文女士知道林琳要参加高考，又寄200元给林琳买营养品。林琳感动地说：“我一定好好读书，争取将来有能力来报答这些好心人。”

　　宁德地区的人民也向林琳母女伸出了关爱之手，捐款5万余元，宁德地区物资局的职工们捐款2万元，其中还有小学生们拾废纸集资的部分钱款。但这时，身为父亲、丈夫的吴韩，却逃走他乡，杳无音信。

　　无情“丈夫”14年不给妻女半句安慰，法院判他赔40万元，强制执行中抓他去坐牢，可他“无钱”，只好又放了

　　自1986年7月7日，吴韩在林枫母女们病危时出走后，就一直没有音讯，林枫母女俩在上海治疗的14年，吴韩从未来探望过一次。心地善良的林枫总还念着夫妻之情，祈盼着吴韩能回心转意。

　　后来林枫从家乡的朋友处得知，吴韩在家乡福安市办了一个小企业，购买“大哥大”、摩托车，俨然一副“大款”的派头。在没有与林枫办过任何离婚手续的情况下，吴韩与另一女子悄悄地过起了“夫妻”生活，不久这个女子还生下了一个男孩！

　　在听到这些消息后，林枫是又气又恨。1996年，她们母女俩的医疗费已经用完了，而林琳还需做6次大手术。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1996年11月份，林枫来沪后第一次迫不得已地再回到福安，通过家乡、朋友的帮助，几经曲折，好不容易找到了吴韩，要他为女儿解决些医疗手术费。当着好几个朋友的面，当时吴韩一口答应：“到12月中旬，我准备好钱马上就汇到上海医院给林琳做手术。”

　　林枫带着希望回到上海，到了12月中旬，未见钱汇来，林枫打电话问吴韩。吴韩又欺骗她说：“这两天我筹备一下，月底前一定汇出。”但是到了月底仍未见钱汇来，焦急的林枫再次打电话给吴韩，这次吴韩却像孙悟空似的一下子变了“戏法”。说什么：“我要破产了，哪还有钱汇出？”

　　林枫想：是人总得有点良心吧，何况林琳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是他害了她们母女俩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难道他竟一点人心都没有？林枫期待着“丈夫”良心发现，能回心转意，当她得知吴韩重婚时，也没有去告他，为的是争取他能为林琳的手术费出点力，想不到一片情意和隐忍都无法感动吴韩，在林枫恳求他拿点钱为女儿治病时，他竟毫无人心地说：你上法院告我吧！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为了女儿林琳，林枫于1997年3月份向福安市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法院判处吴韩支付女儿林琳的生活抚养费及医疗手术费共计人民币40万元。法院依法作了判决，一审判处吴韩支付林琳医疗手术费20万元，另支付生活费每月500元，而林琳还要做7次大手术的费用需40万元，为此，1997年7月份，林枫又向宁德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上诉。8月份法院作出二审判决，吴韩支付他女儿林琳的医疗手术费及生活费共计40万元人民币。吴韩没有履行。

　　目前母女生活窘迫，是彻底的“无产者”，还欠医院7万多元，林琳的整容手术半道搁浅

　　林琳的右手腕被一大块疤痕所困扰，她连续书写半小时，右手就有钻心般的疼痛，必须要停下休息片刻，今年高考速度因此大打折扣。林琳说：我没考好，录取分数线倒是过了，但过的是第三批“大专”线。

　　一个正常人取得“过线”的成绩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何况是林琳呢？林琳已经做了大小8次手术，现在除了背上以外，全身已无好皮，胸下植皮的地方一直奇痒难熬，很难入睡，每天晚上总被难受的痒痒折磨得惊醒，忍不住抓得血淋淋的，又疼痛难忍，她就是这样以顽强的毅力，克服常人无法想象的伤痛折磨，坚持刻苦学习，并微笑地走进考场。她说她已报名参加“高复班”，再复习半年，待明年春季再拼搏一回，决心考读上海大学生物医学工程。她母亲悄悄地说：“林琳将来想当一名外科整形医生。”

　　母亲林枫经过十多年的整容手术，脸容已基本恢复，但林琳还不太好，虽然多次整形，但还不平直的假鼻子，月牙形合不拢的嘴唇，脸上尚存条形赘肉，医生说她脸部还需做6次大小手术，最大困难是医药费没有着落。

　　为了治病，14年来林枫的娘家已是一贫如洗，她父母都已60多岁了，均无收入。林枫母女做了20多次大小手术，包括林枫的兄弟姐妹一起共拿出20万元，如今实在是没钱了。

　　林枫现每月560元工资，母女俩生活相当窘迫，至今为止母女俩共欠周浦部队医院医药费及房租共7万余元，林枫说她想出去打工，为林琳挣一点上学的生活费。

　　但愿世上有更多的好心人来关心林枫母女们的不幸遭遇，伸出友情关爱之手。上海天宏律师事务所为她们专门开辟了一条慈善帮困热线021—63031987，上海打浦路80号海丽花园3号楼底楼，邮编20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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