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场上儿子打得高兴，场下老爸急得咬牙

　　加入了地方少年队，训练，比赛都有了管理。虽说只在周末打球，但赛季中每个周末都被训练和比赛占得满满的。我这当爸的，就成了专职的司机，四处接送孩子。

　　一天孩子跟我说：“爸，我辞去击剑队了。”

　　“为什么？”我问。

　　“我想集中打好羽毛球。”儿子回答。看来，这小家伙来劲儿了！

　　孩子在教练的‘宏观’指导和我的‘小灶’喂养下，球技长进明显快于他的球友。入队才几个星期，人家坐上队内‘第一’的宝座就再没下来过。每次和其它郡少年队打对抗赛，他总兼打第一单、双和混双。半个赛季下来，球是输得多，赢得少。那期间，看他打球紧张，上厕所次数特多。后来发展到他一上场，我就溜号，根本就不敢看——受不了那份刺激。开始的几次比赛回来，孩子说他累得浑身疼。我却感到腮膀子疼，替孩子在场下使劲，咬牙咬的。

　　一个赛季过去了，不到十二岁的儿子，在牛津郡少年锦标赛十三岁以下组拿了单打，双打和混双三块奖牌。随着他球技的长进，个头的长高，我这当爹的牙，也逐渐咬得少了。作为鼓励，我买了两个YY钛10拍子，爷俩儿一人一个。

　　“照这样发展，这小子不得了。” 我自己心里说。

　　有一天，大概是酒后，我对儿子说：“下个赛季，一块奖牌，爸爸奖你10镑钱，一个奖杯，20镑”。

　　“说话算话。”儿子追加了一句。

　　“当然了！” 我也没含糊。

　　长话短说。又一个赛季，牙是不太咬了，可我差点破了产。除了训练费、比赛费、汽油费，孩子还得了9块奖牌，一个奖杯，起码又是一百多镑‘奖金’。这钱可是不少，咱从来没一下给过孩子这么多钱。再说，花这么多钱打球，还不知咱家的最高首长——孩子他妈能否批准。当初要是想到了，也就不会定这个价了。刚想和儿子重新商量，首长发话了：“掏钱，少废话！孩子打球，支持！”这就叫‘一锤定音’。

　　一恍孩子十三岁了。两年之间，他从一个不到一米五的小胖子，一下子长成一米八的小伙子。暑假回北京，一天他没和我一起去打球。有位刚结识的球友问：“哎，今天你弟没来？”

　　“开国际玩笑哪。” 我乐着答到。

　　心里想：也许是儿子个高？也许是咱面少？当然，尽是往好处想。正是这句似乎无意的玩笑话，将我们父子球情引入了‘正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