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学会名誉会长顾明远：迎接新未来、期待新教育、变革新教学

　　12月14日，新浪&微博2023教育盛典在北京盛大举行。本届盛典以“教育的力量”为主题，聚焦素质教育、国际教育、职业教育、教育科创、教育自媒体赛道发展等众多热点话题，汇集教育界专家学者、行业领导者、院校代表、头部教育博主等，通过演讲、论坛等不同形式与各界同仁聚焦新时期教育行业发展趋势，共议数字化背景下人才培养的机遇与挑战，探索高质量教育更多可能。

　　中国教育学会名誉会长、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顾明远出席本次盛典并发表了以《新未来、新教育、新教学》为主题的演讲。

　　以下为顾明远会长的内容实录：

　　当下我们处于一个变革的时代，科学技术不断发展，生产力不断提升，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学习方式都发生了巨大变化，教育必须因时而变，顺应时代的需要。

　　新时代新的未来得有新的特征，未来是新的、高科技、高速度、高质量、创新性、人文性、主体性、高素质。去年、前年流行5G，现在马上6G到来，科技发展太快，高速度、高质量，不断地创新，同时我们要讲人文性，讲人文的精神。

　　新的教育是高质量、高效率、数字化、个性化、国际化、终身化。新的教育应该是高素质的教育，同时应该是个性化的。过去我们长期以来都是具体的，班级四五十个学生有一个标准、一个要求，考试也是一个要求，今后未来的教育应该个性发展，为每一个实际他所需要的，适合于他发展的学习方案。国际化我们要走向世界。

　　新的教学是什么呢？新的教学是主体性、个性性、跨学科性、综合性、探究性、数字化。过去学习按学科，现在要跨学科地学习，现在项目学习。我们看事物是综合性，所以新的课标强调终身学习。我们教育怎么适应时代的变化呢？首先要改变我们教育的方式。这个教育的方式是被动的学习，我们倾向于被动学习，但现在新的教育应该是主动学习。过去这些教育标准化，一个标准，考试也是一个标准，以后我们未来的教育应该是个性化。过去靠记忆、重能力，现在重能力、重发展，我们教育要比较思维不仅仅居于现实的知识，过去思维方式是定势的思维，现在是启发性的思维、创造性的思维。现在学生自己生成他的知识。

　　教育怎么顺应时代的变化呢？我的理解生产教育改革推行九年一贯制，新的九年一贯制学校，从学生的潜力来讲，小学生的潜力是很大的。但初中容易分化，一般初中二年级成绩分化了，有的学生成绩很好，有的学生成绩差一些。九年一贯制小学完全可以完成，我们北师大实验小学经历30年的实验，到1988年改回小升初考试。1988年是我们自己的教材，当时北京市要统考加上自己的意见，改制6年了。当时我在北师大当副校长时，以前小学校长来哭了一鼻子不愿意改。说明30年的实验完全是可以的，30年的实验小学完全是可以深入的。课程一贯制要把课程统一起来，减少重复，有利于小升初的衔接。一贯制也减少家长的焦虑，现在家长很焦虑，上小学教育，因为学校发展是不均衡的，有的学校好一些，有的学校差一些。小学教育，小学上初中了，现在不考试了仍然要派位，家长也很焦虑。以后小升初一贯制就减少了家长的焦虑。

　　新的一贯制学校实行真正的一贯，把课程教材打通。小学与初中对口一贯起来，把附近的小学与初中连接起来。另外高中要实现多元化，实现综合高中和选课的制度。现在职业高中已经没有家长愿意上职业高中了，现在我们大学的毛升学率今年是59.6%，我们预测到2035年可能要达到75%。毛入学率达到75%也就是说高中生基本上都可以上大学，问题是上什么大学。职业高中已经是没有出路。

　　我们的普通高中，职业高中没有家长愿意送孩子到职业高中，职业高中将来要消失了，普通高中要多元化、综合化。把普通高中里头课程要多样，让学生来选择，因材施教嘛。课程可以分为理工的、工业的、经济的、文学的、艺术的、体育的等等几个模块、几个板块让学生来选。当然国家规定课程基本上学完，当然还有学校课程、地方课程都可以，分几个模块让学生选择，真正培养个性化的人才，把选择权交给学生。

　　教师要起引导、设计、帮助的作用。我认为王本中校长曾经说过，高中的学生不是教出来的是学出来的，到了高中学生已经有一定的学习能力，不要老师教而是学生学，老师指引他让学生自己学习。特别是一些很有名的学校，高质量的学校、高质量的高中。

　　我们要为多种人才打基础，刚才我讲的教育强国也指出了教育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重要支撑，我们要培养杰出人才，把高科技人才、杰出人才。但是杰出人才是少数，我们的科学家、我们的院士都是少数。这个当然是非常重要，我们现在都在呼吁要培养杰出人才。钱学森之问，要培养杰出人才。但是我们要促进全国人民共同富裕的有效途径，各行各业都要有创新人才。我们经常讲杰出人才和创新人才是两个概念，人家是少数的创新人才，但是创新人才，人才都应该是创新的，各行各业都应该是创新的，人人都应该是创新的。而且杰出人才广大的创新人才培养当中，不是从小。从小是天才，慢慢学习过程当中，确实有一些孩子脱颖而出，我们及早发现、及早培养。这是我的理解。

　　我们要科学合理地运用信息技术，赋能教学质量的提高。智能技术到教育上的应用，当今教育还存在新问题。首先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里头运用还是滞后的，人工智能的无人机器、无人汽车、无人机等等都有了，在教育也是，这个也不奇怪。教育是培养人的，是培养人的心灵的，但是它也有技术问题，它不同于物质生产，另外传统观念的束缚，还有技术问题。

　　教育工作者对智能的认识不够全面，那么智能技术的优势到底在哪里呢？应该是讲我个人的认识不一定对，这里有很多专家请大家批评。我认为它的优势是它的开放性、是开放的，互联性、虚拟性、个性性、资源共享。这么一些优势，我们是不是教育充分利用这些优势呢？我觉得还没有。当然它还有一个风险，隐私的泄漏，特别是现在很多不真实的信息的传播，有些老师，经常网上有些老师不真实的这种信息的传播，引起了家长的混乱。本来老师的好意结果被有些不真实的歪曲了，家长有意见了对老师，老师责任很重大但也很艰难，老师有责任感。不真实的信息传播对老师很不利，我们要保护老师的权利。还有学生迷恋游戏。运用智能技术到教育的应用还有它的分析我们要充分认识。

　　另外还有技术问题。现在硬件软件还供应不足，老师们觉得使用起来不方便。第二，老师的专业性有待提高，特别是农村，特别是边远乡村地区农村，对技术素养和能力有待提高。老师的培训也还没有到位。第三，因为我们智能技术在学校里头还要处理好三个关系，一个是要处理好技术手段和教育目的的关系，技术不一定是手段，它不一定是目的，技术它可以改变教育的生态、教育的方式，学习了方式、师生的关系，促进人的个性而全面的发展。育人是目的，教育的目的不会变，教育是传统文化、创造知识、培养人才的本质不会变，我们还是把立德树人作为根本的任务，塑造人的心灵，不能完全靠机器。人的培养不能完全靠机器还得靠人。

　　处理好线上教育和传统教育的关系。线上教育伴随着传统，线上教育是在传统教育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我们教师仍然要把课讲好，把课备好。我们说以学生学习为主，但学生学习要教师的引导，该讲的还要好好讲清楚。讲解、练习、记忆仍然是需要的。

　　处理好虚拟和现实的关系。刚才我讲我们可以把虚拟的东西拿到课堂上来，小的可以放大，大的可以缩小，可以拉近，可以让学生有创新的思维创新的能力，他感受到世界。但是现实世界是复杂的，它具有复杂性、不确定性。还是要让学生走到自然中、走到社会亲身体验扩大他的知识。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谢谢大家！我就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