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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
http://www.sina.com.cn 2001/01/12 16:2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云中羽
……
窗口 在他和世界之间 筑起了一个大坝
大坝之内的潮水 不断地退却 大坝之外
是阳光 阳光之外三十米 是
另一个宿舍的凉台 凉台上
曾经站着一位妙龄少女
细腰 丰胸 短发 身高1米6
喜欢嗑葵花子 照镜子 搔首弄姿 喜欢
朝凉台的对面张望 而凉台对面的他
也相应和地冲着窗外 吐烟圈 嚼口香糖
眉来眼去 这就形成一种对峙 现在
南方的夏日 这种对峙和炽烈的阳光
被一匹悬挂的布打断 他从窗口退缩
退缩到书桌 退缩到单人床上
他抽烟 喝酒 阅读 踱步 以及
睡眠 过着一个单身男人正常的生活
他不将窗口外的布掀开 让一切在窗口内打转
夜里他读“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冬天他读“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远吗?”
这一切都被一块白布所遮蔽 他就像
一只被人工收养的熊猫 沉默而不失自得地
游离于冷杉和竹林 例外 只降临在台风登陆的
那个黄昏 一阵风揪着一片树叶 撞开
布下摆的一角 书桌前的他抬头
穿透瞬间的缝隙 抓住 前方三十米
凉台 一个浅色的乳罩 像充气的气球
鼓涨地飞起 在整个风声不断的夜晚
他都在反刍 这个存在于窗口以外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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