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把秋天的扇子
http://www.sina.com.cn 2001/01/22 14:3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娉婷漂舞
大家都知道徐志摩、林徽因、陆小曼,但很少有人知道张幼仪。
现在刚播完的电视剧《人间四月天》,我们大家才知道她一点点。
还有一本书,是张幼仪的侄孙女整理的《小脚与西装》。
我们不知张幼仪,就像我们不知朱安怎样度过那些漫漫的长夜。
张幼仪曾经还是徐志摩的原配夫人,她和他曾经还有许多夜晚的亲密接触。她生有他的儿子,她服侍过徐的父母,在出嫁前她是大家庭的小姐,她兄弟其中一位叫张君励,他们和徐一样博学多才。
沉默好像是她的专利与特长,在英国她给他做可口的上海菜吃;然而,他却根本不跟她讲话。那时,他开始追求其他女人,她知道,但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她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坚定随和,并且不表现出嫉妒与生气。我想在那样的日子里,她内心一定一次又一次哭泣过。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只会简单的英语,她没有人陪。更让她有苦难言的是张家人对徐的欣赏与喜爱,她有什么话说呢?她和他文明离婚后她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她成为职业女人。这时候,我在想象假若此刻徐才与她相识相遇,说不定他会疯疯痴痴地喜欢上她。张幼仪身上有一种美丽,一种压抑、自持、独立、沉默的美,一种内敛无奈、坚强的美。这种美丽与林徽因、陆小曼的美丽不同林徽因的美让人想到水仙花,养活水仙花并不难,纯净水与几粒石子,但水仙要在温室里,她不生长在原野,林的天赋与才情需要一种理性安宁的生活来发挥。我认为林徽因与梁思诚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像她这么聪明的女性怎么会选择徐志摩呢?林徽因的儿子说徐爱林,林难道就非要爱他吗?张幼仪说她不应该答应他呀--我们当然无从知晓这俩个人之间曾经有什么样的心事,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不是一张林徽因与梁思诚的工作照片,在野外、在山林、在寺庙、在工作间,林徽因美丽灿烂的微笑,因为有一份展示她心性的工作?因为身边这位善解人意的伴侣?这说明什么--爱情从来不是一生一次的奇迹。再看陆小曼,如果她不爱上徐志摩,她会生活得好好的。她和他的本质上有着惊人的相似,都是那种疯狂、痴情,像火山一样喷发情感的人,那种宣泄与沉沦的感情方式,那种爱情虽然浓烈,却注定磕磕碰碰,而且这样的感情又能真正维持多久呢?想想徐志摩是怎么死的--他去听林徽因的讲座--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很美丽,陆小曼会怎么想?
徐志摩走了。
陆小曼嫁人了。
林徽因有一个非常幸福美满的家庭,身边还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学者因为她终身未娶。
张幼仪依旧照顾徐的双亲,抚养儿子,甚至徐的遗著也是在她张罗下一手促成。她说,这么多女人中,也许我是最爱他的--因为爱他,疼他,心疼到希望他爱的女人更爱他一点点。因为她明白他是一个梦想家与文人。她爱他理解他又怎么样?他甚至连句话都不与她讲,就算她把心挖出来给他吃,他也许还嫌她烦。
再看看鲁迅与朱安,就因为是包办婚姻,就因为他要反抗那种制度--好!新婚之夜,他碰都不会去碰她。鲁迅给家里寄钱,也包括朱安的,但她不是小狗小猫呢!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女人,她需要丈夫的关心与疼爱,与她说话、交谈,更简单明白地说她还需要与异性亲密,她要有人亲吻与拥抱。
我不知道许广平与鲁迅成为夫妻后,许就会百分百地理解鲁--鲁迅就不会有苦闷?我不知道许与朱擦肩而过时,心里会不会有异样?
这就是中国二、三十年代优秀文人提供给我们的情爱故事。
我这里谈论的是个人情感,不是别的文学成就。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还是这些男人的懦弱制造的悲剧。我只知道有那么多女性一生一世生活在悲剧中。他们的容颜因为没有爱而憔悴,她们的双眸没有爱而黯然失色。她们的男人们在试着去理解另外的女人,去注意另外女人带来生活的奇迹。因为她们是一种约定俗成,是一种习惯,她们是一种没有任何惊奇感与新鲜感的女人而已。
我们不知道我们会爱上谁?
我们爱上的人又会怎样去爱我们,或像我们一样又痴狂地爱上谁?
我们会得到别人的--“许我的最爱给你”。
然而我们常常是我们疯狂爱上的人心中一把秋天的扇子。
不要说我们有多么好与多情,就像假装不知道我们有多么坏与无情。
谁也不用同情谁;
谁也不用抚慰谁。
这就是命运,谁也无法知晓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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