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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诗一组(三)
http://www.sina.com.cn 2001/02/07 15:17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信_天_游
1982
十八
一条古老而沉重的山脉
泊在福地州岸
清晨薄日中它皱起面孔
发出询问的花朵
似是微笑似是憔悴
一条古老而沉重的橡木舟
空置在八月的三江口
我以风来催促
它却终日摇动不进一步
尤如远方的老母亲
一株垂着许许多多希望的树
我到那里它就跟到那里
影一般我一般忠诚
稍稍该变一下记忆的颜色
泛俩句轻怨
二十二
他呼出风尘呼出沿途的欢笑
他用脸拂动乡情拂动深深的碧波
他走了整整四个年头
终于栖宿在完全相似的故乡
他他的家园如故
青雀树叶混淆了阳光下的
椰林梦
黄鸡纷踏而至
人们还在对床说睡
可梦有了啁啾
有了林边溪流的浪花
一个新的白日来临
二十七
台风来时骤雨初起
主以较好的面容走向我
给我诗歌给我平坦
给我月季给我开放的窗户
给我大厦庄严的钟鸣
主哟
我从不认识你今天
却虔诚地祈求你请您合上双眼
使我们把一切都信以为真
请您合上双眼
以心来体查每个儿童
以心来保佑一切良知尤存的造物
为此
当你从远远的远方归来时
我将奉上我的如数家珍--
骨瘦如柴的渔船和骨瘦如柴的生命
与您
二十九
该走了岸边久坐不动的鱼
你该带着刀伤和剑
离开抖动的水草
该走了屋顶徘徊的鸽子
虽然你不是洁白的信使
你也该迈步离开
养育你的瓦砾
该走了你这没有行头的外乡佬
你卷起的裤子你胸前醒目的家乡
别了你最后一盏灯含着温柔的泪
送我前去离开你
别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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