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http://www.sina.com.cn 2001/03/20 09:35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kisscat_bb
吧台的酒还剩一小半,PUB里淡红的灯光映在酒瓶上反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梦般的迷醉,还带着怜恤的情意,她已经沉默很久了--我真是不了解,什么叫做打击,特别是一点感情的打击。
她的头一直低着,葡红颜色的短发因为光线的原因发梢变成金色的,我看不见她的眼,但我想,那一定是迷茫的。酒气和着香烟的味道,逐渐扩大,像一顶没有散开的网帐,要吞灭什么东西。我虽然没有醉,但若我稍微体会一下她的心(也许我究竟不懂),我将会迷惑的不知所以。
她的上半身轻微的抽搐着,无力的手臂微微伸向桌旁,我看得很清楚,吧台上还有小半瓶酒,因为她还醉得不够,还不足压碎她的回忆。她感到需要酒,感到自己的存在;还有自己,就不免有伤痛,不免有失落的悲怆。我知道,她没有醉,一点都没有,她很清楚,但她却害怕自己的清醒,她努力的掩盖着什么...我靠在吧椅上,无心地看着她,我本来觉得可悲,又觉得可笑,又觉得厌恶,但当她举起最后半瓶酒的时候,我突然愤怒地跃起,如果她把酒当做一起消愁的东西,那是不可以的,酒可以过去,醉也可以过去,而人生的痛苦是无法避免的,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准备她如此的逃避,而这一切并不是任何的过错。
我夺过她唇边的酒瓶,用力一掷,喧闹的PUB一下子静了很多。
“喂,不能再喝了,再喝,成什么样子!”我拼命摇晃她松软的两肩。
“嘿,何必呢,给我。。。。。”她竟然笑了起来,将双手将来。
“起来,到外面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命令说。
“外面,外面是哪里呀?”
“外面是夜,今晚的夜色很美。。”
“哟,哟,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窗,什么夜呀?“她呓语般喃喃,哼歌般嘲笑说。她的头又垂下了,上身变下来,手机械地伸向吧台,在空中摇晃几下,又缩回,她真的醉了。
“你再不听话,我要走了,我独自出去!”我咆哮。
“好吧,走呀,走呀!嘻嘻!”她努力站立,站不稳,又坐下。
我叹了一口气,拥起她,走了出去。她的脚步踉跄着,我没有感觉。
走出大门,迎面是淡黄的上弦月、微弱的星辰、树影和雾,但她的双眼始终封闭。
冬日的晚风、冬日的星光、冬日的上弦,朦胧中带着讽刺~
她靠在我胸前,似乎渐渐睡去了。对她,我她我不知道是怎样复杂的心情。我想责备她怯弱、自私、迷恋生活和网络幻影,既然怕失落,为什么不去固守原来的情意。可我真的不忍心,磨人的精灵。当我丝毫不想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外面真好,好象有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她醉着,我醒着,也许我醉着,无论怎么样,好象是刹那间没有什么可追寻。
夜深了,风送来寒气。忽然间感觉到怀中的小东西肩膀抽搐着,我忽然间明白,她是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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