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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噩梦边缘徘徊的贾平凹

http://www.sina.com.cn 2000/11/24 14:1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焚天

  早就在网上看见了贾平凹“原本可以在1999年即可写出,却偏偏不能完成”的新作品《怀念狼》的有关议论,仅从题目上的确可以给人以一种宽阔的想象,很有些韵味。因为这是“我新千年里的第一本书”。但是,在看完了全书之后,我还是有点失望了,贾平凹一再地陷入了几年来他一直无法逃避的噩梦里,他在退化,因为权力、金钱和世俗的力量的吸引和同化?因为名望带来的光辉已经遮住了作品本身应该有的光芒?他在不断失去自己的活力和灵性,他离我们的世界(和他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越来越远了,他粗暴地割裂了自己与他人之间仅存的联系,他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

  我总是觉得贾平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在我前几年写的文字中,我对此充满了信心,那就是贾平凹还远远没有走到他的巅峰,他还没有真正构筑出属于自己的真实抑或虚幻的世界,那是更壮观,更有气魄,更深刻展示人类精神世界的伟大的作品,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但是从《废都》,《白夜》,《土门》,到《高老庄》,到《怀念狼》,我始终觉得他没有走出多远,他只是在原地踏步走着,像那些围绕大树不停转着圈子的蚂蚁。他还缺少很多东西,很多。

  他的语言已经在逐渐失去那种真实得能够接近原汁原味的想象,那些可以吞没你的世界的流动的感受,再也没有了毫无遮拦地引你走进他所叙述的那些情感和人性境界的深重韵味了,有点粗糙生硬,有点力不从心,有点敷衍了事,他的语言不再是裸露的,流动着的水一般有弹性和清新自如的,直接穿透你的面具和痂壳进入你的灵魂深处,不,他的语言不再是这样的了。他的眼光不再深刻,这是很可惜的事情。他的思想再也没有了新旧势力猛烈撞击后的悲壮,抑或短暂平和中的甜蜜与温馨,那些人性的多层面的折射--即使是用狼来象征,也都消失了,那种情感的自然融入和生机焕发都迷失在暗夜里了,就像一个渐渐荒芜了,干涸了的湖泊,失去了他所有的卓越风姿,变得老旧,颓唐,疲惫,毫无激情,即使是已经表达出来的(比如《怀念狼》),也像垂死人般有气无力,有一点点声嘶力竭。他的种种想法与自己的表达形式和语言已经在脱节,尤其可悲的是他的眼界狭隘得不尽情理了,无论是就其深入人性和灵魂的力量,还是坐观世界变化的冷静与深刻,都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了。如此的突然和不可思议,这是多少有些可惜的事情。

  我以为。

  他自己在《怀念狼》的后记中说:

  “十年前,我写过一组超短小说《太白山记》,第一回试图以实写虚,即把一种意识,以实景写出来,……我热衷于意象,总想使小说有多义性,或者说使现实生活进入诗意,或者说如火对于火焰,如珠玉对于宝气的行而下与行而上的结合。但我苦于寻不着出路,即便有了出路处理得是那么生硬甚或强加的痕迹明显(我总觉得这句话有语法错误,包括书中也有),使原本的想法不能顺利进入读者眼中心中,发生了忽略不管或严重的误解。《怀念狼》里我再次做我的试验,局部的意象已不为我看中了,而是直接将情节处理成意象。这样的试验能不能产生预想的结果,我暂且不知,但写作中使我产生了快慰却是真的。如果说,以前小说企图在一棵树上用水泥做它的某一枝干来造型,那么,现在我一定是一棵树就是一棵树,它的水分通过脉络传递到每一枝干每一叶片,让树整体的本身赋形。”

  那么我们来看一看,贾平凹是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意象的呢?是如何使“一棵树就是一棵树,它的水分通过脉络传递到每一枝干每一叶片,让树整体的本身赋形”的呢?他做到了么?

  从题目看《怀念狼》,以贾平凹的写作习惯和思维定式,应该是寻找自然界中残存的那些充满了野性的,残忍和无情中还隐约透出一两点可爱的狼,以及这中间人与狼的搏斗,苦难与眼泪。因为狼顽强的生命力的最后迸发和人根深蒂固的灭绝它们的决心和行动(感情和理性的斗争)之间的矛盾而不可避免演出的一幕“悲剧”(虽然并没有把什么无价值的东西撕毁给人看,所以不是喜剧。但也没有把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所以也还是算不上是什么悲剧!)--如果从是生态环境保护委员会兼(文人)记者的“我”的眼光来看,应该是这样,那就是厌倦了人类生活的虚伪、欺诈、和绝望之后的回归“动物性”的企盼和决心。狼既是动物界的杀手,也是人类的敌人,它们活跃于人类生存的整个历史,与人顽强争夺着虽然是狭小的一分空间,对某些人而言就是兴奋剂了。但是现在,在作者所描绘的商州,只有15只狼了,只是在某些城里人--如“我”的眼中,在他们理智的思想里,才有允许狼继续存在下去的想法。但是,在那些曾经被狼残害过,现在也仍然被威胁着生命安全的山民的心里和感情上,仍然没有让它们活下去的空间。于是“悲剧”开始了,捕狼队队长傅山及其队员们因为政府的一纸号令,因为生命中最残忍,也因其残忍而极富竞争性的对手的“消失”而活的没有劲头,一个个萎缩了,癫狂了,变异了,直至又开始违抗政府命令追捕那15只狼,最后全部灭绝它们,然后是命中注定一般变成了自己理念和社会生活中的狼。而那个有点盲目善良和天真(做作和天真),有点愚蠢和可爱,但是却因为缺少人性的力量和激情,也缺乏恶的本能的“我”,不能够改变别人和自己所面对的现实,终于也在极力“保护”狼的过程中被异化,变得再也无法适应人和城市的生活,在想象中把自己变成了那些注定要死去的狼的化身。

  相信,这是作者所要表达的一个主题吧!就是通过对环境破坏达到只能听任其污染而不能恢复其原貌的寓言式描写来展示人性中的善和恶。但是,就作品本身而言,他并没有完美地表达出这个主题。

  先看看在选材方面,就有许多是重复的,比如书中82页关于“是虱子”和“不是虱子”的对话就好没意思,因为在贾平凹别的文章中已经写过了,几乎一字不差。在书118页,关于“三个痣”的描述,在《废都》中也有类似的片断,这能说明什么?是自己念念不忘这个题材,还是题材的匮乏使然呢?如果不是为了引出新意,是没有必要这样反复摘抄和调侃的,况且是出自这样一个“大家”之手,影响全书制造的氛围,我觉得不可以原谅。另外关于流血,他总是习惯了用“红色的蚯蚓”来比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人物的塑造上,比较单薄,比较模式化,队长傅山算得上是一个主要人物,但是却像传说故事中的猎手一样简单到粗糙虚幻的地步。他本是一个有爱、有恨,但是却不敢爱的人,虽然他曾经尝试去爱过,他还是失败了。于是他开始隐藏自己内心的诸多感受,就像他隐藏自己的孤独和嗜杀的本能一样。他其实是一个表面英雄,实际脆弱甚至“无能”的男人,可是如此具有“丰富”人格层面的人物,却没有立体化的展示在读者面前,反而僵硬,死板,不是活生生可以亲近,可以触摸,可以在记忆中寻找的人。因为作者的局限导致了作品的局限,自始至终很少有真实的细节来从多方面展示他的内心世界,他的失落,他的无助,他的苦闷,他因为所受道德影响而被迫隐藏自己爱恨感受,那些巨大能量无法释放的痛苦,这些都应该有个很好的交待和展示,哪怕是精妙的暗示也好。但是非常遗憾,作者没有做到。

  对于“我”这个在西京城里活得没劲,“如一片落叶于冬季的泥地上,眼见着腐烂得只留下一圈再捡也捡不起来的脉网了”的记者而言,还是有点模模糊糊,面目全非的感觉,“我”的对于动物,如狼的爱很空洞,很苍白,就像政治言论中美丽的谎言,美丽但却缺少实在的基础。这些作品中都没有很好地交待,或者展示,或者用事实来留给读者思考。让人觉得那所谓的爱仅仅是因为“无聊”,因为自己的不愿意继续腐烂而接近歇斯底里的疯狂,所以这些爱在后来就如五彩的肥皂泡,命中注定般地破碎了,连同“我”这个小“文人”的梦想。

  烂头更是一个单层面的,固化了的人物,他的内心世界只是保留在很浅很浅的层面的挖掘,简单得让人莫名其妙。

  那么“被一直怀念”的狼是怎样的呢?给我的印象是狼始终是狼,并没有什么特别。这应该归功于作者的无能。其实狼作为一种象征物,应该具有其他人物无法比拟的多重性,多义性,和至少一种比较突出的寓意留给读者。但是在作品中这些都没有很好的被交待,比如狼为什么会如此激烈的进入人类的社会去与人对抗?甚至于面对直接的死亡威胁也不愿意逃走?238页“它们完全可以逃走,因为田野大得很”,可是它们却“同时跪下来”求饶!这些应该有它们的合理性,至少应该像马尔克斯的小说--随便哪一篇都会使你惊叹他的天衣无缝而又真实可信的描述,如《蓝宝石般的眼睛》,《恶时辰》等,我们不用提《百年孤独》。但是在贾平凹的《怀念狼》中就出现了偏差,出现了断裂,有点像天方夜谭般的远在天边之外,是无稽之谈而不是近在眼前的可以触摸的,不是每个人在意识之中都可以感受的,明显地具有了编造和雕琢的痕迹。故事的发生是“一九九八年的三月十七日”,但是这种现实和虚幻,神话和传说与人的错位的感受却没有浑然融为一体,狼不是狼,人不是人。但是它们是什么呢?它们应该是什么呢?缺少了最基本的真实作基础,一切就都轰然倒塌了,不复存在了!

  马尔克斯在还未完成《百年孤独》时,曾经对自己以前的两部作品这样评价:“从《枯枝败叶》到《格兰德大妈的葬礼》,我的任务是寻找令人难以置信的形式和语言,使人相信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我的阿拉卡特卡。”在这一点上,贾平凹可以说更是失败的,他的故事称得上是离奇古怪而又充满了象征意义的,但却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因为他的形式和语言,和思想都还不够火候。

  所以,在结尾,那个“我”回到家中,声嘶力竭地喊叫“可我需要狼!我需要狼--!”这原本是应该具有震撼人心灵的力量的,但是由于作者并没有做得出色,于是便只是有一种滑稽和可笑的成分了,连“老婆立即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又极快地关了门窗,不愿让外人听见”也是那么的空泛,一切都像断了线的风筝,像那个空中的楼阁,好看,但是离我们太远。《生活日报》以《贾平凹新作〈怀念狼〉没了“噱头”》为题说,贾平凹认为“每一个看过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看过这部小说的人都说好。”《南方周末》的一篇报道中说他认为“这是写得最好的一部”,“这部作品看上去是虚的,实际砸得特别深,夯得特别实”。

  我并不这么看,也许我就是看过了这部小说而“没有说好”的人了,不知道这样的人多不多。因为假如与一般作者的一般作品来比较,《怀念狼》当然算得上不错,但是与贾平凹自己的东西比较,我并不认为“这是写得最好的一部”。他砸得并不是特别深,夯得也并不是特别实。反而如砸在棉花上,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黑格尔曾经把象征视做“艺术的开始”,而象征必须要具有巨大的张力,要尽力超出那种含混地,模糊的,多意的范畴,因为作者的独特感受而具有其独特的含义,使读者在那些支离破碎但却包含着更多信息的字句里寻找自己解读的方式。洛伦茨说过“人口过剩、商业竞争、周围环境的破坏以及精神错乱等等加在一起便彻底剥夺了人们区分正确与错误的能力”。这导致我们对周围事物感受能力的减弱,偏失,比如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导致的人性的沦丧和迷失,城市对于人和自然的无情隔绝下那些与生俱来的孤独、困惑、痛苦等等都应该是我们表现的主题。

  在这一点上,贾平凹都没有很好的把握,虽然他在后记中这么说了。“我热衷于意象,总想使小说有多义性,或者说使现实生活进入诗意,”但是这诗意并没有产生,也无法和那些世界级的大师们比较,比如卡夫卡,比如加缪,比如萨特,比如福克纳,比如马尔克斯,或者鲁迅的故事新编等等。所以我觉得无论是作者本人,还是读者,都没有沾沾自喜的资格,我们的眼界应该更开阔些,应该更自如地去描写真实的人生和人性--当然表现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而不是单单为了政治或者某种残缺的道德和理念服务,我们应该不带有太多偏见地去展示人们灵魂,展示在我们自以为是的空间下面被扭曲了的人和世界。这些都很必要。

  我看见了书封底上那样板戏般的宣言“上帝把颠覆一块文学样板的策源地给予贾平凹之时,已经洞察到这位小说英雄会纵情高歌地开拓文学的疆域,将一部奇书传到人间。”如果说这部奇书指的就是《怀念狼》,我可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我就会脸红了。他所表现的还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的感受,至少深度不够。我在为贾平凹害臊,这些标榜的口号实在是太过了,华而不实言不由衷,有点像孙见喜所写《贾平凹之谜》的味道,酸溜溜的不舒服,滑溜溜的不爽快。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感受,也许贾平凹并不如此想,否则他的“迷”便不会以那样的面目出现了,他的《怀念狼》也不会非得如此哗众取宠地推出不可。这也许就是他一直徘徊不前的原因吧?他还是不能够实事求是地面对自己,面对生活,面对那众多真诚期待着的灵魂。

  总之是,在结构上病态般的虚弱,支撑不起来主题所应有的重量,事件的选择又毫无规则来约束,零星,分散,孤立,不是一座构建好的大厦,倒像是一块块被遗弃的砖头,彼此之间缺少真正意义上的连接,比如鱼和狼的自杀,比如那个一米五八的瘫子的杀人事件,比如老道的养生和放生,和金香玉古怪香气的贯穿始终,这些都缺少必要的隐喻和象征来烘托主题,缺少作者细致入微的刻画和勾勒,缺少人情的凝固。有意味,但是意味不浓,像一杯淡酒,淡到使人消失了喝酒的情绪。

  我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新千年“最优秀的长篇”优秀在那里,它根本不能与《废都》比(虽然《废都》也并不好),从语言,从结构,从那种陷入绝望中的人的挣扎和放纵,那种失落和黑夜一般的等待都是无法比拟的。虽然它的确“将神话、民间传说、风俗、历史旧事、现实、人与动物、城市与乡村、人的性无能与动物的性热衷等等融合在一起”,但是内涵并不“非常丰富”,并不是能够打动我的心,也不足以震撼我的灵魂。虽然这部作品“作者苦著三年,历经四次修改后完成”,也不能够换取我的同情。我只要看作品本身就够了。如果说非得怀念什么动物的话,也不一定是狼。但是既然作者选择了狼,就有他的道理,据《南方周末》报道,他是这样说的:

  “近几年来我对世界越来越感到恐惧。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恐惧什么。也许是科技的高速发展,也许是战争和灾荒?如果我说我的‘悲情’是对人类关怀的话,有人会说我也在变得矫情,但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悖论,这种悖论是人类面对自然、面对动物、面对除人以外一切牺牲的矛盾,面对这种矛盾,人变得既渺小又狂妄,既可怜又贪婪,既精明又愚蠢。我觉得做人实在是挺受罪的一件事情,我有时真希望是一块石头或是一棵大树,指不定哪天夜里走在路上真真切切就把树看成人,惊醒时眼前确确实实是棵树,这种意识这种感觉曾经十分强烈。我在想象中把人变成了万物,把万物幻化为人也许是对恐惧的需要。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任何事物都自觉不自觉地辩证地去设想,这种设想实际上是很可怕的,狼明明是人的天敌,抑或说人是狼的天敌,但我真的在祈祷狼繁荣昌盛、人也繁荣昌盛的那一天能够来临,我是痴人说梦,不知哪一个作家不是痴人……从45岁以后,经常早上睁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心这个世界出事,马上打开电视看看新闻,总怕报道我们的国家有什么天灾人祸!”

  这些也许真的就是贾平凹写作此书的原因和要表达的某个主题,我也相信是他的真情实感,但是他所培育的这棵“树”并不是一棵活着的树,也没有“水分通过脉络传递到每一枝干每一叶片,让树整体的本身赋形”,它是死的,至少是不真实的存在。

  在与网友交谈时,有人问他的小说为什么没有长进,他说“因为我个子比较矮”。我倒是希望这是事实,虽然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调侃。但是对于文学创作上的瓶颈,正如他所说,是因为“自己对自己的限制”太多了。他也知道文学最重要的是“灵魂”,虽然这灵魂并没有更好的展示出来。我还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只要他真正摆脱掉对自己的过多的限制。

  有一句话我一直不愿意说出来,但是它却一直向上冒,向上冒。弄得我如梗在喉不舒服,虽然说出来我也一样的不舒服,因为我的确不愿意看到我所喜欢的贾平凹真的是这个样子!那就是在写作上贾平凹好像确实有点“黔驴技穷”了!

  如果说贾平凹是想通过这一主题来反映人与自然及其自身的断裂,与动物,尤其是与狼的好像是天经地义的敌视之间的“悲剧”来隐喻和象征些什么的话,那么我说,他做的并不是很好,有点眼高手低,有点力不从心,有点自作多情,有点语无伦次。这篇小说和他的其他几部长篇一样,有想法,但是缺乏浑然天成的表达,其实也就是,他还被自己的单薄的心思和狭隘的眼界所束缚,被自己所固守着的噩梦一般的道德和文化迷幻着,他还没有真的醒来,正如他从来也没有进入那梦境本身一样,他不过是在梦与现实之间徘徊。

  我希望他能够走进去。

  或者就逃出来。

  2000年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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