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想飞
http://www.sina.com.cn 2000/10/18 14:38 新浪文教
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钟，已经21:00了。很久没有这么晚坐在办公桌前了，通常这个时间我都是倦在沙发里看书或上网。记得网站刚开通的时候，大家没日没夜的拼在公司，面前的桌子充当过多少次枕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我们才开始吃晚饭，挤在会议室大桌上的十几个饭盒，盛着多少的兴奋与喜悦。它们已不止是胃的软体，而是足以使心脏超级奔腾起来的芯片。那些争抢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不管吃没吃饱，每个人的嘴角都挂着余波未了的微笑。有一次我充当了摄影师，摄像机以极限放大了张张嘴巴，我清晰地看到，除了大块的肉之外快乐也被咀嚼进了身体。
还是那份名单，那么牢的悬挂着，我每看它一眼都期待它会自动脱落，那样也就不用费什么力气去遗忘了。当一些名字从我朝九晚五的视线中开始消失，一种不祥的危机感就日日弥漫在空气里。它无形，但有影，玷污着每一次深呼吸的纯净。电话铃已很久未响过了，也许离开真的就意味着失去，那种被曾经乎视和遗忘的感受让人心灰意冷。我开始变化，越来越的沉默，越来越的冰冷，越来越的孤独。
五层的低矮大厦触及不到天空里唯一的孤星，长久的凝视空洞而盲然。点击开一首歌曲，只听清了最后一句歌词：“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呆若木鸡的我慌忙奔出了大厦钻进了一辆红色出租车，那在上班路边期盼的红色，居然被黑夜映衬得如此凄艳。这个司机是自私的，从驶上高速公路的那一刹那，就拼命地发泻他对道路的仇狠。我看不到脉表，但窗外的风速足以吹掉些他本有的善良。掠过时，我甚至瞥见了风的残迹。他在我的左手边，我在他的右手边，出奇的安静与平静，也许这种速度根本无法比对面路过的忧郁男孩的眼神更令心脏悸动。
披散的长发挣扎着伸出了窗外，狂乱的想要抓住逝过的夜风，它张舞着它的好奇心，拼命的上升至更远更高的空间。对于它的好奇心我有些扼杀的冲动，无知的手掌攥回了短暂的释放。别在耳后，开始用手指不停不停地梳理。缠结里我的指尖不能温柔的下滑。它的负气纠缠着我的眼泪。如果换一个方向，我左边的头发是否也会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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